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掌柜感叹一会,对面色有异的众人问:“说来,这么好的货不是你们几个自己采的吧,家里长辈带着去的?还有没?若是还有同此品质差不多的,我仍然是这个价。”
梅芳林瞥一眼白鑫就要开口,被梅清制止。秦霜平赶紧回道:“家中都没有了全在这,长辈们在西市摆摊子,因我跟您老交情熟,就派我们几个来的。您也知道上一次山不容易,若是往后再有还来找您。”
薛掌柜一想也是,如今不比往日。将每人应得银钱付完。
卫国一千钱兑换一两银,十两银兑换一两金。几人都得了至少三两银,以他们现今的年纪、家庭状况来说这是一笔大钱财,颇令人难以置信。
白鑫用两块破布分别把属于自己的三两六钱银子以及一百大钱包起来——破布的原型是他那件破裤子,银子布包绑在腰上,再由腰带缠住,钱币拿出来准备买东西用。每人都让薛掌柜兑换了一百个钱。
梅清等人也各自收好银钱,压抑着心跳离开药铺。几人商议此事等回家立马让各家长辈谈谈,现在先去白晓堂的杂货铺看看宝花的二兄宝贵。
杂货铺离药铺并不远,有两间铺面,挂一个招牌《白氏货铺》,一间主营酒水,另一间什么都有。白晓堂雇了两个伙计,自己当掌柜,忙不过来会喊家人帮忙。
几人到得杂货铺,白晓堂有事出去了,两个伙计在。作为乡亲又识得几个字,宝贵被赋予重任——暂管店内事物,能支使另一个伙计孙填,这令他在弟妹们过来时特有面子。
“二兄!”宝花一眼就见她兄长正像模像样地指挥孙填整理货物,羡慕极了。
宝贵神色自若地点头道:“来啦。”
白鑫跟着宝丽宝夕喊了声‘二堂兄’之后也不凑过去说话,在店铺里面看了看,找到几样他需要的,付钱后跟梅清说一声他去斜对面的成衣铺买衣物。
成衣铺里有三两个客人,黑瘦精练的掌柜让白鑫自己挑。考虑到身量变化,他挑了一套内外齐全供换洗足矣,倒是买了点针线布料,以后缝缝补补什么的都要靠自己。白鑫觉得他已经在手工方面点亮了编制技能,那么针线上应该是没问题的,吧?
此事暂且不论,白鑫结账返回。白氏货铺内,另外几人的篓子里基本都多了点东西,白鑫进去时,正准备离开。梅清笑着塞给他一小个油纸包。他一怔,问道:“什么?”
宝花先说:“我二兄给的蜜饯,一人一份,你那份还是表兄特意为你留的!”话尾还泛着酸。
梅清不以为意:“咱们兄弟姐妹的一起出来,我作为兄长照顾着你们也是该的。”
白鑫瞪着手中的蜜饯不知所措。他不善于处理人际关系,前世很少收到没有目的的善意,一旦遇到,脑子就转不动了。
好在梅清并不在意他的反应,拍拍他的肩膀示意该走了。
经过卖胭脂、头花配饰的摊子,荷包鼓起的宝丽等人兴致勃勃兼小心翼翼地围上去挑选,怀揣重金的感觉既兴奋又不安。秦霜平爱不释手地摸了又摸,最终顶着摊主嫌弃的眼神给家里两个妹妹各买一尺头巾。
蓝天无云,烈日炎炎,微风吹不走燥热。路边有卖凉茶、绿豆汤的摊,摆三张小桌,两桌六个客,其中一个三十多岁头戴灰色绸布方巾的男子冲摊主说:“老婆,你这绿豆汤味道真不错!解渴解馋!”
摊主是个六十来岁的老妇,高兴得满脸褶子挤出一朵花:“年轻人识货!我唐婆子做的吃食还没有谁不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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