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初一的时候就敢和初三的干架,还把人给打得哭爹喊娘!”
“这算什么?他在校外都很混得开好嘛!”
“听说他爸是黑社会?”
“我见过他爸!个子高块头又大,一脸凶相!”
“不是说他家很有钱吗?”
“混黑道的,能没钱吗?”
几个男生又怕又好奇,讨论得瑟瑟发抖,前头的女生以前是他们一个班的,插话道:“真的假的啊?我看他长得很帅啊。”
男生嗤之以鼻:“你们女生,就知道看脸。”
女生怼他:“不看脸,难不成看你的青春疙瘩豆?”
疙瘩豆男闭嘴不出声,又有个没疙瘩的凑上来道:“你可小心点儿,听说他换女人就跟换衣服似的,还把人弄怀孕过。”
女孩花容失色:“不会吧,他看起来……”
“切,长成那样,还不勾勾手指就一堆女人送上门?”
他们讨论得绘声绘色,直到老师进屋点名。
全班五十六人,少了俩。
齐暮起晚了,他昨晚太兴奋,翻来滚去总是睡不着,等终于睡着时,已经凌晨两三点,再一睁眼,八点了!
他低骂了一句,赶紧穿衣服,套齐整后连早饭都没吃就跑了。
这个点,齐大山和乔瑾早走了,保姆做好饭后敲了他的门,可惜齐暮睡得太死,根本没听到。
他骑上自行车,一路向着学校狂奔而去。
六年级暑假发生了那事,按理说齐大山和乔瑾会更加宝贝这唯一的孩子。
可他俩从一开始就不是什么正常父母,升上初中,他们直接撤了司机,让齐暮自己上下学。
起初乔瑾还忧心忡忡,齐大山安慰她:“我们保护不了他一辈子,他要学会自保和独立。”
大山同志是对的,再怎么有钱的家庭,也不可能将孩子永远框在一个安全的牢笼里,那不是在保护他,而是在毁了他。暑假的事,所有人都后怕不止,但不能因此而杯弓蛇影,断送了孩子的未来。
也许其他父母会因为这件事而将孩子紧紧束缚在眼皮底下,但齐大山和乔瑾却越发放开了,人生还会遇到更多可怕的事,与其让人保护,不如增强自己的判断力,靠自己来躲避危险。
齐大山教了齐暮格斗术,也敞开了让他去接触这个世界,去面对形形色色的人,去分辨每个人的善与恶。
至于成绩,乔瑾女士在努力了一波之后,对丈夫说:“行吧,也不能样样都好,别强求了。”
大山同志本来就没强求过七十分咋了?四舍五入就是一个亿!
齐暮只用了十分钟就杀到学校,可惜已经迟到了。学校规定七点半到校,八点上课,他这都八点二十了,课都上一小节了!
咋办?爬墙呗,反正不能硬闯。守在门口的级部主任脸黑得跟锅灰似的,真凑上去,怕不是要被喷上三小时!
齐暮刚到老地方就看到了自己的好兄弟。
许小鸣睡眼惺忪地和他打招呼:“暮哥。”
齐暮眼尖地看到他手里的三明治,小鸣同志立马给他:“你吃,我还有一份。”
齐暮也不和他客气,接过咬了一口:“昨晚又出去鬼混了?”他兴奋得睡不着,许小鸣可不知道那惊喜。
“没,”许小鸣神色恹恹的:“行会战,我这么个大佬哪能不奉陪到底。”
齐暮问他:“到底什么游戏啊,我也玩玩。”
许小鸣一个抖擞精神了:“你可千万别玩,我好不容易混成行会老大,你去了我咋整。”
齐暮道:“不和你抢。”
许小鸣一脸菜色:“你不和我抢,可那帮兔崽子要造反,拥立新君!”
齐暮斜他一眼:“用金钱维系的感情,不牢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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