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嘴角一弯,托着冉乔鸢的耳垂,把坠子戴了上去。
美人妆后愈发娇嫩,芳碧忍不住赞叹:“比芸姵姐姐梳的还好。”
脸上波澜不惊,秋月低下头轻轻退到一边。
兰碧已经端着小托盘跟在秋雨身后进来,到了冉乔鸢该喝药的时候了。
晚上是秋月和芳碧陪着冉乔鸢睡,屏风外搭了小床,芳碧抱着自己的枕头,怯生生靠过去。
“秋月姐姐,”她仰起头,个子才到秋月肩膀,“今天姐姐给娘娘梳的头可真好看。”
秋月笑了笑,也没说话,继续铺床。
芳碧再接再厉:“姐姐能不能教教我,这样我也可以为娘娘梳头了!”
怕熏香对胎儿不好,所以太承殿里的玫瑰味道已经淡了很多,白日里开一会儿窗,有专门的宫女一天洒扫一回。
陛下对蕙嫔的宠爱谁都看得出来,秋月直起身,笑意加深,对着一脸期待的小姑娘点了点头。
“自然。”
烛火已经完全熄灭,冉乔鸢侧躺在床上,肚子底下压了一个薄薄的垫子,月份大了之后她就睡的不好,熏香已经全都换成安神香,淡淡的气味透过帐子传进来。
她睁着眼睛,睡意全无。
谁死了?
心里的猜测还没有涌上来,手底下的肚皮忽然轻轻动了一下。
是小孩在踢她。
冉乔鸢立刻身体僵硬,缓了一会儿才恢复原样。手掌还贴在上面,冉乔鸢忍不住用另一只手去揉眼睛。
这才不是一个攻略游戏,她已经把自己都赔进去了。
这一日周长诵没有来,接连几天,周长诵都没有来。
芳碧在秋月的教导下,已经能独立梳一个简单的圆髻。她兴高采烈,央求冉乔鸢,希望让自己来为她梳头。
因为都待在太承殿里不出去,不需要复杂正式的发髻,冉乔鸢很容易就答应了。要是芳碧梳的不好,她也不生气,午睡起来头发都散开,她就干脆披着头发走来走去。
芳碧兰碧被叫去陪冉乔鸢说话,屋子里只剩下秋月秋雨。
手里的剪子剪到头,干干净净把多余的穗子裁下,秋雨压低了声音,忍不住向秋月抱怨。
“什么样子!整日头发也不梳,衣服也不好好穿,回头有什么病什么痛,还不是怪到我们头上。”
天气渐冷,熏笼腾腾燃起银炭,整个太承殿都暖融融的,冉乔鸢睡过午觉,一张脸红通通热得很,所以不急着披上衣服,一直等喝完药再穿。
秋雨很看不惯,她对冉乔鸢的身份也看不惯。似乎是一个孤女,战争开始的时候失去亲人,都是靠着陛下照顾,才活到现在,还进了宫变成蕙嫔。
怪不得看起来小家子气,凭一张脸才有的恩宠,秋雨更加看不惯。
秋月拿着笔在描样子,闻言抬起头,声音沉静:“祸从口出。”
她知道秋雨在抱怨什么,冉乔鸢好像天然地不喜欢许嬷嬷,连带着不喜欢她们这些跟着许嬷嬷一起来的人。
身为奴婢,得到娘娘的宠爱信任才是最好的倚赖,可是冉乔鸢没有给她们这个机会。
秋雨立刻笑嘻嘻,凑过来看她画的东西:“咱们一起长大,我有什么不能对你说的。”
笔尖落下一滴墨,秋月来不及躲开,啪嗒一下全晕在纸上。
“哎呀!”秋雨连忙叫了一声,表情懊丧,“你画了很久呢……”
秋月收起笔,神情没什么变化:“反正也不一定用得上。”
是本来打算送去让人做出来的新的垫子,冉乔鸢的肚子越大,她躺的越不舒服,送上这个或许能缓解。
秋雨看起来更加不高兴,她低着头愤愤不平:“两个小毛丫头……”
秋月看了她一
分卷阅读57
分卷阅读5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