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知道,如果自己出了一点差错,就会害了程暮鸢。即使是硬撑,她也要在此时坚强起来。
“在输入内力的时候,你们两个人的步调要保持一致,千万不要因为任何事而分心,懂吗?”
“恩。”两个人应道,然后便缓缓闭上了双眼,朝程暮鸢的肩膀开始输入内力,而洛岚翎则是在一旁替她们三人擦汗。
内力逐渐打入肩膀,程暮鸢本来苍白的脸色变得更加痛苦。随着那深深插在她琵琶骨处的两根铁钩慢慢松动,往外突出,疼痛也越来越深,越来越无法忍耐。在刚才经历了那样的疼痛之后,程暮鸢虚弱的身体又如何能承受的住这样的冲击?
感觉到那铁钩就要被楚飞歌和慕容涟裳输入的内力逼出,剧烈的疼痛在一瞬间蔓延至全身。那样的疼,就好像是有人想要硬生生的把她那两只手臂给扯掉一样。程暮鸢仰起头迫使自己不要倒下去,可是随着肩膀两边猛的一颤,人已经是失去了意识。
“鸢儿!鸢儿!”在昏迷前,程暮鸢只听到了楚飞歌焦急又心疼的叫喊声。这样,便是最好。她可以承受的住任何身体上的疼痛,却就是无法忍受楚飞歌对自己的恨,对自己的讨厌和误解。
爱人的伤害,永远都是这世界上最尖锐的武器。
楚飞歌坐在床边,替已经昏睡过去的人擦拭着满是汗水的身体。视线看着那两处被白色绷带层层包裹着的肩膀,程暮鸢体内的铁钩取了出来,而她那颗悬着的心,也终于是跟着放了下来
。
再见到那两根残忍的武器,那上面,还沾染着程暮鸢的血和肉。只一眼,便让楚飞歌不愿再看。她用白色的布将那两根铁钩包起,然后埋在了寝宫后的园子里。她不愿扔掉这两个东西,反而是要永远的留住。因为它们可以无时无刻的提醒她,自己曾经对程暮鸢做出的伤害。
想到这所有事情的始作俑者,楚飞歌眼里闪过一丝杀意。起身体程暮鸢掖好背角,然后便起身朝她最熟悉不过的地方走去。
再一次来到水牢,李芸湘的脸色比起之前还要差了许多。外面穿着的那件黑袍已经无法遮盖住她的身体,露出了其中满是血痕的肌肤。这副原本白皙美好的皮囊,已经被大大小小的咬痕覆盖。有些地方的肌肤,甚至已经溃烂发炎,发出一阵阵腐臭的味道。
楚飞歌有多爱程暮鸢,就有多恨李芸湘。如果不是这个女人,她就不会误会鸢儿,更不会把她的鸢儿伤到这么深。只要一想到刚才程暮鸢在痛极的时候都不肯咬自己的场景,楚飞歌的心就难受的像是活生生的被人捏碎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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