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来的不是时候,但也恰巧是个契机,还是他最会应对的那种。
李怡整整衣衫,“竹歌公子……”
“李公子,临时有些意外,实在抱歉。您先请厅里坐,容在下收拾片刻。”竹歌努力露出笑脸。
李怡踏进院门,用饱含理解的目光望过去,“蔷舞姑娘一个女子,那样跑出去可怎么好。”
“可是……”竹歌不由地往前踱了几步。
李怡上前轻轻托住竹歌的手臂,露出认真笃定的笑容,“不如就让下人去寻找蔷舞姑娘,让她回来好好休息。你我换个地方聊,如何?”
竹歌惊讶而犹豫地望着李怡,李怡再一笑,“在下自小喜好结交,与竹歌公子两次相逢亦是有缘,今日暂且不谈生意,只交朋友,竹歌公子不会看不起在下吧?”
竹歌立刻道:“李公子言重了,在下这样的身份,蒙李公子不弃,高兴还来不及。”
“那就别说客套话了。”李怡挽起竹歌的手,“今日我做东,喝他个不醉不归!”
二人来到留仙镇最好的酒楼,上菜上酒,吃喝叙话,越谈越投机。竹歌这位曾经的京城花魁表面无限风光内里苦水一缸,又因碰巧赶上这事,心中烦闷到了顶点,再被酒一激,心里话便滔滔不绝。
喝到酣处,丝毫不觉已是漫天星斗。
此时杜松风经宝禾县交代完毕后一路跋涉,刚刚回到京城,马不停蹄先去李府。
忐忑地向李怡的爹娘说明情况,李重诺沉着脸思索片刻,最终说了句“随你”。杜松风的心放了下来,正要告退,李夫人叫他稍等,回身入了内堂。杜松风莫名地站着,最后看着李夫人抱着个小包袱出来,心猛然暖了一下。
李怡与杜松风定亲后,孩子由两家轮流照料,又因李府有个女主人,照顾孩子更顺手,孩子在李府呆的时间就长一些。如今杜松风回来,李夫人便让他将孩子抱回去。
望着怀里熟睡的嫩嫩的小家伙,杜松风感动地不知如何是好。孩子都快半岁了,他却一直没好好尽过做父亲的责任。这样的伤害他亲身感受过,如今又怎能让自己的孩子再受一遍?
不会照料孩子,那就学。
一次两次做不好,那就三次四次千次百次。
回家的马车上,杜松风这么想着,怀中沉甸甸的重量是沉甸甸的责任和幸福。
深夜到家免不了惊动杜明礼,杜明礼立刻问是不是李怡那混小子欺负你了,一副随时要找李家算账的架势。杜松风有点感动,说明缘由。杜明礼便叹息,低声道瑞福临的一切他都能周旋,你们只要将小日子过好便好。杜松风心中感动更甚,难得地露出微笑,表示近几日先在家,铺子里顺当了,再去帮李怡不迟。
带着孩子回房,坐在窗前望着夜空闪亮的星斗,心想原来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是对的。
已是初秋,但夜风温暖,吹在面上的柔和就仿佛……杜松风脸颊烫烫的,心也跳得快了。这晚风,真的就如同李怡亲吻他、抚慰他的触感。
孩子在摇篮里静静地睡着,他仔细回忆着这一年多来发生的事,多少起伏波涛、多少不可思议最终都归于平静。
这一切,都是因为有着李怡。
虽然在李怡同他正式表露心意的那一刻前,他从未想过与李怡成亲,但当李怡那样说了的时候,他又立刻自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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