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进坦然接受了,何兆气得牙痒。肖缘洗完碗,见何兆坐在石架子上面看书,给他点了一盏灯,倒了一壶水。悄悄摸进来找何兆,捏捏他耳垂,“很累吗?有气无力的,又是什么棘手的事,帮不上忙我也能给你分析分析啊。”
何兆抱着肖缘的腰,小声道:“缘缘,你怎么这么好?”好到看见的人都想抢,他想把她藏起来了。
肖缘怪不好意思的,“就你觉得我是宝,指不定换个人还嫌弃我事儿多呢。”
“没有。我不准你说我的缘缘不好。”唉,他好像赶何进走啊,可是要懂事、要友爱,太难了。
沉默了一会儿,肖缘突然说,“接触下来,我觉得咱哥挺厉害的,想法坚定。认定的东西,十头牛都拉不回来,恐怕娘真拿他没办法。”某种东西已经成为人生信条,给予他的力量足以抗争世俗的孤独、压力,很让人敬佩,也很让人担心。
何兆的心砰砰跳,“既然我哥那么好,一定会找到个一辈子对他好的人,是吗缘缘?”
“那当然。一定有人爱他胜过爱自己,那个人还在等他呢。”
“缘缘,你说得我都信。”他安心道。
何进放下书,盯着繁星累累的天空看了一会儿,转头看向那扇泛着橘黄灯光的小窗,心里忍不住泛起羡慕的感觉。但也仅此而已。
“缘缘……”腻歪了一会儿,身上蹭出火来,何兆忍不住了,小声在肖缘耳边暗示性呢喃。肖缘抓住乱动的手,商量道:“再等等,哥还没走呢,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怪丢人的。”
“那他一直不走,我就只能忍着了?哪有这样的道理,不公平!”何兆气愤愤地控诉,对于肖缘的推拒很是不满,他还有自己的小心思呢。
“待不了多久的,就是几天而已啊。就当为了我也不成吗?”她眼巴巴的看着他,想象着要是那时情动的声音被何进听见,简直要命。
“可是我都忍好久了,之前回去你也怕给爹娘听见,冷落我好久,现在又这样。”前后算起来有半个月没亲近她了。不想的时候还不觉得,一旦想要了,浑身如同蚂蚁嘶咬一样痒飕飕。
“那、那我帮你吧……”
肖缘翻身骑在何兆身上,将他推回去躺着,何兆兴奋地眼睛发亮,肖缘不让他看,拿过衣裳捂住他的眼睛。黑暗中,有湿湿软软的东西从脖子一路往下,在胸前两点处停了许久,噬咬、吮吸、舔弄……
从小小的地方聚集起刺激的细流,忽而向外发散,蹿过每一寸肌肤。那双柔软的手并不安分,挑着指尖,指甲轻轻沿着胸口刮向小肚子,原地打转。
细微又蚀人的刺激绵长不绝,感觉到小兄弟突然被抓住,肌肉本能绷紧。那一根朝天柱耀武扬威高高翘起,雄姿矫健。
双手握住肉棍,先在龟头处舐了几下,而后又做了几次深呼吸,毕竟是第一次。闻了闻是什么味道,就感觉热乎乎的气浪扑在脸上,这才一口吞入嘴中用鲜活的舌头在肉棒四周来回搅动。她只觉得着肉棒在她的嘴里,一涨一突的,每涨一次就向上挑一下,好像不服于被玩弄。
不同于埋入花谷的另一种感受,随着龟头被含住迅速突击开来,柔软灵活的小舌缠住柱身,照顾到每一根敏感的神经。牙齿合成一圈,从根部滑到龟头,蚀骨的快感淹没了理智,忍不住发出压抑、低沉地哼吟。
肖缘听见何兆的叫声,吓了一跳,想立起来身来,被按着头动不得。他咬牙,狠劲儿挺了一下腰,往后缩着腹肌,这样才觉得浑身紧涨,心灵充实。全身热得发烫,无法形容的爽意快感使他紧张,又疯狂放浪。
他梦一样的呻吟喘息,浑身放松紧扣住床单,细细地感受她带来的无法替代无法描述的癫狂弥乱。他舒服透了,有生以来,第一次尝到这种无法表达的甜头,太舒服、太愉快了,那种轻飘飘快感洗刷过每一条神经的感觉,好像神仙飘荡在云中。
直到最后的时候,有什么紧绷的东西倏忽断裂,酸麻的刺激如山洪爆发,往外喷涌。两腿缩张,全身蠕动,绷紧又放松,血液沸腾。脑子里仿佛放炮竹,噼里啪啦、白光乱闪。精关大放,封闭的热流在欲望被满足攀到顶点的时候,悉数释放。
肖缘悄悄出门漱口,见何进屋子漆黑又安静,忐忑不安又自我安慰般舒了口气。实在是何兆今晚太反常,她从未在他主动的时候听过他发出那样的声音,叫人面红耳赤,浑身燥热,又忍不住想听更多,连带着她的身子也开始痒起来。
他一副没缓过来的样子,大口喘气,脸上又红又烫,额上挂着晶莹的汗珠。仿佛喝醉了一样眼角发红,视线不知望着何处,聚不拢焦。
肖缘刚坐上去他就靠过来,抱着她的腰依恋的味道十足,小声哑着声音嘟囔,“缘缘,好舒服……”她第一次主动,还用嘴。想来,该是心理的安慰快意大于生理的。
肖缘还有些不好意思,缩着身子躺下去,小声笑,“现在满意了?”她有点担心,动静挺大的,何兆还叫了,叫得那么舒服、畅快。
何兆早上起得有点迟,精神却很好,笑容满面、春风得意,恨不能上院子里打一套拳。这种亢奋的状态直到看见何进出门,对方眼下青青的,似乎没睡好,嘴边起了一个小泡。
肖缘问何进是不是起火了,她去买点凉茶,何进扫了何兆一眼,无视弟弟傻缺兮兮的得意,只觉得这臭小子叫人好气又好笑。吃完饭就回自己房间写信去了,他这趟回来,还准备带些东西过去,只是薪水不高,着实遇到了难题。
肖缘将何进的烦恼看在眼里,是想帮忙的,何进大方说了,她直接道:“这也不难,本来铁牛收废品,书书本本的就不少。诺大一个市,还怕找不到废书废纸吗?明儿我就去问。”
何兆发现了,肖缘这几天跟何进早出晚归的,他警惕极了,各种刺探在干嘛。肖缘道:“大哥想买书带出门,量挺大的,只能打废品的注意,我们正在找呢。”
这一天,两人兴高采烈的回来,说来也巧。肖缘服装店一个供应商跟一家图书馆相识,那家的图书准备换新,原本潮湿、缺损一大批有问题的图书急需脱手,双方一合计,各取所需。何进以极低的价格买进,如同平白无故捡了大便宜一样高兴,喜形于色。
“我代表那边的孩子们谢谢你,小缘,你帮了大忙了。不要跟我争了,钱让我自己出吧,现在的结果我是想都不敢想的。”他脸色黑红,满眼真诚,豪情万丈。
肖缘一直觉得何进做的事情非常有意义,只是没有亲身参与,体会不到他的那种成就感。心情复杂,“哥,让我也当一回好人。你知道,这点钱对我来说不算什么,以后再需要图书,只管联系我就是了。我也想尽点力,攒攒福分。”
何进感慨万分,忍不住上前抱了肖缘一下,“小缘,多谢的话我不说了。何兆能跟你过一辈子,是他的福分。”
何兆进门,看见何进抱着缘缘,一脸感动的样子,嘴角撇了一下,大声喊肖缘。
肖缘拿过何兆的包,转身进了屋,何兆立马朝何进怒目而视,就像一只被抢占领地的小豹子,凶神恶煞,随时准备扑上去撕碎敌人。
何进想拍拍弟弟的肩膀,不要紧张,奈何何兆防范的样子太流淌于表面,只得作罢。他顶多再待两天就走,到时候何兆自然明白他一点威胁都没有,至于前几天胡诌的话,完全是何兆嘚瑟的样子太欠扁,让人忍不住想收拾他啊。
肖缘在何兆盯着她第五次的时候,终于忍不住了,“你干啥啊?杵在这里跟樽菩萨一样,看书也不去,听广播也没兴趣,浇花也懒得动。挡我路了。”
每次一发觉他盯着她发呆问起总有各种理由,找的事情都不满意。“你跟我哥这几天出去忙什么了?要不要我帮忙啊,说说呗,跟我可千万别客气啊。”
肖缘嘲笑他,“脸上的不服气收一收,更有说服力一点。”
“我认真的,哼,我有理由怀疑你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简直在污蔑我。”他装作指责她的样子。肖缘笑他别演了,然后把何进买书的事情讲给他听。
何兆不闹腾了,对何进客客气气,先前别别扭扭的矛盾收敛起来,惊得肖缘以为他又怎么了。要说何兆在外面和在家里完全两种样子。身在政府部门工作,顽皮在脸上,聪明在心里,跟谁都处得好,感觉挺如鱼得水。只在她跟前的时候没脸没皮、胡搅蛮缠,肖缘一直很放心他。
就这两天他跟何进单方面生闷气,只当兄弟俩就这样的相处模式,有点不大礼貌,好在从她这里补补漏,至少没有怠慢好不容易回来一次的何进。何兆突然又正常了,惊喜之余,恐他又有突发奇想。
何兆听完肖缘的分析,有些窘了,原来都被缘缘看在眼里了,他嚷嚷,“谁叫他惹我的,就是他不对,你不准帮他说我。再说我不是改了吗?”最后这句底气不足。
“哦,你改了,人家都要走了。遇上你这弟弟,从小你哥肯定特别吃亏,因为懂事嘛。”肖缘调笑。
何兆立马想到肖缘之前的处境,心里又为她不平了,抱着她承诺,“缘缘,我一定好好爱你。我现在变好了,也没人比咱们俩更适合对方,你可答应要一直守着我的。”
肖缘不想说话,她现在有理由怀疑何兆一定有被害妄想,总是害怕有人要破坏他的婚姻,挖墙脚。无语道:“你就算对我的操守不放心,也别把我构造的魅力无穷好不好,我是什么难得的人物,人见人爱的?”
“我没不放心你,我是不放心别人。”
“那你更不用担心了,就算有一片漂亮挺拔的林海,已经在你这颗歪脖子上吊着了,就认定了,还能怎么滴?”
他怎么会是歪脖子树,整好也是一颗笔挺笔挺、梆硬梆硬的水杉。然后梆硬梆硬的水杉一闹起来,就真硬得受不了了,顺势搂着媳妇光明正大扑去床上。
三两下剥开衣裳,只顾着伸手下去揉了两把,像捣水一样在穴沟里上下的搅动,接着张牙舞爪的硬挺迫不及待凑上去。阴唇外有一条泥鳅在不停地滑动,尤其滑到小穴核里,立即全身瘙痒起来,她推拒的力道慢慢变小,甚至迎合上去。
往后撤了一点,手握肉棒猛冲下去,不偏不倚,正中红心。只听短促意外的一声‘啊’,肖缘浑身颤抖,好像一只滚烫烫的钢枪直插入自己的心脏,一股透体钻心的激爽,漫延了全身。
随着他按耐不住的急操猛干,她娇喘吁吁小声叫起来,一股热浪从小穴里发出,迅速向全身每一根神经窜去。随着强烈的刺激,她不由自主发生一声声尖叫,用手背抵着嘴,牙关紧咬,又不知是疼是爽刺激地眼睛发酸流泪。
肖缘想喊何兆慢一点,她不想叫的太大声,他完全顾不上说话,动作激烈地她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实在招架不住,强烈洗涤神经般地酸麻和瘙痒叫人舒服地忘乎所以,两只手握成拳头,不住在何兆背上捶击着。
何兆跪在肖缘两腿之间,两只手握住她的腰,视线往下,平坦结实的小腹上两颗饱满雪白的乳房仿佛波浪,上下不住颠颤着,那样的弧度力道似乎下一秒就会飞出去。
狂抽猛送间,鲜红的嫩肉,被粗大的肉茎插挤得翻出深陷不已,软绵绵的花心更是被撞得颤抖不停……
这边屋里水深火热着,何进听到那一声声压抑至极更加诱人浑身燥热的呻吟,借着微弱的月光往高高凸起的被子上看了一眼。深深吸了口气,不听不想,可是安静的夜里,婉转哭泣的女声无孔不入,搅动心弦荡漾,口干舌燥。
右手忍不住探下去,扶上那难以想象的粗硕时,自己先吓了一跳,即使有情难自禁的时候,何曾欲望高涨到如此不容忽视的地步。想象着圈住阴茎的不是自己的手,而是无比柔软、无比湿热的小穴,随着耳边时快时慢的呻吟,伴着那节奏,上下套弄……
只听那声音越来越高昂,哭音靡重,甚至含含糊糊混着求饶的话语。他的身子剧烈颤抖,连带床架随之起舞,一股陌生的热浪爆发,一阵紧似一阵的快感攫取全部理智,脸颊发烫,脑门出汗,头皮紧绷。突然强烈一股爽意攀上高峰,浑身一僵,紧接着马眼打开,大股白灼激射而出。
他脱力般大口呼吸,短暂的爽快之后迎来巨大的空虚,再听那边被捂住一般的小声啜泣,何进苦笑。他想,他娘赶他进城,近距离感受成家之后的美满生活,自己产生结婚的面头,这一刻是成功的。
要不就结婚之后再出门?他可以带着媳妇走,本来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有那么个人照顾他,在寂寞时也能说说话。最重要的,他何尝不对那事好奇,跟媳妇欢好不是天经地义吗?
冷静之后,他又觉得自己当真被蛊惑了,他并不认为何兆的好运气自己也能拥有,情投意合、天作之合说得容易。他又有什么权利带人家姑娘背井离乡去吃苦,分明连自己的日子都还囫囵着。
何进急着走,说什么也不在何兆家里待了,苦留无果,肖缘只好帮他打理行装。顺便抱怨何兆态度恶劣,何兆委屈巴巴的,有苦难言。
何进走得这天,李绣哭着忙前忙后,将东西点了好几遍,总觉得委屈儿子了。何进自觉对不起他娘,满足不了她的心愿,非走不可,李绣说什么他都听着。
因为何进带的东西太多,几大箱图书封好之后数量可观,何兆找人联系了跑外省的一辆货车,帮忙把何进送到甘地。怎么进山,又找了个熟识的脚力跟何进一起上路,把人送到了再回来,费用是肖缘商量好的。
那个早晨,家里人全部送何进到官大道上,望着众人关切、依依不舍的目光,吹着清爽的晨风,何进无比清晰自己的理想。他带着温暖希望,远赴痛苦的泥地池沼,去帮助别人重塑照亮黑暗前路的火炬,不畏艰险、不辞辛劳,浑身的干劲与力量。
~
还有一个养娃的番外,顺便交代一下何进后续,就更完了,开心ヽ(○^㉨^)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