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见到仪天派的那位赵长老后,洛渐清轻轻拱手,对方立即受宠若惊的还礼。
洛渐清笑道:“这次的遗迹真是辛苦贵派了,历练过程我将会如实禀报宗门,等宗门中的长老检查过后,会将发现遗迹的奖励送到仪天派。”顿了顿,洛渐清又道:“不知我太华山停留在贵派中的弟子们现在怎么样了?”
赵长老恭敬道:“除了一位炼气二层的道友似乎受伤严重了些,其他人都很好。”
不用说名字,洛渐清都能猜到受伤严重的是谁。虽说当时很快李修晨便被传送了出去,可是洛渐清亲眼看到李修晨惨烈的伤势的,那样的伤对于一个炼气期的修士来说是致命的,李修晨居然没死已经让洛渐清非常意外。
心里是这样想的,可是表面上不能露出来。
白皙清雅的脸庞上露出一抹难色,洛渐清叹气道:“既然师弟伤得如此严重,那不知可否借贵派的地方让他休养休养?以他现在的状况,恐怕不适合长途跋涉。”
赵长老立即道:“好!各位太华山的道友刚经历过一番险境,恐怕现在都身心疲惫。洛道友,不如移步我仪天派山门,我派愿意款待道友,让道友们修炼调息。”
闻言,洛渐清凤眸微睁。
他原本只是想把李修晨留在这仪天派,没想到赵长老居然提出了这样的建议。
思索了片刻后,洛渐清笑着颔首:“那便麻烦道友了。”
不过多时,一行众人坐了洛渐清的飞行宝船,浩浩荡荡地往仪天派山门飞去。这一休息就休息了三天之久,仪天派好吃好喝地招待着这些太华山的弟子,即使面对炼气期一层的新人弟子也不敢有一点怠慢。
等到第三天时,一身青衣的俊美修士站在床前,抬首望着庭院里葱葱绿绿的绿树。
只见一只浅黄色的千纸鹤慢慢地从天边飞来,晃晃悠悠地穿过绚烂繁花,最终停在了洛渐清的面前,然后口吐人言:“洛师兄,你要查的消息已经查好了。”
洛渐清薄唇微勾,绽出一抹夺目的笑容:“二师弟,麻烦你了,不知到底是什么情况?”
这只千纸鹤是用高阶传音符做出来的,连人的语气和声线都模仿得惟妙惟肖。只听这千纸鹤里传来一道温柔的声音,太华山二师兄左云墨淡笑道:“北斗真君是千年前的一位出窍期修士,曾经参与过长达二百三十年的人妖大战,后来被一位九阶妖兽追杀,修为从出窍期跌到了元婴期……”
☆、第十六章
自古以来,人族和妖族便势如水火,硝烟四起。
妖族都是由妖兽修炼而成,正所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为了争夺资源,从上古时期开始,人族和妖族就屡屡开战,到如今已经是仇深似海,再也没有任何回转的余地。
左云墨所说的那场持续了二百三十年的大战洛渐清还是知道的,那场大战是两族战争史上的血书,妖族陨落了三位妖尊,人族也陨落了两位大乘期的修士,其中一位还是太华山昊明峰峰主,洛渐清的一位师祖。
然而洛渐清修炼至今不过三十六年,他所在的时代早已太平,河清海晏,两族已经足足一百年没有发生过战祸。高阶妖兽都闭关不出,人族也不主动挑起纷争,只有合体期以下的修士和八阶以下的妖兽会在边境战争上厮杀斗争,却再也没有了战争。
洛渐清经常去的万兽岭,便是人族与妖族设立的三不管地带。八阶以下的妖兽可以随意进入,合体期以下的修士也可以走进其中。在这里生死由命,富贵在天,两族可以任意发泄自己的恨意,肆意屠杀。
左云墨轻笑的声音在安静的庭院里响起:“师兄,北斗真君虽说实力不够,但是在那场战争中倒是屡建奇功,所以获得了不少宝物。你们这次去历练的遗迹就是他的本命法宝北斗七星阵,这是一个可以击杀元婴修士的地阶阵法,可惜现在遗迹已经关闭,否则你可以将它取过来,以后必有大用。”
闻言,洛渐清轻轻勾起唇角,问道:“师弟,你什么时候算计得如此精妙了?”
左云墨无奈道:“再过半年就是宗门大比了,师兄,我可不想被掌门师尊再训斥了。”
两人又说笑了一番后,那千纸鹤挥舞着翅膀,缓缓地往天空飞去,很快就消失在洛渐清的视野里。望着澄澈的天空,洛渐清慢慢地眯了双眼,接着拂袖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回来后,洛渐清直接从纳戒里取出了那块血红色的玉牌,仔细打量。
《九夺天录》,这个名字足够霸道,光是“夺天”两个字便让洛渐清心中凛然。
北斗真君说这是他所得到的一门秘笈,可是洛渐清却觉得不可能。就算那个北斗真君在战争中获得了大量的财物,开辟了一个远超普通元婴修士的遗迹,他也不该获得这样逆天的功法。
如果北斗真君真练了这个功法,想必也不会被妖兽追杀得跌了一个大境界,最后惨死。
在与那只魅影妖狐进行夺舍争战后,洛渐清只记得自己疼痛不堪,接着记忆便丧失了一段。等他再醒来,就看到了浑身是血的李修晨。
这两天李修晨醒来后,虽说双眼瞎了,可是耳朵没聋、嘴没哑,洛渐清让人去探了他的口风,李修晨说只记得自己已经到了最后一关,不知道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李修晨也丧失了记忆。
洛渐清直觉这件事肯定不简单,他和李修晨恐怕是被哪位大能给抹去了记忆。
想来想去,洛渐清只能想到这件事大概与北斗真君有关,却没有办法再进入遗迹,查明真相。
重生两个多月了,洛渐清非常明显地感受到自己体内的灵力在缓慢地流逝。按照这样的速度,半年后的宗门大比他绝对不可能比过一向刻苦修炼的二师弟左云墨,甚至连三师妹卫琼音都有可能战胜他。
最重要的是,他的境界可能会往下跌。
想到这,洛渐清紧紧攥住了手中的血红色玉牌。
窗外时光流逝,夕阳慢慢落山,清月从东边升起。等到第二日的朝阳从大地上腾空跃出后,洛渐清沉默地走到窗前,凝视着那一轮灿烂蓬勃的圆日,最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又回到了榻前。
这一次,洛渐清在屋子周围布下了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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