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锋沉默片刻，低声道：“别给我这种暗示吧……我会误会。”
韩时面红耳赤，闷声快速道：“我就是那个意思。”
历锋一怔，脑中飞速回忆了下自己近几日的言行，反复评判，是不是还是不够克制，侵犯性太强了，他谨慎措辞：“我的追求……让你不舒服了？”
“不是。”韩时尴尬，“挺好的。”
历锋不太懂了：“那怎么了？你那天答应我的，说愿意给我机会，让我……”
“你没追过人，不知道。”韩时打断历锋的话，清了清嗓子，低头道，“追人其实挺苦的，我……我舍不得。”
历锋心里一梗，瞬间五味杂陈。
“而且，老没回应……”韩时抽了一下鼻子，“你万一不耐烦，不追了呢？我跟谁说理去……”
……
“停车。”历锋闭了闭眼，“你先下车。”
韩时簌然抬眸，惶然：“下……下车？你不送我了？”
“我是说他！”历锋怒极，抬眸看向司机，“找个能停车的地方，快。”
司机吓了个半死，忙把车停好，自己下车吸烟去了。
……
“那天把所有事说开，请你给我机会，让我追求你……”历锋竭力压抑着想把韩时搂进怀里的念头，沉声道，“我是抱着最坏的打算的。”
“甚至想过，你会气急败坏，把我轰走，迅速和我离婚，从此老死不相往来。”历锋冷静道，“也心存侥幸，觉得你曾经喜欢我，可能会选择接受我。”
“比较幸运，你愿意给我机会。”
“你喜欢我，喜欢了很久，这是咱俩都清楚的事，有了这个前提，无论我怎么费力追求，在别人眼里……好像都是在走过场。”
“我怕我付出不够多，让你也会这么想。”
“我从来没觉得追求你是件十拿九稳的事，也不觉得在真的追到你后就可以高枕无忧。”历锋深吸一口气，看着韩时，“我愿意慢慢追求你……怕你误会，怕你不安心，觉得我在敷衍。”
历锋还是头一次话这么多，他不善言辞，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把想说的表达给韩时了，又怕韩时多想，紧张的看着韩时，留意着他的神色。
“可……”韩时安静了半晌，声音微微发哑，“我等这天都等了六年了，你还想耽搁我多长时间？”
历锋一怔，心狠狠的疼了起来。
历锋每句话都在韩时心里回响，韩时心里又酸又涨，偏偏又温暖的不行，他使劲儿抹了一下眼角，侧过头，不想让历锋看见自己发红的眼眶。
韩时压下喉间的哽咽，低声：“难不成……”
“难不成追上了，你就不对我好了吗？跟我上|床了……”韩时因为说了荤话脸颊迅速红了起来，他低头懊恼的骂了一句脏话，努力继续道，“就不把我当回事了吗？”
历锋让这个爱害臊的小痞子折腾的心肝脾费都疼了，忍无可忍，把韩时揉进了怀里。
历锋头一次觉得，韩时是真的很瘦，很单薄。
舞台上镜头里那么恣意张狂的一个人，被自己这么搂在怀里的时候，突然就变成了个还没长大的小男孩儿。
需要他珍之重之，好好对待的小爱人。
“不会。”历锋一字一顿，“追不上，我就一直追……追上了，我疼你一辈子。”
离婚之前·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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