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清沐心里顿时一凉,不知为何他突然担心当年的事让太子知道,至少他曾参与其中的事,不想她胡思乱想,孙清沐有些焦急,突然从座位上站起身追了出去,他要确定苏义知道了多少,又会对太子胡说什么!
苏义甩开他的手,诧异他怎么追了出来,这人不是该稳坐在他的位置上,就算那件事暴露了,也该等着侍卫拿刀把他驾走,他还一副高傲欠扁的样子。
“苏义,我们谈谈。”
“跟你说了,我累!你没看到我眼下的黑眼圈。”
孙清沐看着他走远,心里瞬间七上八下的,也不是后悔当年的事,即便重来他当年也会参与,只是……想到太子,孙清沐首次有些心虚,迫切想知道袭庐和牧非烟有什么关系。
可后来的种种迹象表明,牧非烟是太子的人,袭庐又怎么会把当初的计划假手他人,可袭庐在河继县时跟牧非烟走的很近是事情,而唯一陪在周天身边有几乎下手的也是牧非烟。
孙清沐想了想,瞬间道:“备车!县令府。”
牧老夫人亲自迎接了孙清沐,老泪纵横哭着诉说着儿子的痛苦:“大人,您可要给我儿做主,我儿是好官。”
孙清沐耐心的安抚了老人,让仆人扶情绪激动的牧老夫人去休息,才去了牧非烟的院落。
牧非烟对孙清沐的到来,感到一丝不适又有些情理之中,只是他并不想见太子宫里的男人,一个苏义已经让他认识够了,无需另一人来刺激他:“见过孙大人……”
这是孙清沐第一次见到牧非烟,如他放在房里的那份奏折上的字迹,干净修长:“无需多礼,你们都去外面守着。”
“是。”
牧非烟移开目光不再看孙清沐,这位耀眼、盛名远播的男人,占据过焰国臣民一半的叹息,如今也分太子半壁江山,无论他站在哪里,注定都比多数人做得好。
孙清沐站在床边,看着他:“感觉怎么样?谁伤了你。”
牧非烟恭敬却疏远的开口:“下官没事,劳烦孙大人关心,只是一些皮外伤,大夫开了药,已经没事了。”
孙清沐突然道:“苏义昨晚来过?”
牧非烟瞬间看向孙清沐,见孙清沐确定的望着他,和善的脸上此刻有不容忽视的威仪,牧非烟苦笑一声,垂下头:“既然知道,何必再问,孙大人放心,苏大人什么也没问。”
孙清沐闻言眉头渐渐皱起,声音却一如既往的平静:“你与袭庐什么关系?”
牧非烟转过头看着高高在上的孙清沐,阳光洒在对方身上,闪耀着淡金色的光泽,恍惚了牧非烟神情:“你希望我跟袭庐有什么关系,还是下官昨晚没死,劳烦大人今天来杀人灭口。”
孙清沐听着他的话,已经猜到了始末,心里反而平静了:“太子知道多少?”以太子对牧非烟的宠爱,太子不可能问不出想知道的事。
孙清沐心里顿时有些无力,仿若那些时日好不容易缓和的关系,会因为此事瓦解。
“你会担心?以你们现在的权势,想必太子也不会过问。”
就是知道了,孙清沐心情有些低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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