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大殿仿佛狂风骤袭,众人几乎同时出手。
司马繁一掌偷袭成功,身形转动,掠向西边防守最薄弱的地方,随手劈倒两名少林寺僧侣,抓起刚刚被他封了穴道放在地上的青年,身扑上来的数人扔去。
众人怒叱,,连忙收了掌拳刀枪,接过半空中摔过来的人形挡箭牌,却赫然发现那青年七窍流血,早没了声息,脸黑得如煤炭般,诡异非常。
接住青年尸身的是槐二哥,他为人热情,最喜欢和年轻人一起私混,,见一个时辰前还亲亲热热聚在一起的兄弟没了呼吸,又悲又愤,吼道:「大伙上啊!杀了这小……」忽然脚下一软,屹然倒下,身后几人手脚撑不住,也滚地葫芦似地倒了下去。
天毒对毒物最有研究,晓得厉害,高声提醒,「大伙少心,这畜生生以尸传毒之法,千万别随便接他手中扔过来的东西!”
众人更是大怒,喝道:「这司马繁练的不是正派武功。」
司马繁长笑,不可一世道:「让你们看看什么是正派武功。」
拈手为刀,运气一砍,骤然一声惨叫,素以铁臂闻名的蒋力神,竟被他的手刀活活砍下右臂,在地上痛苦地翻滚,断臂处血流如注,染湿衣裳头脸,片刻间成了一个血人。
众人都感心悸。
白少情也是一凛。他当然知道司马繁施展的是横天逆日功;可司马繁武功为何突飞猛进?
其实,水月儿有一事猜错了。
司马繁并没有一剑了结方牧生,而是使擒了方牧生。方牧生虽然年纪偏大,模样不怎么样;但练的功夫却恰好是阳刚路子,和横天逆日功有七,八分相似,身上几十年深厚的功力可不是开玩笑的。
司马繁被白少情用屠龙剑所伤,自知应早日疗伤,哪里还顾得了方牧生是否年轻美貌?因为生擒了方牧生,潜藏几日,除了准备伤害白少情外,所有功夫尽用来采阳补阴上。若方牧生的弟子将方牧生长裤脱下看了,定气炸了肺,从此无脸见人。
等他回到少林寺之时,内伤早已全愈,更评借方牧生毕生功力,又在武学上更进了一大步。
司马繁一招赫住众人,又是一阵嚣笑,心里却知道双手不敌众拳,若殿内人再不顾生死地围上来,便是功力再高也要死在此处。寻思间身形微动,双掌不曾稍停,霍霍拍下,又有几个武功寻常的武林人士惨叫一声,跌向外方。
「啊!」
「司马小贼……啊!」
白少情冷哼移步,欲要拦截司马繁,左边却蓦然伸出一双双软又白的手来,疾点他肋下。
白少情只道是司马繁暗藏的内应,不假思索,回掌便击。目光触及对方,竟是易了容,眼睛却还骨碌碌直转的水云儿。白少情怎会认不出她的眼睛?连忙收回掌力。
白云儿露出诡异笑容,压低声音道:「公子,现在还不是时候啦!」
殿中众人都将注意力放在司马繁处,没人关注在边的动静。
白少情怒道:「这是玩花样的时候吗?」
转头再看向场中时,巨变陡生,已经迟了。
瞬间,司马繁已经掠过数尺,天极道长挺剑就刺。不料司马繁不躲不闪,手臂只一吸一扯,将身边一名尚未来得及反应的武当弟子扯到胸口,手一推,那弟子便直直地向天极道长飞去。
天极道长怒目狂张,但他全身功力尽蓄在此一剑,怎么收得回来?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家弟子撞上自己的剑尖。
地极已经扑到司马繁身边,看在眼内,大喝一声:「好贼子!」全力出掌,将天极道长的剑打偏,未曾回头,背上一对冷冰冰的手掌已无声无息印了上来,内功一吐,如满天火海汹涌扑进,烧得五脏六腑尽归灰尘。
地极道长狂吼一声,双膝恍如被人齐齐切断,屹然倒地。
「师弟!」天极道长沙哑地嘶叫着,扑向前方,一把接住倒地的地极。
「哈哈哈哈!」司马繁一招得手,已经抢到椅前,狞笑道:「表嫂,借侄儿一用。」
满脸狠毒,伸手便朝司马夫人紧紧牵着的司马家独苗一抓。
「瑞儿!」司马夫人骇得花容失色,玉掌全力拍出。司马繁哪里将她放在眼里?袖子一挥。浑厚力道向她排山倒海般涌来,将她震得眼鼻出血,从椅子上倒下。
通智调息片刻,刚好睁开眼睛,怒喝道:「休得伤人。」无奈他有伤在身,距离又太远,飞扑过去已经来不及。
殿内众人与司马繁厮杀冲击,只不过一眨眼同,司马繁到了椅前,见他伸手抓向司马瑞,频频惊呼:「住手!」纷纷冲上来。
司马繁站在阶上,扣住司马瑞咽喉,将他往身前一推,低喝道:「不想他死就都给我住手!」
他气运丹田,这一低喝,犹如响雷袭顶,震得众人耳中嗡嗡作响。
司马瑞虽只是八岁小儿,却是武林四大家族之一司马家的血脉,将来多情林的主人,众人拳脚刀枪刚杀到,眼前一闪,对象竟变成这个小孩,都大惊失色,慌忙收拳收掌,移刀挪枪,向后疾退。
刚刚还怒喝拳风凛冽的大殿,霎时一片死寂。
司马夫人抬头,发现儿子已经在司马繁手中,赫得三魂不见了攻魄,凄声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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