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您已经来这里好几次了,为什么不进去看呢?”云鬟不懂公主在顾忌什么,太子已经下令,定不会有人阻拦公主才是,怎么公主反而越来越小心翼翼。
漠千叶站在外面,目光忧伤的看着在恶劣天气下训练的将士,她还是少女的打扮,身上是漠国宫装,狐裘披在肩上拖到了地上的积雪,白皙的皮肤泛着盈盈亮光,眉目间闪烁着几许落寞,冷风吹过她不禁勒紧了颈项间的裘衣。
她不会进去,心里的自尊让她无言面对现在自己,曾几时何她冬季不再是军装,什么时候起她再不踏入军营,现在的她甚至看不清她引以为傲的长处在这些人面前怎么发挥。
她这些天听过焰宙天无数的过去,那些如传说一样的过往该是让她永无翻身之地,可如今她高位在座、地位依旧,纵然有人还在追杀,她还是活着,那些哭喊着殉国的臣子,亦没人再记得谁逼死了他们,就连后宫的男人,也不是稀疏离开。
漠千叶不想承认自己输,可也看到了自己的落魄,她的事是事,但却不如焰宙天心绝,焰宙天不在乎过去,她想就算全焰国全部嘲笑她有男侍,她眼睛也不会眨一下,漠千叶甚至觉的就算她身份此刻曝光,她也会踩着无数尸体成为帝王!
漠千叶看来,这是完全是焰宙天的国度,文臣归顺、武将沉默,她要的,就不会在乎别人认不认同!
而自己呢,这么多年做过什么?她爱她的子民,却险些让他们因为自己的私怨饱受战争之苦,她想当女皇吗,无疑不想,那她何苦要挑拨两个哥哥的战争;为争一时之气?还是想让更多你的人看看自己的能力?
自私吗?漠千叶突然羡慕焰宙天把野心摆的这么明显,她要她的国家!要万民臣服!焰宙天装的再无害,也改变不了她带着骆曦冥乱走的事实,哪个没有企图心的人会把这尊神佛戴在身边。
“公主?”已经站很久了,云鬟怕公主吃不消。
漠千叶突然叫住一个准备出去的将士,这人很年轻看起来长的憨厚的有些过分:“站在高台上的人是谁?”她从头看到尾,此人对阵型的控制神乎其技,焰国有这样的人吗?若真有,焰宙天未免在众国间太能隐忍。
江土闻言急忙行礼,他傻不代表没有眼力,千叶公主在苑外站了多次,他不知道就是真傻:“见过公主。”江土隐隐有些激动,千叶公主能跟他说话,是一种荣耀,眼前的人在战场上成名时他还没接触过太子:“那人是莫凭莫先生。”莫凭没有官职,他们只能称呼‘先生’。
漠千叶没听说过,除了欧阳逆羽焰国似乎没有跨出国界的将领。
“公主还有什么吩咐?”江土恭敬的候着,对于没一位曾经出生入死的人他都敬重,尤其千叶公主论辈分比他大了一圈,何况她还是太子的人。
漠千叶何尝看不出此人眼里的仰慕,只当是一些没见识的盲目,知道她过去的有几个不会暗地乱说:“行了,你下去吧。”
云鬟却觉的这后生不错,挺懂事的,至少不像太子后院的臣子摆明惹公主生气。
江土刚要走,突然背后有人喊:“江统领,莫先生让您过去一下。”
“这就来。”江土对漠千叶恭手后,急忙向高台走去,一路上经过的将领纷纷向他行礼。
云鬟诧异的看眼公主:“他……他有官职?”
漠千叶也惊讶了,但随即苦笑了一下,立即打起精神:“我们回去。”刚才那一刻她突然懂了真正在乎她的谁会在意她的过去,云鬟不会、丞相大人不会,其实刚开始父皇也不曾,只是她不懂事,先辜负了父皇的宽容才落的被父皇赶出漠国的下场。
漠千叶郑重的看着走过的每一步路,看着忙忙碌碌向帝宫走的太监宫女,心里突然有些伤感,焰帝病了,焰宙天尚且积极的请医问药,自己父皇呢?他年纪那么大了,还能撑过多少个冬天……
……
两国来使,举国欢腾,焰国千万领土整齐衔接、万千子民纷纷议论、各地官员严正以待,力求使节经过处万无一失,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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