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水为湛_现代耽美_BL 作者:边想
第16节
川水为湛_现代耽美_BL 作者:边想
第16节
原来是这么开演唱会的,唐湛终于明白那个gp是什么意思了。
他有些好笑地按了暂停键,站起身走到投影前,伸手触碰屏幕上的郁泞川。
“有这样的老师教我,我会毫不犹豫花钱买下所有的课程。”说着,他微笑着倾身吻了上去。
郁泞川想过自己会赢,甚至想过会有天使投资人愿意投他初创资金,但他万万没想到会投三千万这样多。
夏瀚约他在咖啡厅见面,说为他带来了一个好消息。
当听到对方说出这个夸张的数字后,郁泞川甚至疑惑地向对方确认了三遍才确定不是自己幻听。
按照常理,天使轮都会分出1020%的股份,这样算来,他一个壳都没有的公司被估值上亿?
要不是夏瀚的身份实在不可能作伪,郁泞川都要怀疑这是不是一场ji,ng心策划的骗局了。
“初创期首轮融资三千万,这也太看得起我了。”
夏瀚搅着身前的咖啡,真心实意地吹着彩虹屁:“我们都很看好你,你完全值得这三千万。没关系,大胆试。”失败了反正唐湛有的是钱。
郁泞川眉心一跳:“我们?还有谁?”
夏瀚这才惊觉说漏了嘴,连忙解释道:“我的工作伙伴,另一位gp,下次可以介绍你们认识。”
郁泞川总觉得哪里不对,有些将信将疑。
“那对我有什么要求吗?”
天下间没有免费的午餐,他不觉得夏瀚是这样一个只谈付出不谈回报的人。
夏瀚道:“我们会和你签一份对赌协议,你必须在十年内完成公司的ipo上市,不然就要以每年投资额20%的回报率让我们能够成功退出。”
十年,如果无法做到上市,就要退还九千万。
“我们之后会帮你组建团队,进入孵化园区,引荐其他投资者,我本人也将担任你的企业顾问,参与到公司初期的建设中。”夏瀚微笑道,“你只要将你想到的全都说出来,我们会替你实现。”
郁泞川宛如被一只巨大的神灯砸在面前,因为太过突然,还有点反应不过来。但他很快就像所有懂得抓住机遇的年轻人一样,在投资者面前,将自己以前敢想不敢说,天马行空的想法尽数说了出来。
两人聊了一下午,夏瀚的一些建议给了刚刚一只脚踏入商圈的郁泞川拨云见日般的启发。
他便如一块海绵,疯狂吸收着自己所能吸收的所有知识,又如一只羽翼刚丰的雏鸟,乘着东风,青云直上。
夏瀚做风投这么多年,一直相信领袖魅力这种玄学。他接触过的或多或少的成功创业者,无一例外身上都会有一种普通人无法企及的魅力。可以在嘈杂的环境里让人静下心听他讲话,或者无条件地遵从他的决定。郁泞川身上正有这种魅力,又因为他的长相,这种魅力无限趋近于光环效应。
俊美迷人的学霸创始人,多么博好感的人设。可以预见的,未来终有一日他会长成翱翔九天的雄鹰,打出自己的一片天地。
大一下半学期,当同龄人都在放纵自我,或者努力充电完成学业的时候,郁泞川已经创建了自己的公司,取名——欣创万想。
孙嘉然和周晖最近迷上了晨跑。主要是周晖前阵子可能夜生活太丰富的缘故,喝酒喝到胃溃疡,狠狠痛了两天,医生让他戒酒戒辛辣,还要保持健康的生活作息,不然以后说不定要胃穿孔。
一听胃上要开洞,周晖再夜店小霸王也怂了,硬拉着孙嘉然要过健康的绿色生活,天天早起跑五公里,感受海城春天新鲜的空气。
孙嘉然固然没周晖那么爱玩,但也不是个热爱运动的boy,被周晖缠着晨跑每天起床气超大,怨气十足,坚持了一周后,受不了了,订了张机票就去了国外海岛度假,不跟周晖这傻屌玩了。
周晖找不到孙嘉然,脑袋一拍,主意打到了唐湛身上,开着车每天到唐湛公寓楼下找他,大老远跑一趟就为了缠着对方附近公园跑一圈。
唐湛本身也有定期健身的习惯,失眠后,他更勤加锻炼,希望能通过运动改善睡眠。因为睡不着,起得早,他六点就会出门跑步,去附近公园跑一圈,然后买份早饭边吃边走回家。路过华海大学门口时,还会潜意识往里悄咪咪张望一番,想要看看有没有他心心念念的那抹身影。
周晖来找他晨跑,他也没意见,毕竟找不找他都会跑。
两人沿着森林小道一路小跑,头一公里时,周晖还有余力说话。
“最近怎么也没见你朋友圈秀恩爱了?什么时候叫上小川一起出来吃饭啊?整天忙忙忙,你家公司没有你一天就会倒闭怎么的?”
唐湛瞥了他一眼,脸不红气不喘道:“你记不记得我家开在宁市的宁北堂?搞连锁餐饮的,严峰在管。”
周晖脚步一顿,唯一思量:“严峰?你小妈的那个大哥?”
“对,我不是跟你们说过,我觉得那家子公司有古怪吗?我前阵子想查宁北堂的帐,结果你猜怎么着?在我的人到达的前一天,账本全被突然失灵的消防灭火系统淋烂了。最近我都在处理这个事,哪里有空跟你们吃饭。”唐湛完全跳过了郁泞川的部分。
周晖惊了一惊:“此地无银三百两啊,你打算怎么样?”
唐湛眯眼道:“我准备把严峰调到海城来,升他的职。”
“啊?”
“放在我眼皮子底下,看他还能作什么妖。”先不管严峰是不是做了假账,明面上宁北堂的利润是一年比一年在减少的,如此一来,对方作为企业管理者就是失格,他要将对方调到海城,不管是有意更换还是明升暗降,相信其他董事都不会有意见。
“哇,你这是要硬刚啊?你不怕你那小妈又给老爷子吹耳边风吗?”
晨风吹着唐湛的刘海,他冲周晖勾了勾唇,露出抹帅气十足的笑来:“不怕。”
两人正跑着,突然听到远远有求救声。他们对视一眼,同时朝着叫声方向奔跑过去。
公园里有个人工湖,最深处可达三四米,岸边竖着一块“禁止嬉戏,水深危险”的标牌,可平时不少人,特别是小孩子还是很喜欢在这边玩水,夏天甚至还有偷偷来野泳的。
周晖与唐湛奔到湖边时,就看到湖中央有个正在挣扎着的身影,听声音是个小男孩,岸边站着另两个瞧着十岁左右的男孩,见到有人来了都是一副得救了的表情。
“救命!救救他!我朋友为了捡足球掉下去了!哥哥你们救救他!”小朋友说着说着眼泪就下来了。
周晖安慰道:“你们别急,别哭,哥哥这就救人……”
他还没说完,就感到身侧一阵风刮过,回过神就看到唐湛脱掉上衣扯掉胳膊上的手机臂包就跳进了水里。
“我擦!”周晖一见这情形,也跟着快速脱掉了衣服,入水前不忘嘱咐两位小朋友,“你们给哥哥看好东西啊!”
郁泞川这天早上起床没来由地感到一阵心慌,眉心也不可抑制地狂跳起来,简直就像是有什么大事即将发生一样。
舍友们都在睡觉,他去到阳台,望着宿舍楼前方一大块葱郁的树林,拨通了唐湛的电话。他已经受够了这样的僵持,无法再忍耐下去。
获得了创业金奖,得到了三千万的投资额,这样大的好消息,他希望能和唐湛分享。什么方泽宁,安澜,他都不想管了,他怀念唐湛的吻和体温,疯狂地想要见他。
几个月里一点点累积,一点点叠加,终是在这个早晨,思念爆发。
唐湛的手机许久才被接通,那头传来的却是个稚嫩的童音。
“哥哥……哥哥去救我朋友了,他们都跳到湖里去了……”
那头声音嘈杂,对方又一直在哭,郁泞川听得有些费力,但当他听到“跳到湖里”这几个关键词后,心仍然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你们在哪里?哥哥是不是叫唐湛?”他迅速转身冲回屋里,边打电话边抓起外套就往外跑,一下没留意手劲儿关门声有点大,把还在睡的李响和江涛吓得一哆嗦,纷纷睡眼朦胧地探起头来。
“什么事啊?”李响打了个呵欠。
“不知道啊。”江涛抓抓头发,睡眼朦胧地又躺了回去。
郁泞川刚跑到楼梯口,手机那头响起一阵喧哗声,随后小朋友惊喜地声音响起:“救上来了!救上来了!”
不等他再问,不知是误按还是怎么回事,手机突然断线了,之后郁泞川无论再怎么打始终都无人接听。
他焦急不已,在校门口打了十几分钟电话,打到手机都发烫,脑子里绷着的弦已经越来越紧,牙齿咬着下唇,不知不觉就咬出了血,他却毫无所觉。
到底在哪里……到底在哪里……
他机械地重复着拨号的动作,分明是温暖的春季,他的手心却一片冰冷,脸色也白得吓人。
一想到最糟糕的可能,他的心就被未知的恐惧紧紧勒着,撕裂般的疼痛着。
他禁止自己去想那些可能,可大脑就像是要与他唱反调,越不让想越是要想,简直要将他逼疯。
在不断拨打唐湛手机的间隙,突然一个周晖的电话cha了进来,郁泞川本想按掉,但某种冥冥之中的力量又促使他接通了这个电话。
周晖一开口就是:“小川,我和唐湛在医院呢,他受了点伤,你快过来吧。”
紧缠在郁泞川心上的恐惧骤然抽离,在他心脏上割出一道鲜血淋漓的口子来。他膝盖一软,瞬间扶着身旁的树缓缓滑坐在了上街沿上。
“你们在哪里?”郁泞川哑着嗓子问。
“就你们学校旁边的那所三甲医院。”周晖报了具体位置,还不等再说什么,郁泞川就挂了电话。
唐湛救人的时候,与周晖一前一后抱着孩子游到的岸边,手背不小心被石头划了一下,口子挺深,周晖怕他感染,硬是让他一起上医院包扎一下。
他刚包扎完,坐在诊室外的座椅上,举着绷带缠绕的那只手,发现到处找不到周晖身影。
他手机还在对方那儿呢……
唐湛刚要起身去找,走廊尽头忽然由远及近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之后就像电影里的经典镜头,气喘吁吁,额发尽shi的郁泞川出现在了他眼前,那样正好,那样恰巧。
对方停在那里,双眸望着唐湛,热烈而浓郁的情愫汹涌地扑向他,顷刻间将他彻底淹没。
第57章
一开始并不顺利。唐湛游向那个溺水的孩子,想从后面托住他的腋下将对方拖上岸。可对方太惊恐了,他在发现唐湛这根救命稻草的瞬间就整个人攀附上去,本能的按着唐湛的肩膀,想要让自己尽可能地离开水面。
唐湛根本没法儿动弹,他被按进水里,捆住四肢。鬼门关面前,对方力量惊人,压根不像个十岁的孩子。
唐湛憋着的一口气不小心散了,气泡一连串从他嘴里吐出,再冉冉升上湖面。
他看到了湖面上明亮的阳光,看到了蓝蓝的天空和白云,甚至有那么个瞬间,他看到了唐千淼的脸。
“要好好长大啊。”湖水中,是对方温柔的面容。
唐湛不知道自己这算不算完成了唐千淼的嘱咐,好不好另说,反正他是长大了。以往回忆起对方时,他都满心苦涩,而如今却又带上了一些愤懑。
哥哥,姐姐,妈妈……
为什么一个两个都要离他而去?
他真的撑得好苦啊,这些本不该他独自守护,更不该他独自支撑。
这世间难道就没人可与他分担吗?
他慢慢下沉着,眼睛缓缓闭上,就在这时,耳边突然响起熟悉的声音。
“唐湛!”
是郁泞川。
宛若惊雷一般,唐湛倏地睁开眼,正好看到周晖潜下来,朝他伸出的手。
他一把拉住那只手,被带着破出水面,另一只胳膊下夹着已经昏迷过去的孩子。
“哈……咳……哈……”他大口大口呼吸着珍贵的空气,与周晖两个人合力将孩子拖到了岸上,手背上没留神被岸边的大石头划破了几道口子,很快渗出血来,被伤口周围的湖水一晕,半个手背都是红的。
人群涌上来,唐湛摊在一边喘气,周晖指挥着大家散开点,留点新鲜空气,同时探了探那孩子的呼吸。
他看了唐湛一眼,说:“还有气。”在这句话前,他满脸严肃,神经都是绷着的,这句话后,一下子就垮了肩,恢复成了往日那个嬉皮笑脸的周大少。“c,ao,吓死小爷了!”
唐湛莫名其妙也跟着笑起来,整个人都躺在了地上。
不知是谁打的120,救护车很快到了,唐湛本来穿上衣服就想走,被周晖拽着胳膊就上了车。
坐在车上他就开始后怕,差一点,要是今天没有周晖,没有冥冥之中那声郁泞川叫着自己名字的幻听,他就和这小屁孩共沉沦了。
躲过了十岁那一劫,差点没躲过今天这一劫。
他心中感慨,抬头冲对面的周晖道:“谢了,兄弟。”
周晖被他谢的有点愣神,琢磨半天回了句:“……不,不客气?”
唐湛用止血纱布按着手背,笑了笑。
“傻屌。”
“欸你这人怎么骂人!”
唐湛右手受伤,手机从上岸开始就一直由周晖保管着,他又是习惯手机静音的人,也就无从知晓郁泞川在这期间到底疯狂地给他打了多少电话。
他在诊室处理伤口时,面对手背上被双氧水冲刷后裸露出的血口,再次升起劫后余生的庆幸。
他过去一直以为“长大”是唐千淼对他的期许,可今时今日才明白,他错了,“好好的”才是对方对他最大的嘱托。
好好的比什么都重要,生死面前,旁的都不是大事。
人生短短几十载,还有多少天可以给他和郁泞川浪费?世事无常,他不想要真正错过了才觉后悔。
谢过医生,唐湛快步走出诊室,迫不及待想要问周晖要回自己的手机给郁泞川打电话。他举着受伤的那只手,在诊室附近张望了一圈,没找到周晖那小子的身影。热烈的期盼因为这一不解风情的停顿而萎靡不少,就在他心里又要骂人的时候,奇迹就那么出现了。
郁泞川来了。
他的少年,他的恋人,他的心心念念。从未有一个人的出现,让他觉得这样的感动,这样的恰如其分。
他等到了他,他等到了自己的救赎。
医院走廊,诊室门口,来来往往的人群。这实在不是个叙旧的好地方,更不适合谈情说爱,但已经被思念折磨得食不下咽、辗转难眠、几近奔溃的两人已经顾不得这些。
分不清是谁先跑向谁,他们就如两块相吸的磁石,极力吸引着彼此,势必要紧紧相拥,难舍难分。
唐湛感觉自己就像在做梦一样,他被郁泞川揽臂抱进怀里,用力到胸骨都仿佛是要折断变形。胸口微微疼痛着,是长久的渴望被满足后的喟叹,也是面对所爱之人的懊悔和惭愧。
他环抱住郁泞川,手指蜷缩起来,指尖泛白,不自觉揉皱了对方背上的衣料。伤口因为他的不当施力而刺痛起来,他却因为这份真实的疼痛而感到安心。
“我好想你。”耳边传来郁泞川微含沙哑的嗓音,“唐湛,我好想你。”
完全没有在顾忌周围的目光,郁泞川轻蹭着唐湛的脸侧,一抒自己对他的思念。
他拥着他,就像要将对方融进自己的骨r_ou_。
过去他读书时,曾读到过一种理论,认为人类生下来便是不完整的主体,需要通过他者才能实现某种意义上的和谐共存,譬如学生和老师,母亲和婴儿,男人和女人……
他曾对这种理论嗤之以鼻,与作者想法背道而驰,觉得人人都是完整的主体,谁也无需依靠谁而活。可在这一刻,他抱着唐湛的这一刻,他毫无预兆的又想起那则透露着几许哲学意味的“不完整主体”理论,他发现自己或许错了。唐湛便是他缺失的那部分,他的心脏,他的肋骨,他灵魂的一部分。有了他,他才得以完整,不再惶惶,不再怅然。
被郁泞川这样抱着,听到对方不断轻声诉说着对自己的思念,唐湛内心深处竟然升起种嚎啕大哭的冲动。
“对不起……”他为那天的口不择言道歉,“小川,原谅我。”也为曾在这段感情里做过的任何一件傻事请求原谅。
可能太过激动,他的声音都有些哽咽。
“嘘……”郁泞川安抚着他,小声在他耳边道,“没有什么好道歉的,我们再也不吵架了好吗?其他人和我们又有什么关系?我只要你就好了,我有了你才是完整的个体……”
唐湛浑身都在发颤,简直要溺死在他的情话里。他想用一个下午吻他,再用一个晚上用牙齿和舌尖标记他身上的每寸肌肤,让他里里外外都打上他的烙印。
他想与郁泞川抵死缠绵,床上翻滚,天荒地老,永不分开,还想……
“咳咳!咳咳咳咳!”
所有的旖旎情丝瞬间消散干净,两人被这串刻意到惊天动地的咳嗽声拉回现实,不约而同看向发出声音的周晖。
“你们能考虑一下广大单身狗的心情吗?大庭广众秀恩爱像话吗?”周晖放下抵在唇上的拳头,颇有些不是滋味地刮了两人一眼。
唐湛这才后知后觉感受到投注到他和郁泞川身上,或直接或隐晦的目光。
两人都有些不舍地同一时间松开怀抱,各自不好意思地退了一步,拉开了大概十厘米的距离。
周晖朝天上翻了个白眼,将唐湛手机往他怀里一塞,大跨步地往医院大门走去。
“我先走了拜拜!”他没好气地随意朝后摆了摆手,心里十分清楚并没有人想挽留他。
唐湛与郁泞川,这两个人一个鸽了早上的会,一个旷了上午的课,手牵手旁若无人地回了唐湛的公寓,一进屋就天雷勾地火地贴身r_ou_搏起来,从门口一路吻到了卧室。他们揪扯着彼此的衣服,像两只饥渴无比的野兽,崩开扣子,抽掉皮带,没轻没重地在对方身上留下指痕。
唐湛一只手受了伤,只能单手撑在郁泞川上方,他敞着衬衫,露出一副好身材,笑得很有几分痞气。
“二十岁哈?”他满含嘲讽,又有些幸灾乐祸。
郁泞川躺在床上,仰望着对方,成功记起了两人间曾经的赌约。
他两手缓缓攥住唐湛散开的衣襟,一本正经,堪称平静地“汪”了声,随后一使力,将对方扯向自己,不像是甘愿认输,反而透着点挑衅的意味。
唐湛被动地吻着郁泞川,艰难地维持着平衡,正渐入佳境,浑身犯热,撑在床上的独臂忽地被一把握住。下一瞬,唐湛眼前天翻地覆,回过神已被郁泞川反压在了床上。
对方用膝盖顶开他的双腿,喘息着欺近他:“我做小狗,我要c,ao你。”
这和小狗有什么关系?
唐湛脑子还是一团浆糊,慢半拍才反应过来:“等等……”他想坐起来,结果被郁泞川按着肩膀毫不留情压了回去,这下他彻底慌了,“等等!郁泞川你先等等!你什么意思?你,你想上我?!”
郁泞川盯住他的双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