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飞见苏义有粘了上去,看到他那副样子就来气,但他偏偏可以凭借一副贱人样给他弟弟谋来好差事,而他付出了,太子竟然拒绝他不说,且不准他再议父亲被贬之事。
沈飞越想越来气,突然扶住孙清沐,大声道:“清沐!你怎么了?留了很多血,刚才你没包扎!”说着狠掐了一下孙清沐胳膊上的伤口,本来就很重的伤顷刻间流出浓浓的鲜血,浸透了单薄的外衣。
孙清沐吃痛,怎么回事?孙清沐还没回过身来,太子已经满脸担心的站在他身侧:“怎么回事?伤的这么重也不说话,来人,拿酒精、绷带再找一块木板过来,简单的包扎不行,估计伤到了骨头。”周天剪开孙清沐的衣服,触目惊心的伤口涔出汩汩鲜血,外翻的肉上甚至有发黑的痕迹:“你——?有毒?”
孙清沐闻言急忙回神,却没说伤口的血是沈飞掐的:“没事,是属下等自己磨合的毒,没有致命成分,已经擦过麻醉的药物,所以属下不疼。”
周天不认同的看他一眼:“不疼也是伤了,陆公公那里有好东西,让他给你看看,今晚你别回驿站了。”
苏义闻言脸色立即难看,但他不断翻看自己的手腕也没有那么深的伤口,瞪向孙清沐的眼神,仿佛被抢了肉吃的狐狸。
沈飞脸色终于缓和,不屑的瞥眼苏义,苦肉计谁不会,既然太子吃这套,表演的总不如实际疼的,哼!
鹰风流突然不动了,看着三个男人间为争夺她的注意力施展的无聊的手段,他仿佛看到了皇宫中,为父皇谋尽心思的女人们,不管入宫时多美丽的精灵还是聪慧的红妆,到头来,都成了为各种私利想占据父皇的人,他们绞尽脑汁的计量和那些女人何其相似。
记得小的时候,父皇说,她们都是闲暇时的消遣,喜欢了就看两眼、不喜欢了则不需计较,无需因她们扰了心境,但他能看出父皇不是完全置身事外,他有偏宠、有宠爱的女人,那些会撒娇懂隐藏的能博得他长时间的关注。有时父皇也会蒙蔽其中,忘了他该置身事外的心。
周天呢?她有没有看到漂亮的不像话的男人掐了那会弹琴的男子,还有另一张明显不服气的脸,周天那么聪明,她是当看不见,还是也不介意这些计量,她也会像父皇一样,喜欢为她费尽心力的男人吗?她是享受还是喜欢被需要的存在感?
队伍仍然在前行,鹰风流却没有跟上,他不喜欢那种氛围,就像小时候就不再喜欢疼爱他的父亲,不是为母亲抱不平,只是觉的不该如此……
欧阳逆羽则低着头,谁也没多看他们一眼,后宫的事已经完全把他摒弃在外,这时候,连两年前的事都好像是做梦,孙清沐似乎也早已不再提起太子以前跟一位将军怎么样过。
队伍渐行渐远,孙清沐看眼身后,借着夜色小声道:“他没跟着,属下没事,您不用担心。”
周天夺了子车页雪护着的木板固定在孙清沐的胳膊上:“还是弄上,伤了骨头就不好了,让陆永明给你看看吧,他懂这些。”
子车页雪殷红的双眼死死的盯着周天,那是他的木头。
孙清沐见周天心不在焉,不敢多说什么:“多谢殿下。”
“还我木头!”子车页雪处在暴走状态,大有周天不给他就咬死她的错觉。
周天见状,拎了子车页雪去一旁理论:“好了,回去了焰国的木头都是你的。”
“那你以后一棵也不能砍……”
“想的美。”
两人的声音渐渐远了,队伍拉出很长的距离,每个人都沉默着,似乎还未从刚才的‘营救’中回过神来。
苏义见周天离开,悄悄的不计前嫌的凑孙清沐身边,严肃的问:“刚才那男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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