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狸白宝夕从大姊的态度中瞧出一丝端倪,这会便吓唬他:“别打听这个,不然被你三姊晓得,她会打你的哦!”
宝钱根本不信她,但不再过问。宝丽心疼他手指从白嫩嫩一眨眼变成煮烂的鸡爪子,带他进屋擦了药油再拿手绢仔细包上。
两人重新坐在院子里摘土豆时,白鑫从外面回来。四个人少一个,白鑫随口说道:“阿花不在?”
宝丽点头,又问他:“全部拔完了吗?都挑回来啦?”
白鑫一边想着:难怪刚刚见到一个小娘子的背影挺像是她,不过还真想不到她这样放得开,大白天跟汉子拽衣袖;一边说着:“还没,不过快了,我先挑一些土豆回来,再带中饭过去。对了,”忽然他神秘兮兮地左右望望,确定没其他人后,从胸口衣襟里掏出一个纸包,给宝丽:“顺路去林叔家,林叔给了我两包,这一包你们分了吧。”
宝夕一听是从林叔家里带来的,抢先从白鑫手中接过来,打开一瞧,立即“哇!”地一声,又赶紧收敛下来,惊奇地问他:“是什么啊?看起来软绵绵的。”
大姊宝丽出手把东西夺过来,反手捻起一颗塞入她嘴里,又给了宝钱一颗剩下的便被她收起来了。
白鑫轻声笑道:“林叔说是棉花糖,商贩们走水路从北方运送到咱们这儿的。”
宝钱瞪着亮晶晶地绿眼睛欢喜地问:“有北边的人种的棉花那样软吗?”
这里不种棉花,因此棉被十分矜贵,一般农家买一床新棉被要一直用到里面的棉花僵硬、再从硬梆梆的旧棉里面挑出好的重新做成被子(请人弹棉花工钱不少,好些人就一直忍着,实在盖不下去太冷了才旧做新)。反正宝钱是没用过软乎乎的被子。
白鑫受不了可爱萌,忍不住就摸摸他的脸回道:“棉花哪里比得上啊,棉花糖好吃。”
宝丽眼疾手快地拍掉白鑫的手,佯怒道:“以后注意点,不能乱摸良子的身,宝钱跟你可只差着两岁呢!你们又不是宝书那个年纪,该仔细着点了!”
白鑫却说:“你且放心,我对宝钱跟宝书是一样的,在我看来他俩都是小宝宝。”
闻言,宝丽跟宝夕一时撑不住笑岔气。
“既然这样不太好,那我一定改。”白鑫便不再与她们多说,回到后头厨屋带上为白老爷人和白老大准备的中饭又上田了。
路上他特意拐到长家。
敲开院门,秦氏出来,疑惑道:“阿鑫?有事啊?”
白鑫别扭地忽悠着:“是那个什么,林叔送我一些小食,我吃一个不太惯,就想着您家阿水大概会喜欢,便给他送来。”磕磕绊绊地讲完,怕秦氏不喜,白鑫又补救了一句:“我跟他也算是朋友了吧,就是朋友之间送点吃的而已,您替我转交给他?”
秦氏站了会,才接过纸包,客气说道:“既然是阿水的朋友,那我替他做主收下了,谢谢你了阿鑫。”谢客之意十分明显。
白鑫也不是没眼色的,当即告辞了。虽说没见到长流水,微微一些失望,但他其实不太在意,先在对方那里刷出存在感,再刷出好感度,古人思想大多淳朴,很容易就能拿下。好吧,白鑫真正的目的就是在找个结婚对象。在他看来,还是那句话——古人思想淳朴,先成亲把人定下再慢慢培养两人感情。如果事情顺利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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