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蔑视宫禁!骑马过宫,你压根不把太子放在眼里,我揍死你!”咏临余怒未消,还要上来揍他几拳出气。
两边侍卫唯恐惹出大祸,赶紧拦住了。
咏升却不干了。
被人扶起来,略定了定神,咏升脸上也露出狠色,咬牙骂侍卫们道:“不许拦!谁拦谁和我过不去!咏临你算什么东西?挨了太子的鞭子,转过头来欺负小的。有种你打太子去!你再过来试试,看我怎么撕了你!”
一番言语正戳中咏临伤处,气得咏临狂吼一声,又冲了过去。
咏升也推开侍卫,扑了上去。
两兄弟扭打到一块,你一拳我一脚。
“你混帐!”
“你杂种!”
“你在宫里骑马,我打死你也有理!”
两人打到后来,手抵着手,僵持着挣红着脸。
咏升骤然得意无比地冒出一句,“我骑马是父皇特许的!”
“你说什么?”咏临一怔。
咏升趁他不备,一拳打在他门面上,顿时把咏临打得鼻血长流,一头栽在雪哩。
咏临当然不甘心,在雪里吼叫一声,猛地跳起来,发疯似的又朝咏升扑过去,两人揪打在一起。
也算咏升倒霉。
咏临平时也并非如此好勇斗狠,今天却因为咏棋咏善和淑妃之事,心里憋得难受之极,郁闷发酵到一定程度,却刚好撞上了咏升这个出气口。
这两人也都是学过拳脚的,尤其咏临,莽性一起,谁都怕三分。这是皇子兄弟们的事,侍卫们也不敢乱插手,口里说着劝,都不敢太用力,只能看着两位金枝玉叶在雪地里像两个乡村粗汉一样扭打。
正热闹非凡,忽然身后又有动静。
有人回头一看,脸色大变,“不好!太子殿下来了!”
咏善原本打算出外看看大雪后的京城状况,正巧也骑马要从大宫门过,一看见这场面,顿时脸就黑了,命人立即把两个弟弟分开,沉声问:“这是怎么回事?”
咏升功夫下如咏临,被打得鼻青脸肿,左眼几乎睁不开,一见咏善,顿时指着咏临愤愤不平道:“太子,咏临平白无故打人!”
咏临鼻子挨了一下,鼻血都干了,凝在脸上,也是相貌狰狞,闻言反骂道:“怎么平白无故了?谁叫你骑马过宫!”
“我骑马过宫,是父皇特准的。你不问清楚,见人就打,走,我们见父皇理论去!”
咏善开始只以为这是兄弟间的睚皆小事,咏临这脾气,惹出这种事并不稀奇,虽然生气,却不怎么意外。
可一听咏升说“骑马过宫是父皇特准”,咏善耳边仿佛炸了一个响雷。
浑身上下的汗毛,湿浸浸地倒竖起来。
骑马过宫,是历朝皇帝赏给太子的特权。
历史上,皇帝让其它皇子也享有这种特权的事曾经出现过两次,两次的结果都一样——太子被废,获得特权的皇子成为了新太子。
因此,这在宫廷中骑马的特权,对皇帝来说,只是一个给天下臣民们的暗示。
不,简直是明示了!
咏善胆颤心惊,思索了一会儿,挤出微笑来,对咏升道:“咏临是个惹祸精,也需要五弟你这样的人来教训他一下才好。”
咏临一听就急了,“哥哥……”
“你闭嘴!”咏善对他厉言喝止,别过脸来,对咏升却笑得十分亲厚,有些诧异地问:“五弟做了什么大事,讨得父皇这么天大的赏赐,准你骑马过宫?呵,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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