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深吸一口气,在铜镜前看了一圈自己的装扮,确定没有异议后,才拿起托盘里的扳指带上,去参加苏老夫人的寿辰。
陆公公含笑的跟在身后,也换了一身仆人的装扮,他心知苏水监为人低调,老夫人寿辰请的只是些相熟的人,不多,皇上带人出席不会有危险,何况就算有不长眼的,还不知道谁先死,只是老夫人寿宴,不想见血而已。
另一边,杨厚望看到上吉出来,眼里露出抹赞赏的笑意,一袭清雅的乳黄色长裙,走动间轻轻摇摆,淡雅脱俗。她戴了一副粉色的珍珠耳钉,头上只有一枚同款式的簪子,反而更衬得她安静甜美。
饶是见惯了上吉的杨厚望看来,也觉的此刻的上吉更加迷人,到时候再配上她的音色,想必定能艺压全场。
杨厚望欣赏的点点头,心想到底是十八想得周到,这套衣服配上吉即不张扬又显得讨巧,刚才还担心十八心中生怨对上吉不用心,现在看来是自己小人之心喽。
上吉站在楼梯上望眼对自己发呆的杨少爷,羞怯的捏着衣角,娇嗔的瞥他一眼,小声的抱怨:“看什么看,又不是没见过……”说着脸色微红更加羞涩。
“哈哈!”杨厚望心情不错的迎上:“心知上姑娘美丽,想不到今日再次让杨某惊讶,上姑娘,请。”
……
水监司苏府位于皇城不繁华地段,相比于著名的官府街道,苏府所在之处只能说并不出彩,但距离河道近,是苏水渠被封水监司一职时,自己挑选的府邸。
今日的苏府从外看不出什么门道,寥寥几人把守门庭,三位老仆人打扫着街道,偶然有人从苏府出来也不显然,看不出是朝中大员家要办寿宴的排场。
但进门一看,完全不一样了,府里的丫头都穿了喜庆的衣服,每人今早赏了一两银子,喜气洋洋的打扫着家里的庭院,在看得见的楼角处挂了寿字灯笼,苏大人请的戏班子已经到了,如今正在搭台试状好不热闹。
苏老夫人在丫鬟的搀扶下出来,住着一根红木拐杖,红光满面的脸上盈满了笑意,看着里里外外为她忙碌的人,笑的更加合不拢嘴:“瞧瞧,我这一老婆子过生辰,忙活你们这么多人,过意不去,过意不去啊。”
嘴甜的小丫头们立即道:“不忙,能为老夫人效力是奴婢们的福气,奴婢们还盼着老夫人百岁寿辰时再讨个大赏呢。”
“是啊,到时候大人肯定会请一百个戏班子给老夫人唱戏,那个热闹啊,十里外都能听到呢。”
苏老夫人闻言笑容更加和蔼,她老了,孩子又不成婚所求的不过就是热闹一点,身边人多一点,如今她已经满足了,孩子能有今天的成就是她始料未及的大事,虽然水渠现在不是正一品大匠,但水渠现在还年轻将来可以慢慢升。
苏老夫人想到这里,脸上又多了两道褶子,笑的眼睛完全眯起:“你们这张小嘴哦,走,扶我去看看戏台子搭好了没。”今日她也请了几位去庙里时经常遇到的夫人,点了几场她们这岁数都喜欢听的戏,可不能搞砸了被另两位挑耳朵的夫人笑话了去,呵呵。
苏水渠今日休沐一天,专程在家陪母亲,虽然没请什么大员,但跟几位同道兄弟陪母亲贺贺,母亲应该不会说什么,不知母亲是不是听到了什么风声,这一年到是很少逼他娶亲,但见母亲并无异样,又觉的是自己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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