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褚绍阳叹息一声,似有无数无奈心酸在里面,半晌道,“如今我才了悟,二哥对我才是最真心的。”
褚绍阮心里打了个突,看来传闻不是假的,褚绍阳并没有病……那,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褚绍阮心中再疑惑也不敢当着这么多随行的人问,再说他与褚绍阳虽然不若和褚绍陵那样敌对但也没有和睦过,谁知道褚绍阳是不是在设计害他呢?
褚绍阮没有接褚绍阳的话,只道:“早就听闻四弟病了,只是父皇怕扰了四弟养病不许我们去看,如今听四弟的声音好像是好了些,四弟……万事要以养病为先啊。”
褚绍阳在马车中叹了口气,半晌道:“兄弟一场,这时候也就二哥还想着我……我没别的好给二哥的,这是太后去年赏我的一个手炉,甚是精巧,如今我再转赠给二哥吧,以后山高水长不知何时再见,二哥保重。”
侍奉在马车外的侍从将马车打开一条缝,双手接过那手炉来,转身走近将手炉递给褚绍阮,褚绍阮被褚绍阳这一口一个的“二哥”叫的心中发虚,也不敢接着,褚绍阮使了个眼色,身边的随从连忙接了过来,褚绍阮沉声道:“四弟的情谊我收下了,万望四弟今后好好珍重,且不可过于悲戚了,待到你病好了自然就可回城了。”
两人又寒暄了几句褚绍阳的车驾就走了,几百人的宫人侍从还有三千禁军随行,浩浩荡荡的往西南方去了。
被守的严严实实的马车里褚绍阳嘴角溢出一丝冷笑,以为将他送出皇城他就会认命么?永远不可能。
褚绍阳原本也很厌恶褚绍阮的,那对庶出母子实在太碍眼,丽妃分去了皇帝的恩宠,褚绍阮分去了皇帝的疼爱,但这几年褚绍阳却越发感受到这对母子对自己的重要了,别的不说,至少他们分去了不少褚绍陵的精力。
如今自己等于是被流放了,只要皇帝说自己还病着那自己就得一直病着,但若是皇帝不在了呢?
褚绍阳看的清楚,如今自己走了,朝中争褚之事会越发明朗,褚绍陌母家低微,为人愚钝,褚绍隋太小资质不明,没有多少人会拥立这两个人,有望成功的就是褚绍陵和褚绍阮了。
褚绍陵身份尊贵又有太后支持,褚绍阮母妃得宠且更得圣意,这两人在前两年真是不相上下的,只是从前年冬天开始这情形就变了,褚绍陵像是变了个人似得,褚绍阮和甄家那边的情形急转直下,被褚绍陵压得死死的。
褚绍阳冷笑,他以前是想借褚绍阮杀褚绍陵,然后自己接手褚绍陵的势力再杀褚绍阮,只是没想到褚绍阮这般没用,竟被褚绍陵逼的毫无还手之力,如今褚绍阳受困,唯一脱困的法子就是褚绍陵和褚绍阮两败俱伤,等两人都死了,自己就算是犯过错那也是元后嫡子,别的皇子只剩下了褚绍陌和褚绍隋,皇帝到时候还有的选么?只能立自己为储了。
褚绍阳想的很好,既然如今褚绍阮势弱,那自己就要帮他一把,若褚绍阮够聪明看见了自己香炉中的东西,想来还是有几分胜算的。
褚绍阳脸色阴沉的看着车顶,他现在只需要等待,鹬蚌相争后他会回皇城来坐收渔翁之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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