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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我妻谁第22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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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我妻谁_np文 作者:肉书屋

舍我妻谁第22部分阅读

过元初一的脸色她是看得出来的,小心地走到元初一身边,“小姐,你要出去么?”

元初一从镜中盯着云慕佩的侧影,又看看元惜,点了点头,“梳吧。”

梅香这才动手,元惜倒急了,到元初一身边道:“楚楚,这里不是久留之地,你若不想这么快回遥州,我们先到庄子里去,那里很安全。”

“安全?”元初一纳闷地看向他,“这不安全么?这又没狼,充其量有只狐狸睛。”

元惜配合地瞥了云慕佩一眼,稍有郁闷地道:“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那是什么?我有危险吗?”元初一真不知道。

“你……”元惜说了个开头又陡然停住,看了元初一半晌小心地问:“你知不知道遥州发生了什么事?”

元初一眨眨眼,等待他的下文。

“叶家和萧家……”元惜边说边留意着元初一的神色。

元初一失笑,“哦,你说那事啊,我知道,不就是叶彦干掉了萧正么,后来叶家找他们和谈,不是已经解决了么?”离开叶家前叶真亲口说的。

元惜的目光闪了闪,缓缓点了下头,“对……”他忽而又盯着元初一,“你……真不想跟我走?”

元初一现在的全部注意力都在云慕佩身上,时不时地盯着点她有没有朝韩裴飞眼,哪有空理元惜,胡乱地摆摆手,“我说过了,就留在这,你玩两天,自己回去吧。”

元惜不再说话了,皱着眉头似在纠结,元初一则在头发梳好的一瞬间起了身,拉起云慕佩的手腕就往外走,经过韩裴的时候缓下步子,凑过去恶狠狠地低声道:“你好好在家待着,今天哪都不许去。”

韩裴颇有些无奈,但仍是笑着点头,又回身从柜子里拿了个荷包递给元初一,“看见什么喜欢的就买。”

元初一顺手收到腰间,又看了看颓废造型的叶真,“让我哥在这休息一下吧,给他弄点水洗洗,不用跟他客气,他要是再动手,你就打回去。”

韩裴轻笑,“好。”

元初一这才又拉着云慕佩火速离开房间,直到了何府外的大街上,元初一才甩开手,瞥着她道:“有什么话就说吧,别浪费时间!”

她可不认为云慕佩会专程过来邀她逛街,她们现在各为什么立场,相信云慕佩也很清楚。

云慕佩笑了笑,也不着急,缓缓地向前走去,边走边说:“我一直也不明白韩裴为何会娶你,但今天明白了。”她转头看着元初一,唇角一直扬着,“原来你们根本没有成亲,有人送上门来,他懒得拒绝罢了。”

这番话刻薄尖酸,连元初一都不敢相信它出自于受过良好教育的云慕佩口中,不禁对她刮目相看。看来有人说女人为了心上人会自我毁灭,果然是对的,连形象都不要了。不过,这云大小姐该不会以为说两句风凉话她就能羞得捂脸遁走吧?也太小看她的脸皮厚度了!

“我送上门,他总算是没拒绝,不知有多少想送上门,他看也不看一眼的。”磨了磨嘴皮子,元初一撇撇嘴,“云大小姐,若你只有这点道行不妨不要献丑了,相信你也听说过我以前是做什么的,比这难听百倍的话我也听过,要不要我学几句给你听听?”

云慕佩住了脚步,半侧着身子站在元初一身前,面上似笑非笑地,“你想不想知道,我和他在山上的那两天都发生了什么?”

第七十六章 身份与态度

元初一翻了个白眼,从鼻子眼里“哧”了一声,转身就走。

云慕佩一愣,马上追了两步,“你不介意?”

元初一停下,极为诚恳地说:“你不要脸,他还要,韩裴这个人,我不敢说有多么了解他,但绝对是个说一不二的人。”说到这,她又饶有兴致地朝云慕佩笑了笑,“你想不想知道,他是怎么和我说你的?”

云慕佩不语,也没有追问,不过手中帕子绞了又绞,盯着元初一抿了抿唇。

“他说……”元初一拉长了声音,然后笑着挑挑眉,“夫妻秘话,不宜外传。”

云慕佩垂眸,遮去眼中闪过的那丝紧张,笑了笑,有些感慨,低声说:“两人相处,贵乎信任,你很信任他,这很好。”

“嘁!”元初一不欲理她,还“很好”?她算老几?居然评判起别人的感情了。

“但你不觉得……”云慕佩思忖一下,“你不觉得他对你的感情……来得太快么?”

云初一没太明白她的意思,一扬下巴,“这是什么问题?我们感情好,这也有错?”

云慕佩没有急着回答,而是回身继续前进,走了几步见元初一并未跟上,回头朝她笑了笑,“还是逛逛吧。”

元初一仍是没动,“还是在这说吧。我这个人,受不得虚情假意,要我装成毫无芥蒂的样子跟你去逛街,我不愿意。”

云慕佩看了她半晌,也没动,面上神情不见波澜,似乎要和元初一比比耐性。

看她一副“不怕你不想知道”的神情,元初一失笑,“姓云的,我肯跟你出来,纯粹是怕韩裴为难,毕竟你还是他的朋友不是?你还是合香居的合伙人不是?”她咬重了“朋友”两个字,“所以你别得寸进尺,给脸就接着,再问你最后一次,你到底说不说?不说我可走了!”

看着元初一毫不在意的态度,云慕佩皱皱眉,帕子在手指上绕了两圈,突然没什么好气地白了她一眼,走回来气囔囔地道:“你这样的,以前也不知道怎么做的生意!”

“我那生意不用陪笑,比的是拳头!”元初一也没什么好声气,不过倒觉得她刚才翻的白眼让她看起来亲切不少,应该多翻,至少不像圣女一样十分遥远了,虽然还是一样的讨厌!

“你不用拐着玩的骂我,”不知道是不是被云初一拐带的,云慕佩的态度明显没有刚才那么端庄了,她将帕子铺到何府旁的一块拴马石上,坐了上去,“你可以当我居心不良,但有些事我不对你说,你永远也不会知道!”

元初一缓缓地吐出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不耐的心情,极为认真地说:“你再说废话试试看!”

云慕佩也急了,“你倒是积极一点啊!弄得我一点想说的感觉都没有了!”

“我还不够积极么!问你一百次了!”元初一想真给她一拳,不过心里实在是想知道她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所以到现在她还没走。

“明明只问过一次!”云慕佩嘀咕了一声,又扁扁嘴,神情灵动不少,倒是与元初一印象中的云大小姐截然不同。

“算了,我也不和你计较。还说回刚才的事吧。”

听着她拽拽的语气,元初一气得眼角直抽抽,又见她坐得舒服,不甘心地挤到她身边坐下,“说吧。”说完又不舒服地动了动身子,“往那边一点,p股真大。”

云慕佩立时飞过一眼刀,不过总算是往旁边挪了挪,说:“在山上的时候,我听他说过一些你们相识的经过,也大致了解了你留下时的情形,我猜,在你答应留下后,他对你的态度与以往截然不同了,一下子就变得……很暧昧,对不对?”

想到这段时日两人相处的情景,元初一微感耳根发热,她不动声色地看了看云慕佩,“这有什么奇怪?我与他虽没有正式拜堂,但他心中,已将我当成妻子了。”

“你不觉得这种感觉来得太快么?”云慕佩回望着她,“你就没怀疑过?”

元初一皱皱眉表示没太听懂,孤男寡女欲火焚身相知相许,有什么好怀疑的?

云慕佩又想了想,神情已又渐渐恢复成往日的沉着从容,“其实他的行为只是出于他心中对‘身份’的一种界定,因为‘妻子’这个身份,他才做出相应的表达。”

元初一想了一会才明白云慕佩话中的意思,她转开眼,不以为意地笑了笑,“这也没什么大不了,自古男婚女嫁多为父母之命,他们之前甚至见都没有见过,但一样有夫妻情深至死不渝的,他们的感情不也来自于‘身份’么?难道这样的感情就不是真心?”她说得言之凿凿,可说到最后心中却微有些别扭,她不想承认自己受了影响,可再想起韩裴,心中的热度总是比不上刚才了。

“我知道你不愿意承认。”云慕佩狡黠地看她一眼,“人家的感情来自于日积月累,来自于相扶相持,你们有么?”

元初一看看她,抿着唇撇过脸去,没有言语。

“他是因为‘要对妻子好’,所以才对你好,若你不是他的妻子,以你们的相处之道,或许连朋友的待遇都很勉强吧。”云慕佩一拍手,“简单来说,他对你,根本不是真心的。”

元初一的脸色沉了下来,讽道:“莫不是你才是真心?”

“也不是我,”云慕佩摇了摇头,面带遗憾之色,“他太冷静,将一切分得清清楚楚,只要我的身份还是‘朋友’他就连一点暧昧都不肯给我。”

云慕佩说得认真,元初一皱了皱眉。她知道自己不该听一个情敌在这大放厥词,但无法否认,相较于自己,云慕佩的确是更了解韩裴的。

“我倒好奇了,”她对上云慕佩那略带失落的明丽脸庞,“他说当初与你并非没有发展的可能,不过你们都没有作在一起的选择……他那么选择我可以理解,那你呢?为什么?”

闻言,云慕佩有些讶异,似是没想到韩裴会连这种事都与元初一说,她轻咬了下嘴唇,眼中闪动的说不清是不甘还是后悔,“那时我们……的确是有机会的。不过……”她笑了笑,脸色变得有些不好,想起那件事,似乎是她这辈子做得最错的事,“那时我们相识已有两年,时常见面,相处得不错,也很聊得来,慢慢的,我到桐城必来找他,他到丰城也定会去看我。我们谈天说地,把酒言欢……”

“喂喂!”元初一打断她,撇撇嘴,“别畅想了!然后呢?”

云慕佩苦笑了下,“然后,我做了个很蠢的决定,我决定冷落他一阵子,结果,我想你猜得到。”

元初一以近乎同情的目光瞅着她,“那你的确够蠢的。”韩裴那性子,加火还嫌不够,怎么能抽薪呢?

“是啊,我也是后来才想明白的。”云慕佩长吸了一口气,“知道他娶妻的消息后我常常在后悔,若我当初姿态放低一些,可能他的夫人轮不到你来做。”说罢她摇摇头,笑容中多了些心酸,“不过……女人有时难免有些娇气,总希望男人可以多做点什么,为自己多牺牲点什么,结果……”她自嘲一笑,“还没开始,他便把我归到‘朋友’的立场,再不越雷池一步了。他就不知道……有时候女人的拒绝,是希望他再进一步么……”

看她的失落伤神,元初一是不明白的,是出于女人的矜持吗?还是害怕拒绝后的难堪?无论是哪种,元初一都觉得,与其时不时地就想起后悔一番,还不如当时脸皮厚一点,大不了遭到拒绝后与对方老死不相往来,眼不见心不烦。

可比起这个,眼下她的事似乎也挺让人烦恼,她犹豫地看了看仍在郁闷的云慕佩,用肩头碰了碰她,“你刚刚说真不真心那事……还有下文吧?”

“自然有。”云慕佩调整了一下,歪着头看看她,稍有得意,“我今天来就是破坏你们感情的,绝对会把所有的事都与你交代清楚,不过……你确定要听?”

又是这调调!元初一白她一眼,“嗯,说吧。”

云慕佩低声道:“他有一把从小就带在身上的金锁,据说是他父亲在他满月时送他的,他们身无分文之时韩夫人也不曾把它卖了,韩夫人对他说,要他把金锁送给未来的妻子。不过……”她垂下眼帘,“很久以前,他就将它送出去了,这么多年也不曾要回来。”

元初一愣了一下,这件事她的确不曾听韩裴提过,有怀疑地看着云慕佩,“你是怎么知道的?”以韩裴的性格,就算发生了这种事,也不致于逮谁和谁说。

“有一次听韩夫人说的。”云慕佩说到这里,夸张地长长“唉”了一声,“你知道那人是谁?”

元初一的脸色臭臭的,“净说废话!”要是知道还用留在这看她这副拽样么!

云慕佩笑笑,看向元初一的眼中多了些同病相怜的惜色,“我想你一定在他身边看过一条络字,很旧,编着铜钱。”

第七十七章 问或者不问

“络子……”元初一微有失神,她怎么会不知道呢?她与韩裴正是因为一条络子才有了交往的空间,若没有那条络子,韩裴或许只是她记忆中的一个模糊人影罢了。糟糕的是,自从回到桐城,她根本就把这件事抛之脑后了,她分明知道这络子对韩裴的重要性,可她却始终没有问上一句,不……以前她问过,但韩裴明显不愿多谈,仅以一句“故人之物”轻轻代过。

再仔细想想,韩裴从没主动提起过他的过往,就连云慕佩,也是在她得知有这么个人后,才简要地做了下介绍。

“那……”元初一开口时,讶然发觉得自己的声音十分干涩,受人影响而产生质疑的感觉让她心里有点难受,“那络子是谁的?”

云慕佩看看她,十分爽快地道:“何家的大小姐,何清婉。”

元初一皱了下眉,“她已经出嫁多年了。”

云慕佩学着元初一做过的样子耸了耸肩,“我也没说她还待字闺中。”

“那就是说,他们在对方的心里已经是一个回忆了。”想到这,元初一的心里轻松了些,态度也乐观不少,“谁没有过去呢?韩裴也不在乎我的过去。”

云慕佩这次没有反对元初一的话,只是道:“但愿你真的这么想。好了!”她站起身拍了拍裙子,“我想说的就是这么多,祝你与何大小姐两败俱伤。”说着她背对着元初一挥了挥手,“告辞了。”

“哎!”元初一坐在拴马石上叫了她一声,云慕佩的话似乎在暗示,那个何大小姐对韩裴也并非无意,否则哪来“两败俱伤”之说?不过她已经嫁人了啊!想到这,元初一不由得想起自己的身份,心中一阵懊恼,“那个何大小姐是个什么样的人?”

“是一个……”云慕佩没有回头,站在那想了半天,说:“她是一个与你我截然不同的人,你以后会有机会见到的。”

云慕佩没再表示什么,说完就走了,元初一目送她走出视线,低下头,半天也没动弹。

云慕佩这番似告诫又似挑拨的话让元初一深深地感觉到了她心中的矛盾。云慕佩是一个骄傲的人,不容自己为一个男人而使出什么下流的手段;同时她的心中又充满同情,因为她认定,韩裴与那个何大小姐必有众人不知的渊源,而她元初一,不过是一个既幸运又可悲的替补者罢了。

她是吗?她不想是。

在何府外坐了一会,元初一起身,慢慢走回小院。

梅香正在院中给盘栽浇水,见了她马上迎过来,“不是说去逛街么?怎么这么快就回了?”

元初一摆摆手没有回答,问道“我哥呢?”

“大舅爷睡下了,他赶了一夜的路,昨晚压根没睡。”

想到元惜风尘仆仆双眼通红的模样,元初一有些心疼,便让梅香去做些点心,以便他醒来食用。

梅香应了一声,又道:“姑爷说他去账房核账了,让小姐回来不必担心,他不会乱走的。”

想到自己临走前的交代,元初一轻笑,可心情始终是有些沉闷,本想去与沈氏说说话,梅香却道:“夫人被何夫人请去了,说中午在那边吃,不回来了。”

元初一点着头挥了挥手,让梅香去做事,自己则回到房中,独坐了一会,脑中明明什么也没想,心里却忽忽悠悠的,始终无法安稳。

又过一会,她着了魔似地开始翻箱倒柜,尤其那些可以容纳小东西的盒子,着重翻看,倒也翻出不少一看就是有年头或者是留为纪念的东西,不过并没有那条络子。

环顾被翻得很乱的房间,元初一吁了口气,坐下休息。

能放哪呢?自她上次弄丢了那络子后她就再没见韩裴带过,但一定是被韩裴收到某处了,因为他说过,不会再让她有机会弄丢了。

莫不是放到沈氏那了?想到这个可能,元初一心里有些不舒服。沈氏应该是韩裴最信得过的人,如果他真将那东西交给沈氏保管,那么那东西在他心中的分量不言而喻。

“小姐……”梅香的声音从屋外传来,跟着她推门而入,手上端着一些简单的饭菜,是给元初一的午饭。见到屋nei的情景她愣了下,“小姐在找什么?”

元初一没回答,让梅香将房间收拾收拾,自己坐下吃饭。一边吃一边琢磨着要不要去和沈氏确认一下,还是直接问问韩裴?要是……元初一的心忽地瑟缩一下,韩裴那样的人,除非他不说,不然定是不会说谎的,要是问出的结果是她最不想知道的那种,该怎么办?她已经放出去的心,又该怎么办?可要不问,这件事势必会成为她的一块心病,让她寝食难安。

要是他能主动交代就好了,他若出动说起,就代表他心无芥蒂,她也就可以放心了。可是……都已经这么久了,他要说,早就说了。

还是他也认为这些只是过往,根本没在意这件事?

元初一越想越混乱,正矛盾着,突然听梅香“咦”了一声,“这是什么好宝贝?包得这么仔细?”

元初一抬头,见梅香手中拿着一个套着睛致绸套的长筒,一般这种筒子里装的都是些字画,以便保存,元初一刚刚的注意力主要放在小东西上,从箱中翻出这个也没太在意。

看着梅香好奇的模样,元初一道:“打开看看吧,我也看看他有什么压箱底的宝贝。”

梅香马上解开筒套的绳结,打开长筒,里面果是几卷画纸,却没有装裱,只是一些纸张而已。她看了半天,皱着眉道:“这是什么啊,好像是盖房子用的。”

此时元初一也吃得差不多了,便让梅香把画纸拿过来,铺到桌上,一张张地翻看。

梅香说得不错,这是一卷工程图,一共大约有十来张的样子,画的是一个亭子的分体结构,不过看得出画得不是十分严谨,笔触也有些青涩,下面的落款竟是韩裴,再看时间,是十年前。

十年前,韩裴才十二岁,难道他从小的志愿是去当一个木匠或者瓦匠?

翻看了几张,元初一讶异地发现这亭子的创意竟然不错,虽然表面是个普通的亭子,不过亭底部分却是中空的,旁边标着注释,“可聚香薪,冬有暖香”。

这倒是不错,元初一饶有兴致地又翻了两页,突然觉得哪里不对,又翻回标着注释的那张,看着那几个字,最终目光落到“暖香”二字之上。

原来这亭子她竟是见过的。

就在何府,有一处暖香亭,功能与之相同,只是外观上有些许改动,不过仍可看出是以此为原型的。

她记得沈氏在介绍那亭子时说的是……“这都是大小姐布置的”。

原来这位大小姐很早就出现在她的耳边了,只是她没有留意。

那么,明明是韩裴的蓝图,为何会成为大小姐的功绩呢?这似乎不用细想也能得出答案,只是这个答案让元初一心里更为发闷。

这是以前的事了。

她不断地这么告诉自己,翻着画纸的手却停下,将那些画纸推回梅香面前,“收起来吧。”她没什么睛神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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