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声音?”我们一行人都离开了好一会儿,才听到身后传来越鬼子的疑惑声。
香烟的味道在一定程度上掩盖了导火索的火药味,雨水则掩盖了导火索的“滋滋”声,所以越军直到我们走出几十米后才发觉有些不对。
“好像是……导火索……”那群越鬼子立时就像是被针扎了似的跳起来到处乱翻,很快他们就找到了声音的源头,但这时已经太迟了……
随着“轰”的一声巨响,我们才刚来得急趴下,身后就一阵热浪袭来,随着热浪而来的还有碎石与木片飞过时发出的“嗖嗖”声,紧接着又是几声爆炸……于是我就知道越鬼子的坑道都玩完了。
下一秒我就从地上跳了起来,用越南语大叫一声:“有情况,是中国人……别让他们跑了……”
然后抄着ak47照着坑道方向的一堆身影就是一梭子。
知道什么叫恶人先告状么?越鬼子只怕怎么也想不到最先示警的人反而就是中国人吧……所以他们想当然的就会以为我们攻击的那部份人就是“中国人”。于是枪声很快就响了起来,第一批子弹就直奔我所瞄准的那批人而去……
紧接着又是几声炮弹的爆炸和机枪声……这是在山顶阵地上粱连兵的部队在配合我们搅乱敌人的视线。
于是战场很快就乱了起来,在这黑暗中谁也不知道哪些是敌人哪些自己人,整个就像是一锅粥似的乱打一气……而我们呢?却乘着这个时候趴在地上偷偷摸摸的沿着来时的路爬回了高地的侧面。
要做到这点似乎并不是很困难,一是因为在这战斗中我们完全可以低姿快速前进,越鬼子看到了还以为我们这是从侧翼包抄呢。二是因为来之前我们就把有地雷的位置做上了记号,所以这下就可以轻松的通过雷区。
难就难在如何辩别敌我……要知道如果真有越鬼子在我们后头跟着我们呢?那到底是打还是不打?
所以我在战前就跟担任掩护任务的刀疤约定了一个比较特别的口令……
“什么人?”当我们出现在高地的侧翼的时候,刀疤就总着我们大叫。
“我们是越南人民军!”我朝刀疤大叫:“缴枪不杀!”
“别开枪……”刀疤在对面大叫:“我们投降!”
好吧……这要是越鬼子听到了肯定会一愣一愣的,这世上还会有这样的好事?处于明处的“越南人民军”用中文朝暗处的中**队大喊一声“缴枪不杀”……那中**人就要投降了?
但其实……这就是我们的口令。
那有人也许会说……那要是真的越军上来了难道就不会这要样喊了吗?
首先越军军中会中国话的的确是不少,但能说一口流利而且没有口音的中国话的越鬼子却不多。而且……有哪个越鬼子上来就会称自己是“越南人民军”的,尤其是在这黑暗中识别混乱打成一团的时候,他们一听到对面传来的是中国话,第一反应就该是端着枪打上一梭子……
我这方法还真起了作用,在刺刀与李佐龙之间还真有一支越南小分队跟着上来了,他们也许是认定了刺刀这支部队是中国人,于是一路追杀了上来。他们在我们喊出口令后果然就是端着枪就打……但他们又哪里会是早就做好准备的我们的对手,一片密集的子弹过后就轻松解决掉了。
在这之后才看到李佐龙背着一名伤员带着手下的兵上来跟我们对口令……这家伙果然不愧是练过家子的,身上背着一个兵还能在这泥地里健步如飞……
接下来的事就不用多想了,刀疤带着手下在路上随便埋了几枚地雷,然后一挥手就往我军阵地方向撤退。
回到阵地的时候连长和其它的战士都在阵地里紧张地等着我们了,一看到我们就热情的迎了上来,问道:“怎么样?有多少伤亡?”
我不由一愣,这一路上只顾着逃跑都还没来急统计伤亡数字呢!不过三个班都回来了,那伤亡应该不大。
果然,就只有李佐龙一班一死一伤,其它人都完好无损。
“打得好!”罗连长拍了拍我的肩膀:“原本我还担心你们至少要伤亡一半呢!没想到只有一死一伤……”
“排长,连长!”这时李佐龙就满脸惭色的走到我们面前说道:“你们处分我吧……我这个班长不合格,其它班都把手下的兵原封不动的带回来了,就只有我……”
“一班长!”我打断了李佐龙的话,说道:“你们负责的坑道离撤离点最远,当然也就最危险,我想……如果不是你背着受伤的战士回来,就不只是一死一伤这么少了!”
“是啊,一班长!”罗连长也拍着李佐龙的肩膀说道:“你的表现很好,班长也做得很称职……打仗嘛,有伤亡是在所难免的!”
的确,伤亡是在所难免……但这话对受伤和牺牲的战士来说,就不是那么轻松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