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继续躺。
“你就没什么想说的?”
“有啊。”安久稍微坐端正了一点儿,和自己利益相关的事他还是很严谨的,“我不用和你家里人相处吧,还有,既然都不是自愿结婚,婚后我应该不需要履行伴侣义务?”
“伴侣义务不必。”两人连感情基础都没有,他并不打算对安久做什么。
单柏宁本来就是打算先和联姻对象解释清楚,等到公司的事情解决了后两人就能和平分手,他也会做出相应补偿。
“单家你那边不用见,但那个老头子可能避不开……”
就算是合作伙伴,安久也从来不肯有求于人,他从来都是手握筹码的一边,刚才绕了这么一大圈就是为了让单柏宁先提出请求。
“和你结婚后得利的是安家,我可半毛钱没捞着。”安久提醒他,“应该没有义务帮你演戏吧?”
单柏宁敏锐地捕捉到了安久的算计,不过他也没有戳穿,毕竟现在确实需要安久的配合。
“当然不会让你白帮忙,作为报酬,婚内你提出的任何要求我都会尽量满足。”
等的就是单家主这句话,安久刚才的瞌睡一扫而空,悄悄藏起背后看不见的狐狸尾巴,漂亮的脸上露出一抹得逞的笑容:“单家主记得说话算话。”
“当然。”在单柏宁的示意下,副驾驶座上的助理将一份资料递给安久。
“老头子那边的情况,你先看看?”
安久接过后翻了一遍,忍不住斜了眼单柏宁:“你家的情况还真复杂。”
单柏宁目前法律意义上的父亲是他的继父,而对方现在的妻子是单柏宁母亲死后再娶的。
他的继父多年前入赘单家,婚后还忽悠单母疏远了自己的亲儿子。
单母遗嘱上明明白白写着,在儿子婚前,自己所持有的股份都由丈夫代为管理,如果丈夫去世前单柏宁都未婚的话,股份则按照丈夫的遗嘱分配。
“所以你才答应联姻?”安久一边继续往后翻一边问。
“对。”单柏宁叹了口气。
他自外公去世后接管了集团,这几年来殚精竭虑才在群狼环伺下保住了家业,却在一切步入正轨后被自己亲妈捅了一刀。
除此之外就没什么特别的了,安久看完后将资料还给单柏宁。
“所以你妈妈为了让你给你继父养老送终想了这一出?”
单母将单柏宁喜欢男人的事宣扬出去,那么为了拿到继父手里的股份,他只能全力博得对方的好感。
但人算不如天算,同性可婚法案在去年施行,单母却在两年前车祸陷入昏迷成了植物人,无法修改遗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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