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俩人都坐不住了，赶紧冲上了楼，池俊平则穿上大衣到了小区门口去等着。
夫妻俩上了楼才发现张玉鹤并没有在自己的房间，反而在大儿子房间里。池豪庭没多想，容黛脸上却闪现过一丝异样。
容恣言呆呆地坐在张玉鹤旁边，眼巴巴地看着张玉鹤，他多希望张玉鹤突然睁开眼跟他说，是在和他开玩笑。可惜这一切都是想象。
“小鹤。”容黛到了跟前，轻轻喊了张玉鹤几声。
张玉鹤的样子实在不像是出了什么问题，反而看着就像是在熟睡，而且睡得很舒服，嘴角还微微翘着，好像在做什么美梦。
只是，他就是不醒。
池豪庭则将容恣言喊到一边询问他发生了什么事情。
容恣言实话实说，说张玉鹤突然跑过来，据说是昨天晚上就做噩梦不敢一个人睡，当时对方很快入睡，他也就睡了，没想到一觉醒来却是这样的情况。
池豪庭愁眉不展，这种情况实在想不出能有什么问题，可对方为什么就是不醒呢？
旁边容黛却已经眼圈发红，差点哭了。
“你别太着急，没准就是太缺觉了，以前不是也有这种情况么？有个人好久没睡觉，一睡下去睡了三天三夜，叫都叫不醒。小鹤这才睡了几个小时，没准就是太困。”
容黛红着眼圈点点头。
话是这么说，但是……
容黛不敢再想了，她盼着事情就和池豪庭说的一样。
很快救护车就到了，将人送上救护车后，容恣言跟着车一起，池俊平则开着车，带着父母跟在了救护车后面一起直奔医院。
本以为到了医院就能有个结果，没想到医生各种检查做了一遍，最后遗憾地告诉容黛夫妻实在查不出原因。
第221章 221.222.你醒醒
222.你醒醒
张玉鹤的全部情况都正常, 呼吸、脉搏、血压……等等一切都非常正常，甚至医生也在第一时间怀疑张玉鹤是睡着了。但是经过一些测试发现对方真的没有苏醒，并不是睡着，而是不明原因昏迷。
可一切手段都用了，张玉鹤却没有反应。
医生只能跟容黛夫妻说明了原因。
容黛没辙了, 低头哭了起来。池豪庭则跟医生细细地询问，最后也是叹口气, “张院长, 就按照你们的意思吧。”
这家医院是军医院下属, 属于半内部的医院, 医疗设施不错，也能请到总院的医生们下来会诊。
张院长的意思, 这几天等总院的医生下来会诊一下。这期间就在监护室里住着, 有什么情况能第一时间监测到。
池豪庭是研究武器的, 可不是研究病症的, 只能听医生的。
池俊平还好，只是忧心忡忡，但是容恣言都有点控制不住情绪了，差点在病房外面就哭出来。
“大哥……”池俊平能理解容恣言的心情，“大哥你别难过, 事情还没到那种情况，小哥不会有事的。”
“嗯。”容恣言强打ji,ng神。
“嘉嘉, 你回去吧, 这里我来看着, 我和小平我们两个轮流换班。你和小言回去睡觉，公司的事情也不能放下。”
“小鹤都这样了，我还想什么公司。”容黛哭了出来，“爱谁抢谁抢，我不要了！”
“别说气话，小鹤不会有事的，我有感觉。而且他没病没灾的，现在什么情况不明，我们自己就更不能先乱了阵脚。再说了，小鹤的事情也不能让容家那边知道，否则……”
“嗯。我知道了。”容黛眼里含着泪点点头。
“小平，送你妈和大哥他们回去休息。你也不用回来，好好休息一夜，明天上午再来换我。”
“爸……”池俊平顿了一下，想要说什么。
“爸，我下午睡多了，我看着小鹤吧。您明天来换我。”容恣言却不肯离开。
“不行，明天怎么办？”
“我能扛得住。您不让我留下，我回去也是睡不着了，爸……”容恣言哀求地看着池豪庭。
“那……那行吧。”池豪庭叹口气，带着容黛和池俊平离开了。
监护病房里瞬间冷清了下来，只有监控器每隔一段时间自动测量血压的轻微声音。
“小鹤，你到底是怎么了，你告诉我啊……”容恣言拉起张玉鹤的手，手的温度完全正常，再看看那双平日里灵动的眼睛此刻却紧闭着，容恣言顿时悲从中来，就拉着张玉鹤的手贴着自己的脸颊哽咽起来。
张玉鹤一夜没有变化，容恣言则是默默哭了一夜。早上来换班的是池俊平，他还带了不少路上买的早饭，有他自己要吃的，也有给容恣言的。
“大哥，你……”池俊平说不下去了，容恣言的双眼红肿，整个人憔悴异常，“你该不会是哭了一夜吧？”
容恣言没有说话，眼睛只看着张玉鹤。
“你先吃点东西，我买了很多。”池俊平让容恣言吃饭，自己转身去将带来的毛巾投热，递给了对方。“擦擦脸。”
容恣言擦了一把脸，ji,ng神好了一些，对于那些食物却摇摇头，“我吃不下。”
“你要吃，小哥情况不明，你却ji,ng神跨了，你怎么救他？万一他过几天好了，你却趴下了，他也该难过了。”池俊平难得的又懂事又善解人意，“再说了，小哥平时最喜欢吃，我们就在他身边吃，香喷喷的吃，把他馋醒了。”
容恣言这么难过都被池俊平逗得微微扬起嘴角，只是语气有些无奈，“能么？”
“能，肯定能，我坚信小哥没事的。”池俊平摸出个包子，是牛r_ou_洋葱馅的，咬一口病房里顿时满是香气。“小哥，这包子可是满记的，r_ou_多，味道特别好。以前我没带你去吃过，等你醒了我就带你去吃怎么样？他们家的豆泡汤也是特别好吃，正宗羊汤煮的。浇上麻酱和酱豆腐做的调料，再撒一把香菜……我不告诉你什么味道，你醒过来我马上带你去吃。”
容恣言没吭声，拿起一个素馅的包子默默地吃着，吃完了喝了一杯豆浆，“我去公司，车我开走了，有事你就打车吧。”
“嗯，大哥慢走，不用太紧张。说不定你没下班呢，我这边就已经有好消息了。”池俊平还是非常乐观的。
屋里就剩下他们俩，池俊平索性把椅子拉到病床旁边，“小哥，我还买了糖油饼，是黑窑厂那家的，我托了朋友特意起个大早帮我排队买完送来的。你看这油饼，上面的糖炸得酥中带软，吃一口甜甜的，保证是你没吃过的美味。你闻闻，可香了，你要是再不睁眼我可要咬了，我真的咬了啊，真好吃啊。嘿嘿，我其实还给你留了一张呢，你现在醒过来，我就不吃了，都留给你。”
这一顿的早餐，池俊平足足吃了一个多钟头，从早上七点一直吃到了快九点。
池俊平摸摸肚子，默默拿面巾纸擦擦嘴上的油，“小哥啊，我废话说了一箩筐，你到底什么事才能醒啊，唉……”
容恣言强打ji,ng神到了公司，容黛已经到了。
“妈。”
“吃饭了么？”容黛看着大儿子红肿的眼睛，顿时心里一抽，说不出的难受。
“吃了。”
“嗯。我们把细节商议一下，一会儿第一家公司过来谈。”
“好。”
转眼间三天过去了。
容黛和容恣言最终选定了一家公司，先给公司全体员工开了个会，将事情原原本本地和他们解释清楚，征求了他们的同意，随后将他们两人所有的股权全部转让了过去。
公司的员工这才知道董事长和总裁这几天为什么拼了命的忙工作，而且脸上的表情十分悲戚。
可随后有人爆出了小道消息，说董事长和总裁难过不是因为公司，而是池家刚刚找回来的那个儿子生了重病已经昏迷不醒，估计是没救了。
这消息让公司的人都炸了。
张玉鹤来过公司几次，容恣言虽然没给他介绍，但是池俊平可是个大嘴巴，看见熟人就会巴巴地给人家说那是他小哥。
何况张玉鹤继承了池豪庭和容黛两个人的有点，长得好，身材也挺拔，在什么情况下都是吸引人眼球的存在。所以很多人都对张玉鹤有点印象。
现在听说张玉鹤生死不明，大家都一阵唏嘘，尤其是公司那些女性的员工，一个个的都唉声叹气，特别的心疼。
同一时间，容家也接到了信儿，知道容黛和容恣言提前将公司转让出去，而且接手的这个公司，是他们想动却不能动，也不敢动的存在，顿时一口老血梗在嗓口，差点没气背过气去。
容家老爷子气坏了，好好的一块肥r_ou_便宜了别人？命令容东容北兄弟将容黛或者容恣言带来，可这兄弟俩怎么都请不到人。
这几天容黛都在病房，公司的后续交接都交个了容恣言，容家的电话早就被她拉黑了，就算换了电话打，容黛也是根本不打算去容家和他们见面。而且她身边现在还有隐藏着保镖跟随者，容家一时也没有办法。
而容恣言根本就几天没出公司，将全部的经历都投在了公司后续交接上，他们更是连公司门都进不去。
容恣言前两天后眼圈发红，后面则是眼圈发黑，想要尽快完成交接工作去医院陪着张玉鹤，也有想借着工作麻痹自己的意味。
只有偶尔实在撑不下去了才会给池俊平打个电话，看看张玉鹤的样子，随后又红着眼圈挂了电话继续工作。
短短几天的功夫，容恣言瘦了一大圈。
连池俊平都扛不住了，趁着父母都不在病房，贴着张玉鹤的耳边，“小哥，你快醒醒吧，你要是再不醒，大哥都快要撑不下去了。”
张玉鹤的表情第一次从恬淡变成皱起眉头，但是也只是轻微的动作。可池俊平仿佛看到了希望，连忙按了铃，让医生过来看。
容黛和池豪庭原本在走廊商量事情，看到这些医生过来，赶紧询问出来的池俊平出了什么事情，听到张玉鹤有了些微动作后，也很激动。
可随后医生出来，却是对他们摇摇头，“理论上他现在并非是植物人，而是出于一种睡眠状态，所以他有一些动作也是很正常的。”
“睡眠，这怎么会是睡眠。”池俊平也崩溃了，跟医生喊了起来，“这还正常，正常人能叫不醒么！”
“小平！”容黛和池豪庭赶紧把池俊平拉住，“抱歉医生，我们……”
“没事，我能理解，我们也是很抱歉，确实查不出来原因。”医生倒是没生气，换成是他的亲人几天几夜昏迷不醒还查不出原因，他也要崩溃了。
容恣言将公司的一切事情都处理好了之后，彻底松了一口气。接下来他就有时间陪着张玉鹤了。
七点多钟到达医院，医院里容黛夫妻已经回去了，只剩下池俊平一个人。他在病房里支上一个行军床在这里陪床。
按情况他们其实是可以请一个陪护的，但是从容黛到池俊平全都不同意，他们不放心别人，也不想错过张玉鹤有可能苏醒的任何动作。
池俊平正在张玉鹤耳边叨唠，给他讲家里的公司已经转手了，学校那边也给他请假了，杨教授当时就急坏了，差点冲过来，被他给拦住了，又说起今天有什么人来看过他，说起肖遥给他带了不少的水果，都很好吃很甜，如果他醒过来，他马上给他削水果吃。
说着说着一抬头，看到容恣言站在门口。
第222章 222.223.最后的决定
223.最后的决定
“大哥, 你怎么来了？”池俊平站起来。
“今晚你回去睡吧，把位置让给我。”容恣言轻声说道。
“大哥，不是我说你，你看你这糟糕的样子，你也不希望小哥起来看到你这样吧？还是你回去好好休息一夜, 明天ji,ng神饱满的来替换我，我保证不跟你抢, 行不行？”
“我……”
“别说了, 快回家吧, 现在回家还能吃上晚饭。”池俊平将人推出了病房, “明天记得给我和小哥带上好吃的。”
池俊平一笑，“说不定你明天来的时候, 他已经醒了。快回去吧。”
“嗯……”容恣言深深地看了张玉鹤一眼, 点点头离开。
张玉鹤此刻也深处煎熬之中。他被困在系统空间里已经好久了, 久到他根本不知道到底是多少天。
自从那天他和容恣言并肩而睡之后, 系统自动开始扫描对方身上的系统。
如同系统说的一样，对面的系统的智能已经消失，只剩下攻击性，在发觉到他们的存在后就开始了疯狂的攻击。
系统为了保护张玉鹤ji,ng神不受伤，直接将他的拖到了系统空间里进行保护, 可这种保护会让张玉鹤失去和外界的联系，等张玉鹤发觉到了这一点后, 系统已经无力分心了。
张玉鹤一个人在系统空间带了很久, 空间里没有人, 那些交易商也一个都无法联系上，他处于封闭状态。为了有的就是他之前存放在系统仓库里的一些食物和小东西。
一开始他还有心情吃点东西，到后来他都快憋疯了。
如果只是没人说话那还无所谓，以前做任务的时候，几天几夜也许就是潜伏在暗处，这点对他没有什么难度，但是这种不能跟外界沟通，不知道家里人会怎么样的担心，让他没办法安心。
到最后张玉鹤有点破罐破摔了，只盼着自己出去的时候不是在办追悼会。
可对容恣言的想念就像是蔓草，铲不尽，烧不光，越是时间长越难以消除。张玉鹤一个人枯坐在系统空间发呆，只剩下发呆。
交易系统和对方的战争到了关键的时候，对于他的保护已经难以周全，张玉鹤隐隐约约能听到了一些外面的声音。
这让张玉鹤简直是欣喜若狂，只要听到一点点声音对他来说也是如同音乐一样美妙。
可他听到的是的有容黛的声音，有池豪庭的声音，还有其他一些人的声音，最多的就是池俊平的声音。池俊平唠唠叨叨的，说起来没完没了。
张玉鹤开始听得是非常不耐烦，这小子唠叨个没完，为什么让容恣言说话！
可是听来听去，始终没有容恣言的声音，张玉鹤默默地流下了眼泪，却还倔强地擦去眼泪，强迫自己继续去听。
“小哥，大哥刚才来了，你没看他那个样子啊，啧啧。那眼睛，肿的跟桃子似的，眼圈又黑，就他现在那个样子，说他快四十了我都信，那叫一个憔悴。其实他对你挺痴情的，别看这些天他都没来，那是因为他有工作要忙。原本要半个月才能忙完的工作，这才一个星期就被他干完了，他基本是黑白天不停的工作，我看他那个样子，估计是有好几天没有睡个好觉了。”
池俊平叹口气，“他刚才想要留下，但是我没让，他的气色太差了，我都怕他自己先倒下了。小哥，你要是听得到我说话，就赶紧醒过来吧，你再不醒，爸妈也要崩溃了，大哥就更活不下去了。这几天他天天都要跟我视频，就是为了看看你。可他什么话也不说，就那么看着……其实我知道，他不是想挂电话，他是怕在我面前哭出来。小哥，快醒醒吧。”
池俊平叹口气，不再说话了。他怕他再说，自己都想要哭了。
系统空间里，张玉鹤已经哭成了泪人了，仗着空间里没有别的人，张玉鹤放声大哭，一边哭一边捶着空间的墙壁，“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就算是死我也不想再待在这个地方了。”
哭了不知道有多久，张玉鹤趴在地上睡了过去。
系统投影不知道什么时候再次出现，不过和以前光鲜的样子不同，这次的他浑身伤痕累累，全身仿佛都被腐蚀了一般。
容恣言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家，容黛感觉给他准备饭菜，让他吃了饭快去休息。容黛这几天光顾着张玉鹤，公司的事情都交给了容恣言，但是没想到他短短几天的功夫把自己弄得这么凄惨。
容恣言没什么食欲，凑合吃了两口，将公司的事情和母亲简单叙述几句，回到楼上洗漱睡觉。
容黛看他的样子，轻轻叹了口气，原本她是想和对方谈谈心的，现在显然不是时候。
容恣言几乎在头挨着枕头的一瞬间就睡着了，他已经疲劳到了一定程度。
容恣言这一夜睡得很沉，却不安稳。昏昏沉沉的总是在做噩梦，其实这些天他一直都心神不宁的，但是他觉得是因为担心张玉鹤的事情，并没有往别的地方想。可现在他手指上的指环发热，热到发烫，烫的他心慌。
猛然间容恣言惊醒，做了起来。
他竟然梦见他在攻击张玉鹤，而张玉鹤被囚禁在一个小小的空间，看着他哭。
这个梦太可怕了，梦里他的心都快给捏碎了，却还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攻击对方。
看看外面的天色，还很黑，应该是黎明前。
猛然想起今天是万界副本的日子，可是他居然没有自动进入，这似乎有点奇怪。容恣言心里一动，张玉鹤没有苏醒，那能不能进入万界副本？他去那里询问他一下原因也好。
可接下来他无论如何都无法进入万界副本，甚至连和系统沟通的能力都消失了。原本这个系统虽然非常微弱，但是还是能沟通的，可现在，系统就像是他做的一个梦，梦醒了，系统消失了。
容恣言指间的戒指再次发热，炽热的温度几乎灼伤他的皮肤，可他并不在乎。这戒指虽然是在万界副本里打到的，但是是他现在和系统唯一能联系上的渠道了。
容恣言急切地想要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系统联系不上，张玉鹤忽然失去意识无法苏醒，这其中或许是有关系的。
容恣言不停地用神识催动着戒指，饶是他在万界副本里这么久，他的神识也快要承受不住了。他毕竟不是张玉鹤那种人间bug，站在那里就能吸收光点，他，以及其他所有万界副本里的存在，都只能慢慢吸收兽核。
就在容恣言几乎要撑不住的一刻，戒指终于联系到了系统，而对方正处于一种近乎狂暴的状态。让容恣言悲痛欲绝的是，他得到系统的反馈是正在攻击另外一个系统，而且到了关键时刻。
容恣言哪里还不知道他的系统攻击的是谁，在他身边的，他已经知道的，就只有张玉鹤一个了。
难怪张玉鹤会突然失去意识。
容恣言疯了一样让系统停止攻击，但是他和系统从来就不是主从关系。
他这个系统和张玉鹤的不同，曾经遭受过攻击且宿主死亡，一直处于一个攻击状态。且系统智能化的部分已经在原宿主死亡后崩溃，留下来的这部分就是一个随时会爆发的□□桶，只剩下本能的攻击能力。
容恣言得到后确实战斗力提高了很多，从一个文弱的少年，变成一个内敛的高手。可他却不能控制对方。
“既然你不肯停止攻击，那我只好做最后的决定了。”容恣言缓缓地开口，不知道是在对着谁开口。
张玉鹤已经在系统空间里困住整整半个月，不光他ji,ng神憔悴，系统的投影更是模样凄惨无比。从他升级到四级商人后，系统已经有了些许的人性化，而不是像之前那样仅仅是智能化。
看着系统被一次次的攻击，全身的影响都在闪烁，张玉鹤知道对方已经撑不住了，也许系统崩溃之后，下一个被吞噬的就是他。
“换我来战斗吧。”张玉鹤头也不回地说道。
身后的系统拼命地摇头，“如果我撑不下去了，大不了就是人格消失，但是我还有内置应急预案，会自动转成战斗模式……就和对方一样。”
“……就是像对方那样，没有任何的思维，只是一个攻击的机器是么？我不喜欢你变成那样。”张玉鹤低下头，“你最大的愿望，不就是变成一个人么。如果应急预案启动，一切都消失了。”
这几天张玉鹤和系统朝夕相处，反而比以前更亲近，战斗间歇两人还会闲聊几句。通过闲聊张玉鹤也了解了对方一些事情，事实上在他在抽到万界副本后，他就发现系统一天比一天人性化了，会说一些以前没说过的话，表情也变得丰富多彩，现在想来应该是他吸收的那些光点，有一部分被系统吸收了。
那些光点到现在张玉鹤也不知道是什么，只知道绝对是好东西，他的神识增长的比所有人都快，连系统吸收了都有作用。现在他似乎明白为什么咪咪、果子、一头毛能和他沟通了，因为那些光点。
“是我的疏忽，我没想到上一个系统竟然没有全部消失掉，毕竟他千年没有出现过了。”系统似乎是努力做出了一个笑的表情，只是电磁波不停的抽动，让他的笑容看起来很是难看， “只要你活着，我最多是系统重置……”
“失去了一切记忆，你还是你么？”张玉鹤轻轻地问道。
系统没有再说话。
第5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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