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煊不置可否地看向窗外,似乎对这个话题并不感兴趣。
杨成川拉回他的注意力:“你有什么看法?”
杨煊一点面子都不给他留,吊儿郎当道:“总不能依赖你吧。”
杨成川皱着眉,脸色沉下来道:“我跟你推心置腹地谈正事,你不要总是耍少爷脾气,你们兄弟俩哪个不依赖我?不依赖我,你们现在只能去大街上要饭!”
杨煊笑了笑问:“那您又是依赖谁呢?”言外之意很明显,杨成川能有今天,自然是仰仗着自己家底丰厚的前妻,和德高望重的岳父。
杨成川被自己的儿子踩到痛处,一时火气上涌。但纵使心情不快,他也没忘记此番谈话的主题,压着火气道:“你先别扯别的。过年的时候你姥姥催我送你去国外,这几天我想了一下,现在国外的学习环境对你更有利,申请学校也更便利,你这几天就准备准备,下周就去你姥姥那里吧。”杨成川说完,还不忘试探地问一句:“你觉得怎么样?要是不想现在走的话,给我个理由,我也可以考虑考虑。”
没想到杨煊毫无异议,点头道:“求之不得。”
这个态度在激怒杨成川的同时,也令他感到了一丝如释重负——杨煊如此轻易地就答应了下周出国,这说明他跟汤君赫之间并没有发生什么“同性恋”,这一点,在杨煊身上起码是可以肯定的。
对于书房发生的这场谈话,汤君赫一无所知。当晚,他拿着高考词汇拓展去杨煊的房间,正当他要打开记忆的时候,坐在书桌前的杨煊忽然转动身下的转椅面向他,并且罕见地开口主动问:“今晚背什么?”
汤君赫坐在床边,将单词书立在腿上,把封面露出来给杨煊看。
杨煊朝他伸出手,似乎是想要过那本书来看。他们之间的距离很近,汤君赫只要伸长胳膊就能将书递给他,但他还是从床边起身,拿着书走到杨煊跟前,把书递给他。
杨煊接过书,却并没有翻看,只是随手放到书桌上。汤君赫站在他面前,杨煊坐在转椅上,后背靠着椅背,他向来不喜欢用仰视的方式看人,便伸长手臂将汤君赫拉近自己,让他坐在自己的腿上。
杨煊难得在不做|爱的时候这样抱着自己,汤君赫便自觉地朝他怀里凑了凑,他凑近了去亲杨煊,柔软的舌尖探进那两片微凉的薄唇之间。杨煊不避开也不主动,只是由着他亲吻自己,直到他用手触碰自己身下的时候,他才伸手捉住汤君赫的手腕拦住他。
杨煊伸手拨开汤君赫额前的头发,露出几个月前磕出的那一小块疤,它很早就愈合了,但是疤痕却迟迟不肯消掉。
汤君赫微张着嘴唇,有些气喘地看向他。他觉得他哥哥今晚跟平时不太一样,于是他敏感地问:“哥,发生什么事了?”
杨煊松开手,帮他把头发拨回去,看着他说:“杨成川知道了。”他的声音有些哑,但脸上却并没有什么表情。
汤君赫愣了一下,他一向很聪明,可是听到这句话后却傻了,他傻愣愣地问:“知道什么了?”
“知道你会引诱你哥哥。”杨煊说,看着汤君赫惊愕的表情,他笑了笑,伸出拇指按着他弟弟那片嫣红的下唇说,“但应该还不知道你哥哥把你上了。”
“那、那怎么办……”汤君赫一时懵了,结巴道。
“他要把我送走,”杨煊说,“下周。”
“下周……”汤君赫机械地跟着重复道,随即眼神里闪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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