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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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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睡得正熟,忽然放在床头的手机剧烈震响起来。

手机响了许久,唐湛翻了个身,觉得吵又醒不过来。过了会儿铃声止住了,他眉头舒展,毫无障碍地继续睡觉。可没多久,吵闹不休的铃声再次响起,将他的神志彻底从睡梦中拖拽出来。

他摸到手机,迷迷糊糊接起来:“喂?”

对面传来唐玉芬心急如焚的声音:“小湛不好了,贵禾天怡收购失败,你爸爸心梗发作进了医院,刚刚才脱离危险。小湛,你快点回来主持大局,唐家需要你啊!”

第66章

唐山海再怎么不是,对唐湛也算有养育之恩,唐湛坐床上光着膀子挠了半天头,最终还是决定去贵禾天怡一趟。

公司里彻底乱了套,今日开盘后宝骏持股已超30%,触发了全面收购要约,有了水杉兰管理层的全面支持,宝骏对水杉兰已是志在必得

唐湛的到来无疑是一剂定心针,众人都等着他下令来进行下一步c,ao作,尽可能的挽回损失。然而严婧的哥哥严峰,却对这个好不容易赶出去又回来的大外甥充满了敌意。

“身为公司副总我要说一句,唐湛已经被董事长停职了,他现在不能代表董事长做重大决定。”董事会议上,严峰瞥了眼坐在斜对面的唐湛,不误嘲讽道,“而且水杉兰的收购案一开始就是唐湛主持的,要不是他想到去收购另一家公司挽回股价,我们根本不可能冒这么大风险去做杠杆。现在别说股价了,能不能还上杠杆的利息都不知道。这样的人还要继续担任公司的决策者?我第一个不同意。”

会议室陷入一片寂静,众人目光不约而同落到了唐湛身上。

他手里把玩着一支圆珠笔,以规律的速度按压着笔帽。圆珠笔笔尖在他手中弹出又缩回,持续不断,发出的“卡塔”声成了会议室唯一的声响。

严峰被这声音烦得不行,蹙眉用指节敲了敲桌面:“请你严肃点。”

唐湛按压圆珠笔的动作一顿,终于抬起头看向了他。眼里带着不屑,浑身写着“冷漠”。

严峰被他这样看一眼,牙根立马咬紧了,桌上的拳头都握成了拳头。

“我想严副总你应该认清一个事实,在一个成熟的企业中,口头停职,公司内部邮件停职,或者没有经过任何公示的董事会成员职务卸任,都是不作数的。”唐湛看他就像在看一个傻逼,“或者我们现在可以举行一个董事会投票,看要不要把我投出去,但大家确定要浪费时间在这种事情上面吗?”

会议室开始响起窸窸窣窣的说话声,董事们各自交头接耳着,交换着彼此的想法。其中最先表态的,是几家基金驻贵禾天怡的股东代表。

“我们无条件支持唐先生的决策。”

“如今的局面我们相信只有唐先生才能破解,我们会一如既往支持他。”

“到了现在这个地步,除了相信唐湛先生,我已经想不到别的可能了。恕我直言,贵司除了唐先生,并没有其他人有能力扶正这即将倾倒的大厦。”

被几家基金一带节奏,董事会的意向开始摇摆。

“我刚才视频连线了老唐,他也点头了。”这时,独立董事崔和英从外面推门进来,手里拿着手机给众人播放了一段唐山海躺在病床上的视频。

视频里唐玉芬举着手机问他:“公司要不要让唐湛暂管?”

唐山海身上cha着各种仪器,嘴鼻处还罩着氧气罩,但他显然是听懂了妹妹的问题,十分艰难而缓慢地点了点头。

自从接到唐玉芬的电话唐湛直接就赶到了贵禾天怡,因此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唐山海目前的状况。到底是父子一场,目睹曾经强壮高大的父亲一点点变得老迈、病弱,唐湛做不到幸灾乐祸。他复杂地看着视频里衰老的唐山海,最终随着视频的结束无声地叹了口气。

他霍地站起身,迅速进入角色:“ok,没用的放一边,现在我们来讨论贵禾天怡接下来该怎么做。”

长条形的会议桌顶端留有一个座位,瞧着与旁的并无不同,但那是只有董事长才能专享的“宝座”。唐湛整了整西装衣襟,往自己的宝座信步走去。经过严峰时,还意味深长地从后方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严峰沉着脸,差点一口牙都咬碎了。

唐湛往椅子里一靠,扫视一眼众人,宛如君王睥睨着他的臣子。

“谁先来……”

开完董事会议已经是下午,唐湛匆匆对付了两口助理买回来的简易便当,在短暂的休息期间给郁泞川打了个电话说明情况。

“你不知道我那会儿多帅,这要是一部小说,章节名就是‘唐湛重回王座巅峰’。严峰的脸都给我气歪了,我都怕给他气得原地升天。”

郁泞川那头显然也正在忙,与唐湛说话的间隙还要回答别人的问题。

“他就是个小人,你别跟他一般见识。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这个你找行政问一下要放哪里……”

唐湛仰躺在转椅上,两眼直视天花板:“驱鲨剂、金色降落伞、再加白骑士,这套组合拳我是没本事破了,只能放弃收购。等宝骏收购满50%触发无条件要约收购的时候,再把手里股份抛出,至少不会弄得太难看。”

然而贵禾天怡的危机并没有解除,本来收购案就是为了提升股价,可现在收购失败,他都不用想就知道此时复牌将会面临怎样暴跌不止的尴尬境况。

商场如战场,往往一个看似寻常的决策,就能毁去几十年的苦心经营。

他也不过是个没满级的白银,要一个人背负整家公司,拉动它蒸蒸日上……真的很难。

“你要想要转危为安,扭转乾坤,我倒有个办法,就看你愿不愿意尝试了。”

郁泞川的成长速度叫人难以想象,短短时间内他便发挥学霸本色,在商业上表现出了惊人的天赋。举一反三是好学生,而他,甚至不需要老师引导便能生出无限可能。

“什么?”

“并购案。”

唐湛有些不解,他已经尝试过了收购水杉兰,最终以失败结束,郁泞川难道是想让他再找一家试试吗?可合适的标的并不容易找到啊。

郁泞川似乎找了个更为安静的环境:“不是买,是卖。高价卖出贵禾天怡旗下的子公司,为母公司带来巨大经济效益,这在股市上应该算利好吧。”

唐湛双眼一亮,已经明白他的意思:“公司有钱了,股民信心也会增强,只要不是出于经济原因的贱卖,的确是利好。”他突然茅塞顿开,“谢了宝贝儿!”

他对着手机重重亲了一口,匆忙挂断了通话。

夏瀚身为久安资本的负责人,最不缺的就是人脉关系。当唐湛找到他,让他寻找合适的买家促成并购案时,他虽然惊讶,但也很快答应下来。

他很快找到了合适的买家,国际餐饮集团“凯豪”的中国子公司,意欲收购贵禾天怡旗下的连锁餐饮“宁北堂”,出价喜人。

这个好消息让唐湛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宁北堂本来就和贵禾天怡的酒店主业格格不入,能卖出去可说是百利而无一害。

他很快召集各个大股东以及董事说明了他的计划,不出所料的,遭到了严峰的激烈反抗。

“不行,凭什么卖宁北堂?它的发展无可限量,我有信心它将来能成为中国的五百强餐饮!”严峰脸都涨红了,“它,它是能给公司赚钱的,我不同意卖它!”

宁北堂是贵禾天怡实际控股,严峰参股的一家子公司,卖掉它,除了同贵禾天怡有利益关系,接下来就要数严峰关系最大了。

卖出宁北堂的价格其实不低,以严峰的占股,也能拿到一大笔钱,不过显然人心不足,严峰并不满意唐湛的这项决定。

在他看来,宁北堂在,他就有一份自己的事业在,躺着也能吃分红。以后说不定还能通过自己妹妹的关系低价购入贵禾天怡在宁北堂的股份,彻底掌管这家由他建立起来的子公司。但现在唐湛说卖就卖,没有一点转圜的余地,叫他如何不狠?

“舅舅,我不是在问你意见,我只是知会你一声。”唐湛双手置于桌面,身体微微前倾,质问对方,“到底是你个人的利益重要,还是贵禾天怡的利益重要?”

严峰面对他犀利的目光,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最终董事会以绝对压倒性的票数通过了卖出宁北堂子公司的方案,唐湛还没宣布会议结束,严峰便一言不发摔门离开了会议室。

他满心怨愤不得发,憋到要爆炸,走出会议室后,随即便驱车找蒋青松喝酒解闷去了。

蒋青松面带微笑地听他不断数落着唐山海和唐湛的不是,至始至终沉默不言。

“唐湛这个小畜生,运气也太好了吧?这样都能让他复起!”酒过三巡,他恶狠狠将杯子拍向桌面,“总有一天……我要给他点颜色瞧瞧!”

蒋青松给他添酒,安慰他道:“老严,我懂你的感受。他一个私生子,凭什么在你面前趾高气扬?这次没有弄死他的确可惜。”

“就是……一个私生子,还是喜欢男人的变态,在我面前耀武扬威什么呀?”严峰喝得醉醺醺的,眼神已经开始浑浊,“唐家怎么不再多死一个,他也死了,老头子就只能靠我们严家了。”

蒋青松原本安安静静听着,到这里突然双眸眯了眯,眼里闪过一丝算计。

“是啊,他要是死了,贵禾天怡就是聪聪的囊中物了。聪聪现在还小,唐山海又病得那样重,到时候公司还不是要靠你主持大局?”

严峰缓缓抬头看向他:“靠我?”

“是啊,只要没有唐湛,唐家就是你们严家的。”蒋青松不遗余力的蛊惑着眼前的男人,“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老严,你考虑考虑。”

严峰此时正糊涂着,也搞不清对方让他考虑什么,但看蒋青松表情,觉得那应该是件很重要的事。

“好,我考虑考虑。”他愣愣点头。

第67章

凯豪对于宁北堂的收购在夏瀚的牵线搭桥下顺畅而快速的进行着,一个月后已经完成了初步的谈判。按照行业套路,唐湛相信再扯皮扯个一个月,讨价还价一下,应该就能完全谈下来。

这一个月里,唐湛抽空去见了唐山海。唐山海已经从重症监护室转到普通病房,唐湛去看他的时候他躺在床上,手上吊着点滴,脸色苍白,已经连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大多都是唐玉芬在说话,说得也是无关痛痒的小事。“这几天天气不太好,太闷了”,“医院里中暑的病人特别多”,“你爸只能吃清淡的,我让我们家保姆做了jir_ou_粥”……诸如此类不会让大家太尴尬,又能聊两句的话题。

唐山海不知是病得说不了话还是不知道怎么面对唐湛,迷迷糊糊张开眼看了看他,又给闭上了。

敌意收购的风险唐湛早已告知过他,他却一意孤行蛮横行事,最后导致了水杉兰的绝地反扑,自己也惹了一身腥。最讽刺的是前脚把唐湛赶出公司,后脚就因为收购失败要对方回来帮忙。这太狼狈,也太难堪,唐山海做了一辈子du`主,丢不起这个脸。

唐湛倒也没想和他父慈子孝,以唐山海的脾气是绝无可能向他道歉或者服软的。他见对方没事,坐了会儿也就走了。

这一个月他忙得昏天黑地,已许久没有见郁吉吉和郁大磊。最近两天好不容易一切都安定下来,上了轨道,他便提前知会了郁泞川,今天要去吃晚餐。

他从医院出来正是下班高峰,往华海大学方向堵得严重,花了一个小时才到。

“唐哥你总算来了。”郁吉吉给他开门,还乖巧地放好了拖鞋。

一进屋,满室明亮,鼻端充斥着食物美好的香气。唐湛边脱鞋边道:“好香啊,你哥做什么好吃的了?”

郁吉吉道:“可多了,我哥今天是使出看家本事了,做了一大桌子菜呢。”

听他这么说唐湛嘴里唾液都忍不住分泌地更多了些,他咽了口唾沫,换好拖鞋快步随着郁吉吉进到餐厅。

郁大磊手里握着一把汤勺筷子,正一个座位一个座位分发。

“大伯你当心。”郁泞川招呼着,隔着抹布从炉灶上端起一大锅骨头汤几步走到餐桌旁,放到了最中央。

他一抬头,见唐湛从外面进来,笑道:“快坐下啊,傻站着干嘛。”

郁泞川今天果真是做了许多菜的,好几个还是他爱吃的。

唐湛在桌边坐下,心里有些美滋滋:“就算知道我要来吃饭你也不用做这么多吧,感觉我们四个人吃不完。”

嘴上这么说,手已经很诚实地去夹自己最喜欢的咕咾r_ou_了。

“唐哥你怎么这么自作多情呢。”郁吉吉也是吃得嘴上冒油,还不停给身边郁大磊夹菜,“虽然你也是一部分原因,但主要也不是因为你。今天我哥生日。”

唐湛筷子一顿,有些不解:“生日?他生日不是九月份吗?”

如今才八月,离郁泞川生日照说还有一段日子才对。唐湛自己生日能记错,郁泞川的生日却绝对不会记错,特别是今年还是对方20岁整寿。

曾几何时他心心念念的20岁,长大成人的20岁啊。

郁泞川对他意味深长的目光视而不见,捧着汤碗道:“本来是9月份的,这不吉吉和大伯正好都在,就想提前过了。”

“嘿!你怎么不早告诉我?我好准备生日礼物啊。”

“那你下个月再补上呗。”郁泞川唇角勾笑,“又不是下个月见不到了。”

说话间,郁吉吉突然起身:“他没准备,我准备了!”

他小跑着往屋子里去了,没多会儿抱着个盒子出来,小心地递给了郁泞川。

“别晃啊,易碎物品。”

郁泞川见他如此有心,也很好奇对方送的是什么,当场就拆了起来。

拆了半天,从填充碎纸屑里捧出一座微缩景观球。

一座一层楼的农家小院,周围点缀着几棵大树,一点田地。金黄的田埂旁,是两大一小三个塑料小人。

郁吉吉指着三人一一介绍:“这是大伯,这是我,这是哥你。”

这俨然便是他们在温泉村的老宅了。

郁吉吉搓了搓鼻尖道:“你以后可能也没什么时间回去了,我怕你想家,就给你做了个缩小版的。你可以发放在床头,这样就能时常看到了。”

看到了,就能想到他身后还有个家,他的家人会一直支持他,心永远和他在一起。

郁泞川珍惜地摸着玻璃球罩,有些怔忪,有些感动。

“谢了,哥很喜欢。”他又看了会儿,将景观球小心放好了。

郁大磊这时候站起来,往他手里塞了个红包。

“大伯,不用了,你自己留着用,我钱够呢。”郁泞川哪里肯要,一直往回推。

“不一样,大伯……大伯给你的……”他固执地将红包一个劲儿塞进郁泞川口袋里,“是大人了,大伯高兴。”

他不停地重复“大伯高兴”这几个字,脸上满是憨厚的笑容,仿佛过生日的是他自己一般。

他从小将郁泞川和郁吉吉当自己的孩子抚养,就算本身心智不全,重病缠身,也从未想过遗弃他们。他用最纯甄的爱抚养这两个孩子,将他们养大成人,教得很好。

唐湛在旁边看着,也觉得高兴,真的高兴。

“大伯给你的你就收着,长辈的好意懂不懂?”他一把握住郁大磊的手,将他手中的红包顺势塞进了郁泞川口袋。

郁泞川推辞不过,只好收下了。

一顿饭吃得热热闹闹,团团圆圆。

吃过了饭,郁大磊和郁吉吉照旧坐客厅看电视,郁泞川捧着郁吉吉的礼物回了卧室,唐湛跟在他身后关上了门。

郁泞川将景观球放到床头,一回身与唐湛r_ou_贴r_ou_撞了正着。

“吓我一跳。”郁泞川没好气道,“你干嘛呢?想偷袭我啊?”

唐湛笑着去搂他的腰,黏黏糊糊凑过去亲了亲他的唇角:“对啊,偷袭你。”

房间里有些暗,郁泞川进来的时候只开了一盏壁灯。但这样暧昧的光线却正适合现在的两人。

“老爷,工作好累啊,还是你养我吧。”

他下巴搁在郁泞川肩头,两人贴身环抱住对方,轻轻摇摆着,就像在跳一曲没有音乐的慢舞。

郁泞川轻拍他的脊背:“可以啊,爷养你,你给爷nuan`床就行。”

“这个简单,我还可以附赠‘看报表’和‘理财顾问’这两项服务。”

“你这功能挺多啊,感觉我还赚了。”

“nonono,你不是赚了,”唐湛纠正他,“你是赚大发了。”

两人无尾熊一般抱着笑了一通,却因为郁吉吉毫无预兆的闯入突兀地僵在那里。

郁吉吉一手握着门把手,一手端着一盘切好的西瓜,直愣愣盯着两人,有些回不过神。

唐湛和郁泞川跟触电似的立马分开了。唐湛尴尬地根本不敢看他,郁泞川清了清嗓子,想要解释什么,混乱的大脑却根本找不出合适的言语。

“呃,吉吉……我们……”

郁吉吉眨眨眼:“我就是,送个西瓜……”

他慢慢悠悠将那盘西瓜放在床上,接着飞快转身跑出了门,仿佛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在追他一样。

郁泞川几步追出去,只来得及看到猛然拍上的卫生间门。

郁吉吉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很多事都不可能像对小孩子那样囫囵过去。他有自己的想法,也有自己的判断,刚才那幕要是不跟他讲清楚,不一定他会怎么误会。

郁泞川转回屋里,对有些无措的唐湛道:“我跟他聊一聊,你先回去吧。”

唐湛抽着气,挠了挠面皮:“怪我,没锁门。”

“两个大男人锁门,他不一样会觉得奇怪吗?”郁泞川失笑,“没事,这一天早晚会来,吉吉是个好孩子,他会理解的。”

就是今天实在突然了点,他还没准备好演讲稿呢。

唐湛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肩膀,与他贴面吻别:“交给你了。”

说着走出房门,与郁大磊挥手告别,随后像个没事人一样离开了郁家。

唐湛走后,郁泞川对着关上的房门叹了口气,转身又去敲卫生间的门。

“吉吉,开下门,我跟你谈谈。”

里面一点动静也没有,郁泞川一连敲了十分钟,郁吉吉都毫无反应。

他也有些急了,口气略微加重:“你逃避就有用了吗?还是说你不想认我这个哥哥了?”

郁大磊还在客厅里,他这话都是压低了嗓音说的。他话刚说完门就开了,郁吉吉一脸沉郁地看了他一眼,什么话也没说又坐回到马桶上。

郁泞川跟着进到卫生间,反手关了门,靠在门背上。

“我知道你现在有很多疑惑……”

“你能来海城读书,能开自己的公司,我们现在能住这样的房子,都是因为你和他是那种关系吗?”他一句话还没说完,郁吉吉就出声打断了他。语气并不激烈,只是有些困惑……和伤心。

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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