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戚放慢了速度,也不看胡颜,只是道:“说好等你三天,生怕你毫不在意。唯有慢慢做一顿杂锅子,才能给自己一个继续等下去的理由。又怕你来了又走,唯有认真去听,心才能不乱。”停顿片刻,才轻轻飘出一句,“说好半年,你……食言了。”
白子戚的眸光始终落在牛肉上,那般认真,仿佛倾入了全部的感情。他不看胡颜,怕身体里那浓烈的情感突然炸起,以不可抵挡之势毁灭一切。
面对这样的白子戚,胡颜竟然找不到合适的语言来表达自己的情感。心中,有些痛、有些甜、有些茫然、有些释然、有些歉然、有些庆幸和欣喜。
胡颜的心变得柔软,她伸手抱住白子戚的腰肢,用手指丈量他清瘦了多少,用手心去感受他心脏跳动的频率。
白子戚突然将刀剁在菜板子上,发出咣地一声。他转过身,一把抱起胡颜,将她扔到厚重的木板上坐着,一手压向她的后脑,将她按向自己。唇齿相抵,如同星火燎原。思念泛滥成灾,就连骨头都渴望到发痛。如魔,似狂。
白子戚的手指间隐现一把睛巧的弯月形小匕首。他手指所过之处,胡颜的衣裳都会一分为二。那般速度,当真是急不可耐;如此优雅,真真儿是举世无双;那般狠戾,舍我其谁?这般缠绵,只为胸腔里跳动得那颗心。
泥土上架着一只小铁锅,已经烧开,正咕噜噜地冒着香气。那是牛骨头的味道,垂涎欲滴。
厚重的案板在一下接着一下的摇晃,频率不快,但每一下都能晃到人的灵魂深处。
雾气萦绕中,胡颜微眯的眸子如同朝水般潋滟,唇色似最红的花朵般娇艳,肤色白得近乎透明,双颊镀上一层迷人的淡粉色,如何能令人不痴狂?她的口中念着晦涩难懂的古文,手指在白子戚的身上勾画着,指尖隐隐透着银色光晕。她咬破舌尖,喂白子戚她的血。
白子戚不知胡颜要做什么,却是全身心的信任与纵容。他也咬破了自己的舌尖,来补充胡颜缺失的鲜血。
彼此口中,是对方鲜血的味道,吞咽间,就好似将对方融进了自己的身体,蔓延上四肢百骸,狠狠地纠缠,再也分不开彼此。
待春水流过、云消雨霁,白子戚狠狠攥着胡颜的双臂,道:“有时候,真想剥了你的皮,雕琢你的骨,困住你的魂,让你永远不能离开。”
白子戚说得那般认真,完全是心中所想。若是一般女子,定会被他吓得屁滚尿流。可胡颜不是一般女子。她若一般,也不值得白子戚如此对待。
胡颜眸光潋滟,懒散地靠在墙面上,望着白子戚,邪肆地一笑,道:“好啊。”
白子戚的呼吸一窒,抱起胡颜,将她往旁边挪了挪,而后抓过自己的衣袍,从袖兜里掏出一块白色的手帕,吸走案板上的一点落红。
胡颜拢了拢身上碎裂的衣袍,笑盈盈地望着白子戚。
白子戚那张素来白净的脸,竟泛起了几分不自然的羞红。他尽量装出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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