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骨之子 BL 作者:青律
戏骨之子 第18节
戏骨之子 BL 作者:青律
戏骨之子 第18节
还有咱们不是好朋友吗!你怎么能把这些事都不告诉我!
戚麟半天说不出话来,手一抖就把电话掐了。
电话一挂他就后悔了。
自己都十九了,能出息点吗。
他揉了揉头,心想不行我得换身衣服出去散散心,明天还要拍电影。
他们两现在分开一段时间,也能理理明白自己到底想干什么。
行李箱一打开,那个粉蓝色的小企鹅就仰着脑袋看向他,芝麻大的小眼睛还是自己亲手画上去的。
戚麟盯着那小企鹅看了一会儿,投降似的倒在床上,又拨了个电话过去。
“对不起。”他轻声道:“我今天碰到点事。”
我在害怕你其实一点点喜欢我都没有。
电话那头没有回应。
“江绝?”戚麟愣了下,心里慌了起来:“你生气了?”
房门被叩了两下。
心上人的声音清沉干净,还是那么的好听。
“开门。”
作者有话要说:
阿波罗·罗宾被誉为世界上最伟大的扒手,他通过偷手表来了解人类的行为习惯。 通过一场生动有趣的演示,向我们演示了认知中的瑕疵。
关于剪刀大法
第41章
戚麟听到他声音的那一刻, 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两个人虽然住着同一家五星酒店, 一个在十四楼一个在十二楼, 但已经有两三个星期不曾见过面了。
他跳下了床,连拖鞋都没穿便光着脚跑到了门旁边,却又不敢开门。
我该说些什么?
刚才的那些话该怎么解释?
江绝就站在门前, 指节又叩了一声:“戚麟?”
门缓缓地打开了。
戚麟看着他,喉头的声音有些干涩:“你没生我气吧?”
他往后退了一步,示意江绝进来坐。
江绝刚下了戏, 身上还散着沐浴露的薄荷香气。
在这样燥热的夏日里, 他的存在如冰酒一样,能让人渐渐平静下来。
“发生了什么?”他接过戚麟递的茶, 抬头道:“很难过吗?”
戚麟安静的太反常了。
“嗯。有点不开心。”戚麟坐在他的对面,不断在脑海里挑挑拣拣, 在想什么不该问,什么可以说, 挑到最后好像什么都不剩下了。
比起那些不甘心,他更害怕两个人的关系会变的更僵硬和尴尬。
如果问出来会拉开距离的话,他宁可永远都不知道这些事情。
可是在长久的沉默之中, 他还是忍不住看向江绝。
带着这些全新的认知, 他才发现许多以前从来都没有察觉出来的细节。
江绝的眼眸深邃有神,非常像爸爸。
可他整体上骨架舒展,脸庞白净标致,侧影像极了妈妈。
有时候他笑起来,和江烟止几乎一模一样。
“我有点想家了。”戚麟小声道:“我想我爸妈包的饺子。”
他不肯再提自己知道的一切, 索性只谈自己。
江绝观察着他的情绪和反应,忽然开口道:“你都知道了,对吗。”
“什么?”戚麟装的一脸茫然:“你在说什么?”
江绝长长的松了一口气,语气却笃定了许多:“你已经知道了。”
戚麟每次说谎的时候,他都能看的出来——就像之前玩的每一句狼人杀一样。
他的演技确实还是需要再打磨一下。
“你怎么可以不告诉我呢……”戚麟不肯看他的眼睛,索性趴在桌子上,扭头看窗外的天空:“你瞒了我快一年啊。”
但哪怕是这样,自己完全生不起气来,甚至还想给江绝道歉。
在江绝面前,他身上的那些社会标签从一开始就是不存在的。
他不用在江绝面前扮演一个成熟温柔的偶像,不用像二三十岁的人那样进退得宜滴水不漏,也不用害怕露怯——无数个教学或者合作的记忆已经让两个人亲密又熟悉,甚至还会后悔没有早一点认识他。
江绝能够感受到他压抑又隐忍的情绪。
演员和作家有时候很像,感知力会随着能力的进步不断被放大,进而能快速感受和捕捉各种人物的细微情绪。
他隐约能确认,戚麟真正生气的不是这件事,而是没有说出口的话。
他站起身,绕过那张方桌,坐在了戚麟的身边,抬手抱住了他。
他们的脖颈交错,微热的温度在碰触传递,柔软的头发垂落在耳侧,蹭的戚麟脸颊痒痒的。
而温暖又有力的怀抱,以及放在他背后的温热掌心,都安抚的让人无法再难过下去。
戚麟这时候才明白什么叫做鬼心虚。
他没办法再单纯把他当成好朋友了——起码无法在这么自欺欺人的回抱住他了。
那只手在江绝的背上悬了许久,还是不肯落下来。
“我们还是分开一段时间吧。”
江绝怔了下,松开他道:“很生气吗?”
戚麟看着他的眼眸,忽然倾身吻了上去。
简短又温柔的一个吻,连角度都找的颇为笨拙。
柔软又轻飘飘的,就好像在做梦一样。
江绝的眸子缩了一下,在那一瞬间脑子里一片空白。
唇瓣相触的时间只有仅仅一秒,可是对于他们两人而言却好像过完了漫长的整整一分钟。
戚麟第一次亲人,到这一步的时候心里已经慌的要死了。
别说江绝什么反应,他自己就像打翻花瓶的狗狗一样,恨不得刨个洞躲起来。
气氛甚至不是青涩的暧昧,而是僵硬和紧张。
江绝坐在那里,并没有像预想的那样拔腿就走。
戚麟憋了半天,试图找话题:“你被同性亲过吗。”
江绝眨了眨眼,摇了摇头。
戚麟深呼吸了一口气,然而声音越说越小:“你生气吗?”
他根本没想到自己会做这种事——刚才那一瞬间完全是突然冲动。
脑子里其实已经有三个长翅膀小人转着圈的吹喇叭了,但万一对方觉得很冒犯,起码自己不能笑出声来。
“我不知道。”江绝轻声道:“但接吻不是这样的。”
戚麟不服气道:“我那是没有经验,练熟了也会很强的好吧”
江绝倾身过来,垂眸吻了他。
他伸手勾住了戚麟的脖子,垂眸时下意识地加深了这个吻。
江绝从小就演过许多的剧本,也亲吻过不同的姑娘。
可每一次都是点到为止,一切都只是顺应剧情的安排而已。
在这一刻,他才意识到以前和过去的许多不同——
被戚麟抱紧的那一刻,好像全身的都如咖啡里的棉花糖般融化,内心有种无法言喻的欢欣快乐在肆意萌发。
接下来的一切都在被本能指引着,连呼吸都急促而又紊乱起来。
“换气。”江绝轻声道。
“好。”戚麟抱紧了他,全然忘记亲吻之外的任何事情。
不知不觉中,他们的一只手十指相扣,另一只手抚过着彼此的脖颈脊背,穿cha在柔软凌乱的发间,气息交错重合着释放,连血液都好像沸腾了起来。
从舔吻到深吻,发间的长指扣紧了距离让唇齿再度交缠,。
肌肤的碰触是那样的让人快乐,就连指尖的碰触交缠都细腻到像牵动着所有的神经。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们才终于分开对方。
江绝呼吸地颇不自然,衣服也不知不觉间被揉扯的都是褶皱。
戚麟颇不满足的又凑过去亲了一下,感觉怎么都不够。
“绝绝。”他轻唤了一声:“我喜欢你。”
在你之前,我从来没有遇到过任何一个能让我如此动心的人。
我喜欢你在舞台上的每一刻,在宿舍里读书的侧影。
我喜欢你给我上课时微微皱眉的严肃,还有酒醉时叠小企鹅的迷糊样子。
遇到你之后的每一刻,我都在后悔没有早一点遇到你,这样我们可以说更多的话,拥有更多的记忆。
“我们恋爱吧。”
江绝根本没有拒绝他的能力。
从搬到404的那一天开始,他就没有成功的拒绝过他哪怕一次。
江绝深呼吸了半天,起身去洗手间洗了个脸。
他的心脏还在因为那个长吻而狂跳不止,连向来被逻辑和理性支配的大脑也停止运转了。
戚麟生怕他跑掉似的跟了过来,看着镜子里他们两的样子眨了眨眼。
他真想抱着他再亲一会儿,连晚上的戏都不想拍了。
如果能赖在江绝身边一辈子就好了。
江绝擦干净了脸上的水珠,看向戚麟欲言又止。
“再来一次吗。”戚麟一脸引诱:“我技巧是不是有变好。”
江绝刚平静下来的气息瞬间又乱了。
他往后退了一步,清了清嗓子,试图把某些感觉压下去:“戚麟。”
“嗯?”戚麟往前凑了一步。
“你如果是这个表情出门,我爸妈是绝对会发现的。”
“不是吧。”戚麟愣了下:“他们是搞侦探的吗……”
“绝对——”江绝斩钉截铁道:“我从小到大撒谎就没有成功过。”
不管是他当导演的爸爸,还是当演员的妈妈,看微表情听语气一抓一个准,自己从小到大这么老实不乱来都因为家里两魔王观察力太恐怖了——他现在甚至没底气回楼上跟妈妈对台词。
如果爸妈跟圈子里那帮老戏骨玩狼人杀,一局可以疯狂表演个通宵。
“还有就是,”江绝努力跟他保持着距离,内心却开始幻想着如何再亲一下他:“我们必须谨慎的做决定。”
因为我们都不自由。
如果是两个普通的大学生,确认互相喜欢就可以恋爱,想一起去哪都可以。
可是对于他们两人而言,一旦确定恋爱关系,就要长久的伪装下去。
不可以在公众场合拥抱,不可以流露出明显不是朋友的亲昵神情,更不能在媒体的花式盘问中露出马脚。
而狗仔队就会像苍蝇一样穷追不舍,就算拿舍友关系或者兄弟情当挡箭牌,也赌不了一个万一。
戚麟终于恢复了几分清醒,可一看见江绝shi润的眸子,就心里痒痒的。
他还是想亲一亲他的脖颈锁骨,甚至再往下……
“戚麟?”
某人晃了晃脑袋,把某些想法努力地扔出去,咳了一声道:“如果公开呢?”
不可能。
当红偶像公开出柜,而且还是和舍友一起,等同于在毁掉两人的前途。
“我们不能贸然的做决定。”江绝重复道:“如果我们真的在一起了,某些事会不能控制的深入下去,各种迹象也会更加明显——”
“你是觉得我们会滚床单吗。”戚麟下意识道。
两个人瞬间安静了几秒钟。
江绝半晌说不出话来,感觉否定和肯定都是陷阱。
他的内心并不喜欢这样的悬崖勒马,叫嚣着就共沉沦又有何不可,理智绷的只剩一线,不肯再往下坠落。
如果这样的感情不断加深,未来会有越来越多的问题要共同面对。
滚床单同样也会让两个人更离不开彼此——戚麟猜的一点都没有错。
戚麟试图把放飞的想象力收回来,问题根本是收不住:“好像有这种可能哎。”
“至少——现在我们不应该讨论这个。”江绝艰难道:“戚麟,你明白我的意思。”
“那这样呢。”戚麟靠近了他,蛊惑般的抬手撑在墙上,把江绝锁在狭小的空间里,两人的鼻尖都快要碰到一起:“在你……在我们没有做好应对一切的准备之前,我们不谈恋爱。”
江绝可以闻到他身上的小苍兰香气,连说话的气息都让他心跳再次加速。
戚麟在蜕变的越来越成熟,无论是身材还是五官,都在从少年变化成男人。
他们的距离越来越近,连唇畔的距离都似有若无。
“但是,”戚麟已经完全控制了谈话的节奏,垂眸吻着他的唇畔,引诱着他回应自己:“起码我们都很享受接吻……不是吗。”
江绝闭上眼睛,任由他摆布般的叹息了一声。
“不能上床。”
戚麟俯身抱紧了他,蹭了蹭彼此的脸颊,保证般地吻了他的额头:“好,不上床。”
“我还不是你的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