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义心情不好,即便好也不会跟地方官员有牵扯,百无聊赖的应了一声,便不再看他。
王平有些尴尬,没料到平日不注重礼教的苏义也会避嫌,不禁对苏义另眼相看了几分,就如他们平日都是听到传闻的太子行为一般,甚至认为或许苏义也不像众臣传的那般是‘奸诈小人’。
队伍里最华贵的马车上座的是让众人好奇不已的沈飞,他自始至终没有下车,抵在车背上昏昏欲睡。
牧非烟跟在队伍最后面,没有资格出现在众臣面前,周围的人议论着缓缓而行的华贵车马,对传言的沈公子充满了猜想。
牧非烟心情淡淡,乍见孙清沐让他自行惭愧,传闻孙清沐颇受他宠爱,国之大事更有一半出自他的决策,是太子文治天下有力的助手,与孙清沐比,牧非烟无疑觉的自己什么都不是,孙清沐名扬焰国时,他不过是靠卖字才能维生的小人物。
牧非烟越想越低落,孙清沐与莫凭莫公子的美谈,更让他有些怯步,甚至觉的平日的所谓及不上孙公子的一半。
“欧阳将军果然名不虚传,身上没有一点武人的鲁莽,反而俊朗刚毅,难怪太子喜欢他,原来太子喜欢这类外貌的人,难怪平日送上去的怜人都被退了回来,感觉不对。”
议论的声音越来越小:“这你就不知道了,苏义苏公子和孙公子都是儒雅之辈,听说目前宫中年龄最小的辛公子,也是非常漂亮的男子,可见凭欧阳将军揣摩太子不可靠。”
牧非烟心情很糟,不等队伍抵达住所,已经撤离了趋炎附势的人们,回了自己的地方。
或许无论他怎么努力,那个人都不回再记得他。
牧非烟没来由的怪自己不争气,他有什么好,值得他至今惦记,难道他真看中了那人能带给他的至高的身份,还是那份虚荣。
牧非烟脑子很乱,一年多来,第一次怀疑自己的目标,不要说他能不能坐到京城高位,即便真到了那个时候,他也不会记得有自己,他的后宫何尝缺过男人,就连苏水渠他都能收了,怎么能指望他有良心。
牧非烟心烦的从衙门出来,决定出去走走,或许那样,他能心情好些。
周天带着闹脾气的子车页雪走在人头攒动的市集上,为他挑了一块上好木材做成的头冠:“好看吧。”
子车页雪嗤之以鼻,这种小地方能有什么上好木材,更别说粗糙的做工手艺,简直有辱自己的品味,但子车页雪还是收了起来,决定回去给周天改成木钗,恶心死她:“你不会特意出来陪我,气死了我哥就不好了。”
周天拿了块布料在子车页雪身上比比:“你也知道不好,那你还气他。”
朴实的人们见两男人在一起看衣料,顿时默契的绕开他们,嘴里鄙视的腻歪了几句。
子车页雪推开周天的手,不耐烦的道:“我不穿。”
周天比划了下她垂怜已久的木质布料:“不要那么小气,脱下了送我一件。”
“就知道你别有用心!让子车世给你找去!我要吃包子。”
“好,前面有家包子铺。”
子车页雪闻言屁颠屁颠的跟上,郁闷了几天的心情,因为周天特意甩了子车世来陪他,有些小孩子抢赢了玩具的得意。
两人刚走了几步,突然一个人影从远处冲过来,抱住了没来得及移步的周天。
周天微愣,待确定是谁后,顿时有些不知该怎么反映:“呵呵,好久不见。”
子车页雪一头撞死的心都有,什么人!偏僻到这种程度的地方也有男人,周天你不去浸猪笼都对不起焰国千百年的女子传承品行!
牧非烟看到他时,思念和刚才见到的孙清沐等人的委屈似乎找到了宣泄口,不顾场合的上前抱了他,熟悉又陌生的香气,给了牧非烟朦胧的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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