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南一一半身子在屋里,一半身子在屋外,整个人就好像被从中间切割成了两半。屋里的那一半,是他自私的灵魂,恶毒地等着六天后,好亲手埋葬这份不平等的感情;屋外的那一半,是他浓烈的感情,他在黑暗中守望着一个人,期待再次重逢的那一天。于是,屋里的那一半灵魂在假寐,屋外的这一半灵魂在流泪。曲南一的睫毛上,悄然凝聚着一颗泪滴。在寒风中微微颤抖,用单薄的身躯承担着胡颜生死未卜的恐慌。最终,它变成了一颗冰珠,于天亮后,失去了生命的力量。
不是所有的痛苦,都能喧嚣于口。那些说不出口痛,才是致命的伤口。
☆、第六百六十九章:谎言
一间普通的民宅里,烧着三盆上好的银霜碳,将屋子烘烤得暖暖和和,与窗外的数九寒冬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屋子里充斥着苦药的味道,掩盖了血腥味。
封云起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他的脸色惨白,唇瓣干裂爆皮,尽管昏迷不醒,那眉头依旧紧锁。他一身的伤口,皆被处理妥当。的上半身上缠着一层层厚实的白布条。有些白布条上透着血迹。
封云起仿若陷在噩梦里醒不过来,不时地摆动一下头,或者蹬一下腿,身上的肌肉随着他的动作绷紧,致使白布带上的血又多了几分。
突然,他大声喊道:“兽兽,快跑!”人虽之睁开眼睛,弹坐而起。
他有一瞬间的恍惚,随即快速打量四周,身体下意识地做出防护的样子。
这时,门帘子被掀开。
封云起刚要有做动作,却发现自己身上的伤口都被处理,那锐利的眼神瞬间变得激动起来,直勾勾地盯着挑帘子人。
结果,是失望的。
进来的人不是胡颜,而是封云喜。
封云喜端着药碗,快速走向封云起,眼中是掩不住的惊喜,欣喜道:“封哥哥,你终于醒了。”
封云起眼中的激动瞬间归于平静。他没有回答封云喜的话,只是点了点头。
封云喜将药碗递到封云起的手中,柔声道:“封哥哥快把药喝了吧。”
封云起一手接过药碗,看似随口地问道:“这是哪儿?”
封云喜坐在床边,回道:“这是一间民舍。”
封云起用那双黑曜石般的眸子看向封云喜。
封云喜的神色一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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