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打上来的还是一批炮弹,与之前不同的是这一批打的并不是重迫,而是小口径迫击炮。
这倒是在我意外之内,越军要对我军阵地发起冲锋嘛,而且这时还是在黑夜,如果要由山脚下的迫型迫击炮来提供炮火掩护的话,那不可避免的会出现误伤。毕竟口径的重型迫击炮杀伤半径太大了,而且用无线电协同也无法达到收放自如,这炮弹一不小心就会炸到自己人头上了。
在这种情况下反而是小口径迫击炮要来得安全得多,这些迫击炮当然是越军带上山来的……这些炮在前沿阵地一架,就可以很方便的为冲锋部队提供掩护。
接着就是成群成群的越军从四面八方朝主峰阵地上涌上来……在黑夜里也数不清到底有多少人,总之就是黑压压的一片,各个方向都有,就像蚂蚁似的冲出丛林高喊着朝我军主峰阵地围了上来。
“暗堡什么情况?”我通过无线电问着李佐龙。
“一切正常!”李佐龙回答:“敌人没有动静!”
“继续监视!”我下令道:“暗堡里的越军很有可能会乘着我军交战正酣时出来捣乱,一定不能让他们诡计得逞,听明白没有?”
“明白!”李佐龙回答道:“营长放心,只要他们敢出来,我保证一个都不会落下!”
这一仗表面上看起来是个标准的攻防战,但实际上却是围绕着暗堡展开的……越军表面上造出这么大的声势,其目的是为了吸引我军的注意力好让暗堡的越军找机会出来翻江倒海。
而我们呢,就是装着不知道这个暗堡的存在引蛇出洞。
其实我的想法还不仅仅只是引蛇出洞,越军主力为了能够充分吸引我军注意力,就必然会不顾伤亡的朝我主峰阵地发起冲锋,这也正是我所希望的。
“打!”随着我一声令下战斗就打响了。
霎时枪声和爆炸声就响成了一片,密集的子弹像狂风一样朝越军卷去,越军像潮水一般的攻势当即就被砸得支离破碎……血肉之躯又怎能抵挡得住钢铁和**的冲击,那一个个刚才还目露凶光并发出像狼吼一般恶狠狠的叫声的越军,转眼之间就被子弹打成了一堆筛子。
这就是合成营对越军的回应,这时的合成营已有些进入了返璞归真的境界,也就是越军对我们发出怒吼、发出叫嚣,这要是以前的话战士们要比他们叫得更响、更狠。但是现在,他们却是什么也不做,只是冷静地扣动着扳机用子弹来回应这些看似凶狠的敌人。
表面装得再凶狠又能怎么样呢?归根结底也就是一颗子弹就能解决掉的问题。
甚至在这个时候合成营的战士还可以做到近乎完美的控制着阻击节骤。
所谓的阻击节骤,指的就是战斗打响时对火力强弱的控制。
在这个时候火力一味的强也并不全是好事,因为火力太强就意味着暴露了自己的实力,而且火力强过之后往往因为需要换弹匣很快就会转弱,于是这就会敌人有机可乘。
所以这时理解的做法是,先用较弱的火力使敌人以为我军火力不过如此,增强了越军冲锋的信心拼死往上冲的时候,甚至是让敌人以为马上就可以冲上阵地获得胜利的时候……这时候再突然来个狠的将敌人打趴下。
这样打的好处一方面是使我军弹药的利用率更高,另一方面也是使越军无法判断我军火力弱的时候到底是是虚是实,以致于我军真在换弹匣时他们也会以为我们是有意为之。
就像现在这样,越军总是能差不多冲进投掷手榴弹的范围甚至已经有几个能冲进这个范围,但却再也没办法往前一步只能在这个距离上打转。
可想而知这才是最折磨人的,因为越军这时候总是会想,再努力点、再努力点就可以冲上去了,再往前一步就可以把手榴弹给投上主峰了……于是就算付出了惨重的伤亡也在所不惜。
他们所不知道的是,这些其实都是我军有意造成的假像,也就是有意让他们觉得就要成功了而拼死冲锋。事实却是,只要我们愿意,随时都可以轻松的将他们打回几百米远的丛林中去。
当然,我们是不会真这么做的,因为我们清楚一点的:像扣林山主峰这样的高地,其一千七百多米的高度意味着一个兵走上来都得几个小时。简单的说就是敌人兵员补充困难,于是我们杀伤的敌人越多,阵地所承受的压力也就越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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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染上了登革热,最近反复高烧,昨晚吃完药准备休息下再写,结果就睡着了。这几天容士兵休息一下,每天三千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