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云端不自然地摸了摸后颈,然后说:“安佳,你口里的学姐太多了,有时候你说的学姐我都不知道是谁,你可以把她们名字一起叫上的,比如卫凝学姐,这样子就挺好的。”
“是吗?”张安佳很显然没看出来邹云端的意图,点了点头,“好像也是。”
“是啊是啊,比如刚刚你说这个学姐我不也还问了是谁嘛?”邹云端继续装傻充愣。
她对于这个称呼实在是太在意了一些,卫凝是她最先认识的,也只有她才能只叫她学姐,或许是幼稚了点,但邹云端对这个称呼确实是感到有些在意。
但其实在意的并不是称呼,而是这个人。
要非得邹云端说具体时间的话,她也说不上来,以前难以做抉择的时候会给堂姐发消息,因为她最信任堂姐了,来了柳城之后,不知不觉喜欢给卫凝发消息问选什么更多了,有时候情况紧急的话还是打电话。
这一切都被邹云端归为:因为她比我熟悉这里。
而后来联系的越多,邹云端又会反思,自己是不是太麻烦她了呢?
很多时候邹云端很苦恼她这种病,而且她也没有网上所描述的那样子,不会手心发汗不会紧张到不知所措,而是确实不知道该怎么选。
而后来倒是又觉得……还好自己有选择困难症,不然都不知道会用什么理由来去找卫凝。
但找的次数太多的话会不会会让对方觉得有点烦呢?
不过如果又要说为什么要找她的话,那肯定是因为卫凝是她来这边认识的第一个人,而且对方给人一种亲近感,邹云端会忍不住的想要跟她关系更好一些。
而且她们是邻居啊,这又提供了更多的方便,比如一起上下学,这会让她们离得更近了一些。
但是邹云端跟她关系越好,随之而来的还有烦恼。
烦恼什么呢?
卫凝比自己大一届,来的比自己早一年,她的朋友也会比自己多认识她很久,比跟自己的关系更好也正常。
但邹云端一想到自己在卫凝好友列表里有可能排到十开外就……有种难以言说的感觉。
尤其是在卫凝喝醉酒那晚,邹云端这种感觉尤甚。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学姐会一个人喝酒,但对方伸出手搂住自己脖子的时候,邹云端心跳频率瞬间变高。
被学姐踩过脚,搂过腰,呼吸可闻,最后好不容易带到沙发上,又拉着她非要讲笑话。
讲吧,她又不笑;不讲吧,又要哭。
但这样的从没见过的样子让邹云端觉得她特别可爱。
是的,真的很可爱。
但除了有这种感叹之外,邹云端又会忍不住想,这样的学姐其他人会不会也见过呢?
会的吧,因为她跟她关系并不是最好,就连她部长都知道学姐喜欢吃什么,所以在晚上帮忙选夜宵的时候很快就买好了。
那自己呢?
对她了解又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