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家今日人来人往,极其热闹。镇上的胡屠夫一家、周浪周媛一伙、同学们,村里也有几家相熟的应邀前来,比如白宝丽和石头两口子。
当年因为白鑫的关系,石头方能及时找媒人到白家提亲求取白宝丽。之后两人果真成亲了,石家特意送了白鑫一份谢媒礼。石头很疼爱白宝丽,对她家人照顾良多,江氏感念白鑫,也送了他一份大礼。
这些令隔壁的傅氏十分不快,背地里不知道咒骂了多少次。她家的阿花今年及笄后正式嫁到胡家,然而比起石家,胡家的态度就显得极为恶劣了,仿佛她女儿没人要,胡家可怜她们才肯娶的。
长家的炮竹声隐隐传到白其风家,傅氏冲着长家的方向狠狠呸出一口痰,转头看到儿子宝贵新娶的郎君两眼艳羡地望着那边,火气噌地冒出来,大骂:“跟个呆头鹅站这看什么看!孩子都不管,你是怎么当阿姆的!滚进去!”
正巧江氏领着儿子白宝书回来,听到围墙那头傅氏的声音,她扬声高喊:“诶哟你这孩子~马上要开场了你倒是把衣服给弄脏了,还得跑回来换~!赶紧的,听说你阿鑫兄家里准备了各色海鲜呢!”这边刚炫耀完,隔壁的傅氏便将洗菜的木盆踹翻了。
四年的时间,长家的肉绒铺生意一直不错,毕竟只这一家会做肉绒。有别家摸索着做出来,味道都不如长家,卖不了几日便承受不住昂贵的食材费用而放弃;至于品尝过肉绒的真正有钱的商人还瞧不上这点小生意。几年过去,长家很是积攒了些银子,不过没在镇上或者山城买宅子,只将村里的房子休整一遍。
白鑫带着伙伴们到了家,院子里已然设下数张桌椅,男客们纷纷入座其中,相谈甚欢。林大在主持宴席,看到白鑫时,过来帮他们把东西卸下来。
“阿水呢?”
林大对白鑫的回答是:“秦家的老君已经到了,正在里头给他行簪礼。”
女子十五岁及笄,良子不同,要等到十六岁才算成年。白鑫有些不痛快,“按说我和阿水早成亲了,应该没必要再防备什么吧?偏偏不许我进去观礼!”
身后的郭晨昱拍着他的肩头,似乎在安慰他:“这些女人啦良子啦,就是麻爱麻烦,咱们别管她们了,过来一起聊聊——”
话到此处便让另外三人拖走了。林大劝白鑫:“我在老爷家见过一次,没什么特别的,就是梳个发髻、上发簪。你先去换一下衣服吧!”
白鑫不过是好奇,随口抱怨几句便完了。他们五人在山上摸爬打滚,衣服上多多少少都沾了泥灰,白鑫听了林大的话,进去换衣服。而长流水是在秦氏的房间内受礼,房门外被好些年轻的客人围住了,年长的都在里头,白鑫在外面根本看不清那里发现了什么,甚至会被这些年轻的细君郎君调笑,只得作罢。
说起来,林寻这几年都没有出现,一直用书信联系。据说是他的上司派他在外地驻守。白鑫磨了老佟好久,老佟才告诉他,外族不□□份,偶尔会进犯,林寻不得不待在那,即便有一点假期,他也是要回都城林家的。
老佟劝白鑫别多心:“林家老太爷老太君皆在都城中。”
“您且安心吧,这些我都明白,林叔有父姆家人,自然该回家看望他们。我要是介意这些,当初便随他回去了。”白鑫丝毫没有父亲不疼爱自己的想法。林寻对他已经非常好了,他和阿水的房间内有一个箱子,装的全是林寻的信件;遵照林寻的吩咐:林大四年来一直在身边照顾他们、不曾回林家,老佟帮着料理在镇上的学业和生意。种种迹象均显示林寻对他有多在意,白鑫心里只会更加感激他。
乡下人给孩子举办成人礼较为简便,通常是在全村分发碗糕——每户三个,告知他人自家孩子这便成年了。接着请年长受人尊敬者为孩子束发、或簪髻或戴冠,最后即是开酒席。
碗糕是大米混糯米磨成粉加适量水,发成米浆,倒入碗中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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