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在威胁, 但安久的语气却很轻很温柔,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和对方问好。
夏安好像被吓到了, 但他还是嘟囔着:“起码被关起来管饭……”
这是说连饭都吃不上了?
安久挑眉,他倒没想到夏安居然能混得这么惨。
“你说的没错。”夏安恹恹答答的说,“我们确实不该玩什么大家都是好朋友。”
鹰钩鼻那些人搬出去后没几天就回来了,听和他一起走的人说, 安氏那边的人根本没见他们, 他们一进去就被赶出来了。
李华心软留下了他们, 但是几天下来鹰钩鼻那边的就开始和他们发生矛盾, 团队成员之间的争执摩擦越来越大, 前两天彻底撕破脸。
“我受不了一时上头就跑了。”夏安完全没有那天三无少年的拽劲, “全身上下只有二十块钱,回去想拿回自己的东西的时候发现那里都空了。”
是真空了, 连他落在那里的半盒泡面都没了。
“我借了一家小卖部的电话, 但打了好多次都没人接, 就干脆用身上的钱去网吧上网……查了下车牌号。”
“小小年纪别干这种违法的事。”夏安打电话的时候安久大概在忙着试镜或者上课,难怪那天有那么多陌生来电,安久之后打回去却无人接听,他就干脆当成了骚扰电话
不过虽然听上去有点可怜,安久的态度也没有丝毫软化:“为什么不联系你家里人?”
“我大学毕业好几年,不小了。”夏安反驳,“而且我没家里人,从小就是一个人。”
这一点小说里倒是没有提到,在小说的剧情里,夏安被排挤出去后被迫在工地找了份板砖的工作,结果意外坠楼身亡。
安清知道这件事后自责又难过了很久,而宁牧则体贴地陪伴开导他。
安久正在想剧情,但旁边跟着出来的钱叔却以为他被哄住了,于是毫不留情地戳穿了夏安话里的漏洞:“从小一个人,那你平时吃饭上学的钱哪来的?”
夏安揪着自己的头发解释:“我有张存折,应该是我爸妈留给我的,每年都会打钱过来,不过我十六岁那年开始就没有了。”
所以他现在才会这么穷。
“要是你们不信的话也可以查的,我还欠了助学贷没还呢……”
钱叔都无语了,这孩子是不是傻,才几分钟就把自己的老底都掀了。
安久对此完全不好奇,他只是在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办,这家伙偷偷查他当然要给教训,不过赚钱也不能耽误。
“无论理由是什么,这样的行为我都不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