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个人有个人的命罢了。”刘二不追究了, 王世安被放了,这其中最悲剧的莫过于死去的刘氏。但刘氏和刘二有个孩子,是个女孩儿,如果真的能去刘贾他家, 对这女儿……估计让刘氏自己选,她都会选这个,别说是刘二了。他能做的都做了,不能替别人做选择。
其实王世安被带出去的时候也挺惨的。他没吃过苦头, 那入牢房之前的二十板子实打实地打在了他的身上,再加上牢房别说是他王家的少爷房间了,怕是普通人的房间都被这好的多。白天又受到了不小的惊吓的。到了后半夜,就迷迷糊糊起来,发起了高烧。有人给秦般汇报,毕竟王世安的身份特殊,不能就这么出事了,还找了大夫配了药。
可即使如此,王世安被王富接走的时候还是昏迷不醒的。当然回家后,王富叫了秀水最好的大夫过来给王世安看病,大夫给出的说法是:王少爷平日里就亏空的厉害,再加上心有余悸,邪寒入体,怕是一时半会儿好不了。
大夫觉得,日常亏空身体是主要原因,而惊吓和受寒只是诱因。但王富不这么认为啊,他就觉得都是秦般的错,就是因为秦般,所以王世安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王富本身在秀水就影响力不错,亲自下了帖子后,许多人都来赴约。说是要来参与一脚给新的小知州颜色的事情。这些人过来,可不是什么心疼王世安,实际秦般这个角色一直都不给他们面子,想压制的意思很明显,哪怕就是为了保全自己的权利,他们也是要赴约的。所以他们这次就是为了让秦般知道在这个秀水还是他们地盘,他们的退让不是因为他们怕了,只是不想把事情搞大,希望秦般也注意些。
之前秦财急忙忙说的就是关于王富他们几个又不安分的事情了。听说,这王富连同那这个人一起哄抬粮食的价格。一斗米居然要三十文,这可是之前价格的六倍。秀水虽说百姓富硕,但这冬季刚过还没几天,之前的藏粮差不多都吃完了,这个价格实在是超出了太多,如果不及时压制,那之后百姓的怨气就不好安抚了。
之所以说的是又,就是因为在这之前的几天,菜价,油价,甚至连布料的价格都上涨了。平常的时候微起微跌都是正常的,可这段时间的价格不是能用正常物价涨跌来解释的通的。如果这个时候再结合了之前被这么多人都看到的王世安被判一案的话,都不用细想就知道这到底是为了什么。那个时候百姓都说大老爷圣明,那是因为秦般的行为给他们做主了,可这个做主在大家都吃不饱穿不暖的基础上的话,那就是秦般的错了。
“让他们闹。”秦般稳坐泰山,平日里该是干什么,如今还是干什么。
没过多久,就听见刘安回来的动静。之间刘安直接走到了秦般的对面,微微拱手,然后说:“已经叫人去砸了那几家主要的大店了。”
秦般知道和这些人说什么理都是没有用的,有些时候,就是要学习他们这些无赖的行为。你再想,作为一个商人,在什么情况下你会着急?那么有什么事情是他们解决不了的?当官的他们为什么之前会愿意来和之前的知州大好关系?秦般不是没有针对这次的事情做出对策,只是他没有说罢了。这个时候看那些个人,就觉得是跳梁小丑,不足为惧。
“少爷!”秦财听到刘安的话,一时间睁大了眼睛,砸?这……
秦般此时正以一种很放松的姿势仰靠在椅子上,身后站着刘安,正轻重适当地替他揉捏着肩膀,时不时还在头上按两下。刘安会武,对人体的穴位熟悉,虽说不如那些个丫鬟什么的,都是被教过而他只是个野路子。可毕竟习武之人还是个男人,手劲大些,还能掌控,按在穴位上,效果比那些小丫鬟都要舒服的多了。这还是之前有次刘安见秦般肩头僵硬,似是不舒服,随手帮忙按了两下,秦般才发现的。
“我们就在这儿等着,不出两天,他们定是会找到我门上。”语气微扬,带着些笑意,还有轻佻的转弯,这都是秦般不以为意的证据。
“那,那,那他们不会认出来是我们的人吗?”秦财有些担心,他没见过这样的手段,不知道怎么做评价。虽说他知道只要是少爷做的决定,那必然是对的,只是心中的担心还是存在罢了:“这还是刘安带人去的,他们都见过刘安的。”
“我没露面,找的也是上次我们去的那个村子里的那些村民。”虽然说那些村民也都是秀水的人,可这些商家,每天来来往往的人这么多,他们铁定是记不住这些往常都不怎么有交集的那些个小村民。
“知道事我做的也没事,怕他不成?”刘安的性子很妥,秦般就比较狂。他一点都不担心,就算是知道了是他们在这里做鬼,那那些人还能把他怎么不成?是要闹上知州府还是砸了他的车?
“……”这会儿不只是秦财了,连刘安都有点无奈。算了,自家少爷什么样子他们还不知道吗?也是那些人找死,再说了,这也没做错什么。
果然,这秦般在府里还没等多久呢,就听林德过来说以陈钱为首的八个商贾都等在府门口,希望见秦般。秦般好笑地瞥了他一眼,说:“他们想见就见?本知州公务繁忙,暂时没空。”
“不好意思,我们家老爷处理公务,拍不出时间见各位了。”林德在得到秦般的话之后,自己就去了那大门的地方,对着一群眼巴巴瞅着的人毫不留情:“在下斗胆提醒各位一句,老爷是知州,想见老爷的方式有二,其一,上拜贴,其二,上讼纸。”这话的意思就是明摆着说这些个商贾没规矩,当这个知州府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看着大门在面前关上,这些平日里习惯了作威作福的大老爷们,脸色铁青。实际上这次事情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谁做的,但是他们有什么办法?他们家大业大,铺子也多,虽说是可以让家里的家丁守着一两家铺子,可这么多的铺子,得要多少的家丁?守都守不过来了,也只能求助着官服了。
陈钱有点无奈。这次的事情还真不是他想加入的,他没这么傻直接撞到秦般的口子上。那个时候王富发帖子的时候,他都推脱说自己病了。这错就错在他没去,若是他去了的话说不定还能阻拦这些人脑子有问题的行为,可等他知道的时候,这些人都已经拧巴成一团开始涨价了。他虽说不参与,但是也没办法,若是别家的价格都涨了,就他家保持原状赚是铁定可以赚一笔,但是这之后呢?等着被排斥,被赶出秀水?为了躲避风波,甚至他都关了铺门。也不是没想过告诉王富他们秦般的身份,但是你想,一开始他因为自己的私心,想先和秦般关系巴结好了,这以后那些人再要去巴结的时候,怎么关系也比不上自己了。这会儿说出来,不就是告诉别人,他私心暗藏吗?大家都是这个样子,但是明面上摆出来的话就不好看了。
“这,这可怎么办?”到了这边的这些商贾没有王富。王富他家的店没有被扰,因为秦般之前也说了,就从这些被他拉拢去的人下手,到时候如果只剩下王富一个人的话,也就翻不起什么风云了。
“我怎么知道!”陈钱颇是郁闷。他反正是讨厌死王富了,简直就是脑子有问题。自己要作死还一定要拉上他们一起做陪葬的:“你们自己想吧,最近做了什么。反正我是觉得这个新知州大人,和之前的都不同
。”说完就自己率先甩手走了,跟这些人没什么好说的,多说多错,那个时候这么厉害,现在来求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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