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室友入住第一天就给自己洗衣服,韩章虽然脸皮有点厚,但也怪不好意思的。
“其实有些是干净的,还能穿呢。”他摸摸鼻子,“我忘记你是今天搬来了,差点以为家里进贼了。”
林春舟将抹布丢进一旁水盆:“我前两天有发信息跟你说过。”
韩章想了想,没想起来自己是看漏了还是看忘了。
他走进同样被打扫的干干净净的厨房,从冰箱里拿出两罐冰啤酒,冲林春舟晃了晃道:“庆祝你乔迁之喜,喝一杯怎么样?”
林春舟跟着进了厨房,洗完手用纸巾擦拭,垂眼淡淡道:“我不能喝酒。”
之前他也说过不能喝酒,韩章只当他要开车所以不能喝,现在不用开车他还说不能喝,让韩章有些诧异。
“一口都不能喝?”
“半口都不行。”
韩章将一罐啤酒又原样放回去:“行吧,随便你。”说完他拉开手上易拉罐的拉环,仰头喝了一大口,随后倚在冰箱门上似笑非笑看向林春舟,“我说,你该不是怕酒后乱性我占你便宜吧?”
他这种问法,简直让林春舟没有办法回答。
“我真的没法喝酒。”林春舟的语气有些苦恼,却又不会很强硬,“要不这样……”他从橱柜里拿出一只玻璃杯,给自己倒了杯热水,朝韩章举了举杯,“算是以茶代酒吧。”
韩章瞧他这清汤寡水的,很有些寒碜,就给他往里参了点茶叶,也算接受了他折中的做法。
两人一个揣着冰啤,一个端着热茶,画风迥然地往阳台上一站,互相碰了碰杯。
韩章的房子楼层不算高,但临街,什么点往外看都挺亮堂,这会儿虽然路边的小店超市关门了,路灯却还亮着。
韩章吹着晚风,舒服地眯了眯眼。
“以前……高中那会儿,我有一次和李教授他儿子李东瑞偷喝酒,喝了也就一小杯,是李教授自己泡的枸杞酒,然后下肚两分钟我就没意识了。等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就看到床边有个鼻青脸肿的人,哭丧着脸,一副委屈到不行的样子。”林春舟回忆着往事,脸上不自觉露出柔和的微笑,“后来一问才知道,我喝醉了就跟变了个人似的,莫名其妙就把李东瑞打了一顿,打完就倒地上睡着了。李东瑞见我醒了就哭了,问我是不是平时特讨厌他,一直憋心里,酒后终于现原形了。我给他解释了好长时间,真的完全想不起来,要不是他一身伤不能作假,我都以为他捉弄我。”
他这样徐徐道来、不紧不慢的叙述,趣味性十足,声音又很好听,叫韩章不自觉也跟着笑起来。可他笑到一半,突然又想起韩山的话——李教授的儿子三年前就去世了。
所以,这个小故事里的另一个主人公,现在应该已经不在了。
有趣成了惋惜,韩章没忍住叹了口气。
“怎么了?”林春舟见他好好地叹上了气,不免奇怪。
路灯在他眼下投出暧昧的光影,瞧着竟有种奇异的温暖色调。现在还是初秋,要是到了冬天,光看着他会不会就觉得特别的暖和?
那捂着呢?
韩章不着边际地想着,嘴里随口扯了个话头:“你们军校毕业,是不是一毕业就是副连级?”
林春舟愣了下,没想到他是要问这个。
“是。”他说,“指挥专业是五年学制,算在军龄里,毕业都是副连级。毕业后,一般会分配到部队机关,做文职工作。”
“等等,你是做文职的?”韩章不信,林春舟这个身手,不在一线简直说不过去。
“一开始做了段时间,后来觉得不合适,我就下连队做主官了。”
他简简单单一句话
分卷阅读29
分卷阅读2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