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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元郎总是不及格[古穿今]作者:公子于歌

第2节

戚杨骑着车在外头溜达到了半夜才回去,到了家里以后,他爷爷奶奶果然已经睡下了。

他将车子停在院子里,轻手轻脚地开了门,用手机的微光照着朝卧室走,到了卧室开了灯,便将书包扔在了地上。

打架的时候不觉得疼,在外头逛了这么久,身上的伤口便开始疼了,他照了照镜子,嘴角有淤痕,头上被那群人的砖头砸了一下,流了点血,如今额头上的血迹都干涸了,他拿了纸擦了一下,便去浴室洗澡。

他们家的浴室在外头,靠着厨房搭建了一个小屋子。花洒下面一站,白地板上不一会便流了一片红色的水,最后血迹都冲淡了,大概习惯了,也不觉得有什么。洗完了澡他又将沾了血渍的衣服洗了一下,搓的只剩下淡淡痕迹,这才搭在了院子的晾衣绳上,有血迹的一侧面墙,手机照了照,也看不出有什么异样,这才回屋来,结果刚走到客厅里,就见他爷爷奶奶屋里亮着灯,老太太站在门口,开了一条缝:“怎么才回来?”

“嗯。”戚杨冷冷地应了一声,直接进自己房间关上了门。老太太撇撇嘴,说:“不叫人省心,厨房里给你留了吃的,饿了自己去吃。”

戚杨进了屋就往床上一躺,头发沾shi了枕巾,他就扣着双手垫在脑后,躺了一会,忽然又起身,从书架的暗格子里,掏出一盒烟来,抽了一支点上,然后又坐到床上,闷着头抽了一根烟,这才关了灯躺下。

就是额头靠后的伤口有点疼,明天估计得去买点药。

他打架打习惯了,常常不记得自己都跟谁打,为了什么打,打架也是发泄的渠道,说是救人,其实也是自己发泄,好像心里鼓着一股气,单靠打篮球发泄不完,是戾气。

不过这一回倒是记住了他救的那个人,是他的新同桌。

在此之前,他对陆佳意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下午打球的时候,江潮问:“陆佳意是不是找人堵过你?”

大概是打了太多次架,他还真不记得有什么陆佳意。

江潮了然,说:“也是,你把谁放心上过。不过估计他正提心吊胆,怕被你报复呢。”

戚杨都不知道陆佳意是什么时候逃走的,他只顾着应付眼前那群混混了,再看到陆佳意,就是他高举着扫把,呆呆地站在巷子口。巷子口有个路灯,倒是看的清晰,见自己望着他,便讪讪地将扫把放了下来。

戚杨扯扯嘴角,觉得他新同桌那样子很好笑。一个塑料扫把,能管什么用。

作者有话要说:戚杨:我媳妇笨笨的倒也很可爱

第5章

陆佳意做梦了,梦里他还是方清焰,半夜不睡觉,卧在花窗下听雨,丫鬟在旁边帮他煮茶,荔枝碳冒着清冷蓝色火焰,不紧不慢。黄灯笼照着窗外一池子荷花,灯色里雨滴啪嗒作响。

“一夜雨声凉到梦,万荷叶上送秋来。”他吟。

一阵急促的铃声打破了这份惬意恬淡,陆佳意还没有习惯闹钟的铃声,突然被闹铃惊醒的时候,吓得他魂儿都掉了一半。他揉了揉眼睛爬起来,见外头窗户还黑着。坐在床上鼓捣了半天,才把闹铃关上。

但外头已经有了些微声响,他穿上衣服出了门,见客厅的灯亮着,外头石磨声传出来,林秀英已经在磨浆了。

“人生有三苦,撑船打铁卖豆腐。”

陆家豆腐都是手工石磨豆腐,在富川已经算比较少见的了,现在都是机械豆腐比较多,不过这也是卖点,纯天然,原汁原味。这年头,越传统的制作手法,大家反而越喜欢。外头竟然下雨了,淅淅沥沥的小雨打在石磨上方的遮阳棚上,滴滴答答作响。

“妈,我帮你。”

林秀英见他出来,赶紧说:“别了别了,你赶紧洗漱去上学吧,我这马上就磨完了。”

“没事,还早呢,今天下雨,肯定也不用上早c,ao了。”

陆佳意还是执意要帮她,好在只剩下最后一点功夫,林秀英便站到了一旁,很欣喜地说:“你有这个心就好啦。你不喜欢这豆腥味,别再呕的你早饭都吃不下。”

陆佳意小时候是很喜欢磨豆腐的,后来大了,突然就不喜欢了,而且还反感豆腐的味道,说闻了豆腥味就头疼。

他没干过活,手掌很嫩,推了一会磨手就红了,痒痒的疼,不过他还是帮着林秀英把磨好的豆浆倒进瓦翁里,这才回房去洗漱。

洗漱完五点半,他背着书包出了门,林秀英见他蹙着眉头在那鼓捣了半天也没打开雨伞,便过去帮他撑开了:“伞都不会打啦?”

陆佳意恍然大悟的样子,说:“原来是按这个啊。”

他撑开雨伞走了几步,忽然又回过头来,说:“妈,白天不准再只吃月饼了,你也做点饭啊,要不去买点吃的。”

林月英愣了一下,笑着说:“我那是爱吃月饼,你就别管我了,自己要用脑子,学校里千万要吃好,饭卡里钱如果不够了你跟我说。”

“够的。”

那边陆佳意刚出了家门,唐三儿就戴着个大帽子进来了。林秀英说:“下着雨,你也不打把伞。”

“没事,就这一小段路。”他说着便卷起袖子,帮林秀英把开水拌好的豆浆往布袋子里灌:“你撑着袋子就行,仔细别jian你身上。”

林秀英笑了笑,伸手帮唐三摘了水漉漉的帽子。

外头的雨好像又大了一些,因为y雨天,天色还是黑漆漆的。陆佳意撑着伞,走过繁花里,就看见戚杨骑着车子从路口出来,下着雨,他没打伞,只戴了个木奉球帽,陆佳意才要打招呼,他就骑着车子,箭一样蹿过去了。车轮子碾过地上红红白白的花瓣,jian起了细碎的水花,泛着路灯的幽幽寒光。

昏黄的路灯底下,雨丝下的稠密,一场秋雨一场寒,风也冷飕飕的。陆佳意担心自己再迷路,就追着戚杨的背影一路小跑。背后的双肩包一颠一颠的,文具盒在包里哗啦作响,他忽然察觉戚杨回头,赶紧停了下来,扭头去看墙壁上攀沿的花,等到戚杨回过头去,赶紧又捂着书包一阵狂追。

越临近一中路上的人越多,身后忽然有人喊了一声他的名字,他回头一看,是周杨柳。

周杨柳穿的很暖和,他个头不高,穿了厚衣服整个人都显得有点笨重,撑着伞跑过来,说:“你今天也起这么晚。”

陆佳意“嗯”了一声,他知道他周杨柳不喜欢他。对方的敌意释放的很明显。

“你这次怎么回事,怎么考这么差,肯定是发挥失常了吧?不过不要紧,下次好好考,争取再把你的位子抢回去,加油哦。”

陆佳意看了他一眼,见周杨柳脸上很得意地看着他,便说:“你很喜欢我那个位子么?”

周杨柳愣了一下,说:“我凭实力得到的呀,想选哪个选哪个!”

“如果你喜欢,就给你坐啊,我下次考好了,也不跟你抢。”

他倒是真心实意的,一来他一个状元郎,还会一直做学渣?他早晚是要做学霸的!

二来他觉得他不管坐哪里,该学好还是会学好啊,这个周杨柳,那么喜欢第三排那个座位,他也没必要去抢,何必呢。

周杨柳的脸色就有些难看,说:“不要说的好像你让给我的一样,你有本事就考过我去,再抢回来啊。”

旁边有人叫周杨柳的名字,周杨柳便过去了,俩人说说笑笑地进了学校大门,要从教室前门进去的时候,周杨柳又回头看了他一眼。

陆佳意觉得奇怪,他觉得这个周杨柳,得意形于色,还挺叫人不喜欢的,不就是考了一个全校第一么,这算什么,充其量也不过是个秀才的水平,得意个什么劲。

不过周杨柳的人缘却比他好多了,可见原来的陆佳意,应该更讨人厌。

他在廊下收了伞,甩了甩上头的雨水,挨着其他一溜五颜六色的雨伞放到了一起,这才从后门进去了,戚杨已经在座位上趴着,好像又在睡觉。

陆佳意悄悄坐下,将书包放进桌子里面,才想起戚杨的那只钢笔忘了带了。他本来还想亲自道声谢,结果见同桌在睡觉,便作罢了。

今天下雨,六点十分的早c,ao就没有了,七点之前都是早读课,整栋教学楼都是嗡嗡的读书声,教室里听着声音更大,大家都在背诵。陆佳意不会读英语,就拿出语文课本念,吟诵起王勃的《滕王阁序》。

戚杨早晨只要不训练就是睡觉,刘红民都懒得管他了。教室里闹哄哄的读书声,反倒成了他最佳的催眠音乐,只是这一回隐隐约约听到了一丝不和谐的音符,说是背诵不是背诵,说是唱歌不是唱歌,他就皱着眉头睁开眼睛,就见他的新同桌摇头晃脑地用着很诡异的韵调念:“腾蛟起凤,孟学士之词宗;紫电青霜,王将军之武库。”

他的眼睛是闭着的,摇头晃脑的很不正经,但那神色却又极为正经,腰板尤其直,书不是像其他人放在桌子上,而是拿在手里举着,江潮和宋辞都扭头看过来。

“喂。”

江潮拍了一下陆佳意的那摞书:“你干什么呢?”

陆佳意睁开眼睛,:“怎么了?”

“你在鬼念些什么东西。”

“我在背滕王阁序。”

“我知道你在背滕王阁序,可你呜呜呀呀的唱什么。”

陆佳意不懂江潮在找什么茬。也不是不会像他们那样生硬地念古诗,但是古诗词就是要带着韵调摇头晃脑地慢慢念,才会体会那个味道呀。这群无知的读书人,真是……

他也不管江潮,继续按他自己的念。教室里乱哄哄的,除了周围这几个,其实没人听的到他。江潮回过身去,说:“没和学霸一起混过,原来学霸都是这么背课文的嘛?”

戚杨又把眼睛给闭上了,听着陆佳意在那抑扬顿挫地背诵着,一开始确实别扭,但听的久了,渐渐竟察觉出味道来,那青涩又亮堂的声音配着古怪的韵调,悠悠然把他送到梦里去了。

这摇头晃脑地迂腐劲,倒跟他举着扫把的呆样很搭配。

第6章

六点半的时候刘红民就过来巡视了,陆佳意正摇头晃脑地读着,忽然感觉后门口站了个人,回头一看,就看见一个ji,ng瘦矮小的男人双手交叉在背后,正眯着眼巡视全班,把他吓了一跳。

是班主任刘红民。

他以前在学堂读书,老夫子也喜欢这样“偷窥”,看来天下的老师都是一个样,优良传统都保留下来了。

他知道老师都爱读书起劲的同学,于是便读的更大声了,正摇头晃脑着,刘红民忽然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说:“你出来。”

陆佳意就跟着刘红民出去了,在走廊下站定。外头雨很大,刘红民让他贴墙站着,问:“这几天一直没空找你谈谈,怎么回事啊,这次考试这么失常,是不是身体还没好?”

陆佳意就说:“已经好多了,老师放心,下次考试我会好好考的。”

刘红民笑着说:“这就好,老师对你很放心。你现在坐后边,环境比较杂,不过你也不要被他们影响了学习,要是他们打扰你学习,或者欺负你,你就跟我说。”

其实这次陆佳意虽然考了个倒数第一,也几乎没人觉得他真是退步了。因为考的太差了,如果说七百分的人突然考了六百,那叫退步了,可是七百分的人突然考了个七十分,那显然是有原因的呀!

“好了,回去读书吧。”刘红民笑眯眯地说。

陆佳意就回到了座位上,不一会刘红民就从前头进去了,他正想要不要叫醒戚杨,戚杨就自己坐起来了。

陆佳意为他这敏锐的感知啧啧称奇。

天色渐渐地亮了起来,七点整开始今天正式的第一课,是英语。后门开着,风夹杂了水汽涌过来,有点凉飕飕的,陆佳意体质怕热也怕冷,但是后门坐的不止他一个,他也不好私自关门,正犹豫着呢,就感觉旁边一黑,教室后头的门就被戚杨关上了。

他胳膊长,关门都不需要出座位,长臂一挥就把门关上了。

“咱们今天先接着把昨天的课文讲完,如果还有时间咱们再讲试卷。大家翻到unit5,adathetruenorth。咱们上次讲到哪儿了,有没有同学跟我说一下?”

“讲到20行了。”周杨柳在回答的同学里头声音最大。

英语正文上每五行一个标注,这篇文总共30行。

“那讲之前先检查一下同学们的背诵。”他们的英语老师叫陈颖,是个很富态的女人,笑呵呵的看着很温柔,眼睛朝班里巡视一圈:“都抬起头来,谁低头我就点谁了。”

陆佳意发现前面的江潮他们的头一个比一个低,余光再去看他同桌,戚杨趴在桌子上悠悠地转他手里的圆珠笔,手指很长,转起笔来比转篮球还娴熟。

千万不要点到自己。陆佳意默默祈祷,心都要跳到嗓子眼里。

“有没有同学主动站起来背的?”

然后就见周杨柳率先把手举了起来。

陈颖很高兴,说:“周杨柳同学。”

周杨柳就“腾”地一下站起来了,似迫不及待。

“你先背一下第一段。”

周杨柳背的滚瓜烂熟,语速也特别快,陆佳意就听他叽里呱啦放鞭炮似的,第一段也短,没几分钟就背完了,要不是老师让他停,他第二段都快背出前两句了。

接下来提问的是徐林,徐林语速慢,但背诵的也很顺利。陈颖的眼睛往中间寻摸了好一会,最后在倒数第一排看到了陆佳意。

陆佳意竟然坐到那边去了,她还挺意外的。当然陆佳意这次的英语成绩更叫她意外。

“陆佳意,”陈颖说,“第三段。”

真是怕鬼偏出怪。

陆佳意就站了起来,憋了老半天,没憋出一个字。陈颖放下手里的书,朝他看了过来,“thatafternoon……”她提示。

“thatafternoon……afternoon……”

“没背诵么?”

陆佳意脸都憋红了,简直奇耻大辱啊。可是这些叽里呱啦的语言,他是真不懂啊,念都不会念,更别说背了。

班级里就有小小的s_ao动,周杨柳托着脸扭头朝后面看,感觉也很意外。

至于这么差吗?!

“坐下吧。”陈颖无奈,只好找了别人。其实她提问还是挺有人情味的,很少专门挑那些一看就背不出来的背,因为觉得他们背诵的磕磕绊绊的,浪费时间。

陆佳意脸色微红,但腰背还是挺直的,手指头攥着书角,暗下决心一定要把英语给拿下。

但是接下来一整节课他都在听天书,完全不知道老师在讲什么,后面讲课后习题,他拿着笔都不知道往哪填。

一节课很快就过去了,月考卷子到底是没讲成,铃声响起来的时候,陈颖语速也急了:“最后一点最后一点啊,课后这篇阅读就不讲了啊这个不考,最后这个小作文,加拿大旅游的,写一下,明天早读课英语课代表收了交到我那里去。”

外头已经乱哄哄的了,陈颖提高了声音:“下节课开头就找同学上来默写前两个单元的单词啊,还有温习一下第六单元,我上周有点事,耽误了大家一节课,咱们的进度比五班慢了,争取找机会给大家补上来。”

这话说完底下就唉成一片,陈颖笑着说:“唉什么唉,我没来那节英语课不都给你们上自习了,现在就是补回来!”

外头已经喧闹起来了,陈颖抱着课本刚出了门,就有同学从她身后蹿出去了,有的是去抢小食堂的饭菜,有的是抢大食堂的位子……人多桌子少,平时很多人会去外头c,ao场上吃,如今下雨了,餐厅的位子恐怕不够。

陆佳意看了看黑板上头挂着的钟表,七点四十。

他见戚杨要走,赶紧叫道:“戚杨。”

戚杨回过头来看他,陆佳意忙说:“昨天晚上,多谢你了。”

戚杨没说话,“哦”了一声就要走,陆佳意慌忙又说:“我还在那儿捡到你的钢笔了,就是踩坏了,我修好再拿给你吧?”

“不用,坏了就扔了。”戚杨说完出去了,江潮忙追出去,说:“昨天晚上怎么了?”

外头雨很大,天色也很y沉,他拿了饭缸起来,徐林过来的途中看见他和戚杨说话,戚杨冷冷的一点表情都没有,怕陆佳意那么高傲的性子会生气,便说:“他就这样,大家都说他性格不好,难相处。他对谁都这样,不是针对你。”

陆佳意看了外头一眼说:“恩人是面冷心热。”

“啊?”

陆佳意笑了笑,和徐林一起出了教室,却发现江潮和戚杨没有往食堂去,而是反方向朝小卖部那边去了。

他以前找人堵过他,他非但没有记恨,昨天还救了他,可见君子心胸,又有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英雄气概。

徐林见他一直回头看戚杨,便小声说:“我劝你还是离他远一点……”他生怕别人听见似的,几乎挤到陆佳意伞下来:“跟我挨边坐的王意然住在戚家隔壁,他说戚杨是因为伤人才被原来的学校开除,从省会大城市转到咱们这里来的。听说他现在也经常在校外打架。”

大概意思就是说,和他们不是一路人。

他们到了食堂,果然已经没位子了,就打了早饭回教室里来吃。刚进门就看见有几个同学在后面黑板报那里站着,原来上次月考成绩表贴上去了。

正好就在靠南边的过道那里,几乎挨着陆佳意,进出都看的清清楚楚。

一中的午饭晚饭还算丰富,但是早饭基本都是咸粥配馒头,陆佳意有些吃不下,只吃了一个馒头,喝了几口粥。徐林把自己买的那包榨菜分他一半,说:“你最近怎么越吃越少了,我看你都快瘦的皮包骨了。”

“没什么胃口。”陆佳意说。

徐林觉得他是还没习惯吃大食堂。

陆佳意以前都是吃小食堂的,大约半个月以前,突然跟着他吃大食堂了。大食堂的伙食是差一些。

快吃完的时候同学们就陆续都回来了,后面成绩表那里就围了更多的人,他们除了看自己的成绩,更重要的自然是倒数第一陆佳意每一门的成绩。

语文,12,英语,0分,数理化也都是个位数,生物政治历史也没好到哪里去。总分还不到一百……

大家一边小声议论一边偷偷看旁边的陆佳意,陆佳意估计也听见了,但淡定的很,拿了纸巾在那仔细地擦桌子。

看他这宠辱不惊的样儿,大家更确定:

“学霸就是学霸,一次失常丝毫影响不到人家!”

“人家就是想体验一把学渣的生活,才故意考这么差的吧?”

陆佳意擦干净了桌子,和徐林拿着饭缸去食堂洗了。外头的雨更大了,还起了很大的风,吹的雨伞都拿不稳。雨丝被吹进来,来回跑一趟,衣服都淋shi了,冷飕飕的,结果回来就开始打喷嚏了。

虽然上午的课要八点半才开始,但吃完饭基本上大家都开始学习了,教室里很安静,他怕打扰了大家学习,就拿了卫生纸去了廊下站着,站在垃圾桶旁边擤鼻涕。预备铃响的时候,就见戚杨和江潮从小卖部那边回来了,戚杨还戴着木奉球帽,酷酷冷冷的瞧他,陆佳意刚要打招呼,一个喷嚏过来,赶紧背过身去了。

江潮就笑了,说:“感冒啦?”

陆佳意打完了喷嚏,立即站直了,颇有些歉意地躬了一下身,约三十度,双手叠抱推至胸前,作了个揖礼,很是清正温和。

糟了,一个喷嚏打的他忘了压制自己的习惯,一个同辈礼出来了。

看江潮,果然愣住了,就连戚杨也直直地看着他。

“陆佳意,你吃错药啦?”江潮问。

陆佳意赶紧站直了身体,略有些尴尬。就在这时候,刘红民拿着课本过来,问:“陆佳意,感冒了?”

戚杨和江潮就进教室去了,刘红民把他叫到办公室,给他冲了一包板蓝根:“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啊。”

喝了板蓝根也没好多少,但不怎么打喷嚏了,他就回到了教室里头,刚坐下,就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药味,是从戚杨身上发出来的。这味道他熟悉,他曾在医院里躺过好几天。不过他看了一圈,也没看到他哪里受伤了。

戚杨忽然扭过头来,问:“你看什么?”

帅哥声音都是好听的,就是有点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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