长流水扫了他一眼,轻描淡写道:“知人知面不知心,或许表现出来的只是假象呢。倒也未可知了,等他们来了再看。”
两人又说起黄仲瑛的婚期定下了,就在明年八月初八。原本商量待黄仲瑛后年进京参加会试,若能得中,便凑个双喜临门,日后小两口定居京都也是一桩美事。但是,公良子芳正直花期,再等两年就有些迟了,迟则恐生故。于是提前一年结婚,婚后修整一两月一起上京。
说起上京,长流水小心措辞问道:“阿鑫,你可有想过去见见林叔和其他人?”
“早期肯定想过啊,当时跟现在不同,想着说他是他、我是我,不必过多往来,互相记着对方就行。”白鑫长长地呼出一口浊气,“现在呢,倒也不是没有琢磨找个时机去京都转转的。之前担心林家其他人知晓,如果进了京,我便悄悄从他门口经过,看看他是否安好,再悄么地回来继续过我的小日子。”
人与人之间的感情与缘分,都是在日渐相处中加重的。正面影响增加,则感情越好,缘分越深不可分;负面影响加重,则两人承受不住,感情破裂,有缘无分。
林寻单方面的无所求付出,自然赢得白鑫对他的敬重。如果没有当年的他造成的事故,此刻白鑫应该会毫无顾虑地与他续起父子之情。
长流水见他情绪低落,放下纸笔,坐在雕花方椅上,拍拍双腿,唤小狗似得:“来~”
白鑫“扛不住”长流水的“热情”,红着脸窝进他怀抱,感受来自亲亲的关爱。
不巧的是,秦氏亲自煮了甜汤送来,未开口前先看到这一幕,立马缩了回去。心下轻轻抱怨这两孩子大白天行为不端正,还不关好门窗。随即,她又暗暗琢磨开:怎地又是阿水抱阿鑫?莫不是孩子们弄错了上下方位?所以成亲至今,阿水的肚子没个动静?!
秦氏面露惊恐,快被自己的脑洞吓死。她也顾不得甜汤了,赶紧去找林大。走过半道,想起她和林大身份有别,兼之林大现在与老佟成了亲,更不能和她商量这等事情。一时间没了法子,要把自己给急死。
转天,老佟来找白鑫:“我仿佛看到阿水他外祖去了医馆,你且问问到底如何。”
白鑫唬了一跳,老佟不是真的撞见了,是不会到跟前来提这个事,可见秦氏真去过医馆了。仔细回想下,秦氏昨晚瞧他的眼神的确不太对劲,具体怎么个不对劲法,倒是说不上来。
“我现在没事,马上就问问。”
回房间跟长流水一说,两人联袂往秦氏院子堵人。
秦氏两眼乱瞟,就是不敢直视他们,可见真是心里藏了事。不待他俩详询,秦氏掏出一本封面包裹严实的书册,递过来,声音微颤,“那个什么,你俩拿回去研究、研究,不能叫旁人发现哦!”
两人皆是一头雾水。接了册子,长流水直接要翻开,秦氏忙喝止他:“别在外面看!回屋看,回屋看。”
看来,秦氏的奇怪行为和这边莫名其妙的册子有关。夫夫两个当即回到自己房间,册子一直被长流水抓着,他率先打开,随意翻了两页,“蹭”地一下站起身,一把给扔出去。
“怎么回事?!阿水?”白鑫抓着长流水的手反复查看,没发现异常,唯有他的脸色红得快出血。一个倒扣荒谬的念头顿时浮现脑海。三两步过去捡起册子,正好翻到一页妖精打架图,图上有说明,旁边还有极为详尽的文字描述。插图版文字版带来双重享受,可谓此中难得之精品,轻易买不到的,也不知秦氏如何得来。
“哈哈哈哈!!!——”白鑫乐得不行,肚子都笑疼了,忙寻求长流水的抚摸。
尽管不想听他肆意发笑,还是心疼地尽心为他揉肚子。长流水怎么也想不通:“她老人家到底在干嘛,为何要给我们这个?莫非她去医馆就为了寻摸此等物件?”
白鑫笑得眼屎都混着眼泪流出来了,自己给恶心了一把。好不容易平复下心跳,仔细思索了一番,提出一个猜想:“她老人家难到想抱重孙?”
这……长流水下意识摸了摸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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