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聋了吗?没听人问你话呢?”何兆先前蹲在大爷群里看他们下象棋,张英和肖缘过来的时候就看见她们了。他手插进兜里,跟在后面晃悠,想着找机会和肖缘说说话也是好的。
结果就看见李小艳逮着人耍威风,肖缘可以为了张英委曲求全,他脾气就没那么好了,火气一下就上来了。心想,小丫头他都舍不得欺负,你他妈哪根葱,多大脸甩脸子。
李小艳仿佛没听见何兆骂得是她,看见他眼前一亮,“小兆哥你怎么来了?昨天刚来了一种新糖,我给你留着些呢。”她从柜台绕出来,只看着何兆说话。
肖缘不好插嘴,也不想跟何兆打交道,跟着张英继续看,张英气愤道:“公家的工资就是拿得了不起,又不是白拿她的,神气得很咯,哼。”
“也不是她一个人这样,管她呢,你东西看好了吗?”
张英没那个心肠看了,可是不得不看,只好大致了解一下那些新款衣裳、布料的价钱。她俩说话李小艳都爱答不理的,何兆帮着问的时候,才笑眯眯开口,看得张英气呼呼的。
出门前听见李小艳用跟她们对话温柔一百八十倍的声音说,“你都好久没来看我了,下次你跟铁牛去镇上玩的话叫上我啊,听说又出来了几部电影……”
张英拉住肖缘的手紧紧的,突然转头跟她说,“就冲她那个讨厌样儿,你就该跟何兆客客气气的,气死她。怎么这么讨厌啊,咱们下地挣得汗水钱,看不起谁啊,她家就没人下工吗?”
仔细一想,李家还真没多少人下地,张英更气了。所以何兆追上来,表示想跟肖缘说说话,张英特别慷慨,自己回家了,还嘱咐何兆送肖缘回去。
何兆跟着肖缘走了许久,她不说话,他简直在一个人唱独角戏,最后忍不住了拉住她。
肖缘平静无波看他一眼,何兆立马精神,质问,“你还要生多久的气才肯跟我说话。”他忍得好辛苦了,“要不这样吧,你把气分成几份,这次就到这里,以后有机会再气好不好?”
这是什么道理,亏他想得出来。她瞪圆眼睛,想使劲甩开他的手,何兆立马就变成霸道不讲理的样子,“你再闹,我就在这里亲你了。”
肖缘顿时气成河豚,眼睛发红,“到底是谁在闹,我都这样躲了,你还没玩够?”
何兆收敛起那副玩笑的姿态,很是认真,“那我要说几次你才相信,我没玩儿,我认真得不能再认真。”肖缘一言不发,何兆看着她清幽幽的眸子,突然有些顿悟,“你根本不管我有没有在玩,反正在你心里已经对我彻底否定,决计不会原谅我了对不对?”
肖缘抽回自己的手背在身后,躲他远远的,唯恐避之不及。何兆心上仿佛被蚂蚁刺了一下,那一点涩涩的疼漫延上眼窝,热得发酸。
气压很低,何兆从来都是嘻嘻哈哈、老不正经的样子,除过那一次欺负她,再没这样面无表情过。肖缘怕了,刚跑开一步被拉住。
紧握的掌心被掰开,什么东西胡乱塞进来,他道:“我跟着你只是想给你这个,你不想要,扔了就是了。”一路跑到家门口,肖缘伸手看,粉彤彤的手心里,安静躺着几块牛轧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