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十次周考月考期末考下来,杨煊无一例外都在班级里垫底,上课睡觉,考试白卷,杨煊将自己对成绩的无欲无求表现得极其彻底。几乎所有任课老师在提起他时都会不住摇头,说他在浪费自己的天赋。
汤君赫几近震惊地想,难不成……这些都是杨煊装出来的?震惊之余,他忍不住开始顺着这条线索想下去,如果杨煊是装的,那说不定他们就能够考上同一所大学,杨成川也就无需把杨煊送出国……考上一所大学,走得远远的,肆无忌惮地在一起,想到这样的未来,他不免有些心荡神驰。
放学时天下起了小雪,不少人都聚在教学楼下面抬头看雪。每一年的初雪都让人格外兴奋,今年来得尤其要早一些。
走向篮球场的路上,有一片雪花落到汤君赫伸出的手心上,然后迅速被他手心的温度消融,这让他想起几天前的早上那个凉凉的吻。
由于下雪,篮球队的训练结束得格外早一些,杨煊还穿着短袖的t恤,校服搭在胳膊上,丝毫感受不到骤降的温度似的。
汤君赫的头发上落了星星点点的雪,见到杨煊,他的目光立刻变得炽热起来,叫了声“哥。
杨煊应了声“嗯”,径直朝学校停车场走过去。对于那天早上发生的事情,杨煊只字不提,连态度都未曾发生过什么变化。这种若无其事的态度,让汤君赫几乎怀疑那天早上发生的事情是否只是他的又一场春`梦而已。
但他继而又猜测,说不定杨煊表面的漠然只是因为他内心的摇摆不定呢?毕竟他们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他们之间的亲吻和慰藉都是悖德的。
对于汤君赫来说,他是无所谓悖不悖德的,他的世界里不需要其他人的存在,他们的眼光和道德观对他来说都只是过眼云烟,或许会一时遮挡视线,但绝不会停留太久。可是杨煊跟他是不一样的。
“哥,”汤君赫跟在杨煊旁边,压抑着发现秘密的雀跃问,“那些题目你其实都会做对不对?”
“不会。”走到停车场,杨煊将那件黑色的棉质外套穿到身上,向上拉着拉链说。
见汤君赫脸上露出明显不相信的表情,他又补充一句:“那题正好会做罢了。”
“怎么会那么凑巧呢?”汤君赫坐上自行车的车后座,故意反问道。
“怎么会那么凑巧,”杨煊跨坐在车座上,微弓着背说,“我也很奇怪。”
“哥,那你还正好会做哪道题?”
“立体几何的都正好会做。”
汤君赫有意找他话里的漏洞:“可是那道题不止涉及立体几何,还涉及到计算。”
“是么,”杨煊脚下蹬着车,逆着风也速度不减,“我没用计算。”
汤君赫有些疑惑:“没用计算怎么算出来结果是2的?”
“看一眼就知道了,就像认路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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