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颢原微愣。
“为什么又突然这么说?她要是不会同意怎么办?”
“那就偷偷打,​​别让她知道,只当做一个小手术就行,孩子在她肚子里只有坏处,没好处,明天告诉吕壹,他会同意的。”
放在被子下的手握成了拳。
“我知道了,现在你得先睡,不能待在这里,别吵醒她了。”
清脆的关门声,病房中恢复一片寂静,静的她耳鸣嗡嗡作响。
瘦弱不堪的手抚摸到平坦的腹部上。
里面正有个生命,甚至再过十个月,她就可以当妈妈这个身份。
疲惫的眼睛慢慢睁开。
如果这个决定再提前一天,只是一天,她会毫不留情的答应。
可为什么,偏偏这个时候,亲耳听到他们说,她竟然不想。
沉默安静了十分钟,她突然拉开被子下床,忍着酸痛跑去窗边,目测应该是在五楼的距离,窗户被死死的锁住,能打开的只有一条连拳头都不足的缝隙。
她转身跑去了门口,轻轻握住门把往下压,稍稍带响声的举动她都害怕,心脏紧紧揪到了一起。
隔壁的房间门没有关,与大门只有一条很短的走廊之隔,可要走去大门,就必须路过那间屋子。
苏凡背靠在墙上,捂着胸口心脏不安的呼吸着,几乎快要从嗓子中蹦出来。
她不知道站了多长时间,大概是过于敏感,能偶尔听到隔壁房间传来的呼吸声。
很久,她光着脚踮起脚尖,轻轻往外走。
一步,两步,马上就要接近那间房间门口,她的脚步越发沉重,心脏痛苦的跳动着,眼睛往里一撇,那三个人各睡在一处,她不敢多看,加快脚步往门口走。
握住冰凉的大门门把,轻轻往下摁去,清脆的锁扣声,她往里拉却被绊住,上了锁,拧着锁纽往一旁开锁。
一叩。
声音几乎把她折磨疯了,终于拉开大门,看到的却是一个铁笼子一样的栏杆,把她欣喜的心情完全打破,低头看着被锁上的密码锁,嘴角裂开了嘲讽的笑。
握住冰凉的铁栏杆,她攥紧拳头,发疯的往密码锁上捶了上去。
'哔——'
刺耳的报警声,病房中的所有灯光刹那间全部亮起,照亮着她穿着蓝色病号服单薄的身影。
三个男人瞬间惊醒,急促的脚步声从房间跑出来,看到她站在门口已经打开了大门,受惊之余是难以置信的怒火。
“你在做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