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整理好放在桌上, 我晚上一起带回家。”
话毕, 顾冰离开了公司。
顾家。
一进门, 顾冰的视线扫过整个一楼客厅，隐隐觉得有些奇怪。走到沙发处才想起, 今天季云薇没坐在这儿等她。
以往每一次回顾家, 季云薇都坐这儿热情和她打招呼来着。
将手中的包放在沙发上，在一名佣人的殷切注视下，顾冰坦然进了厨房。
张妈照旧在忙活晚饭, 顾冰随手拿了双筷子，乖巧立在她身旁准备充当试菜员。
“小姐, 上次的事处理得怎么样？”张妈正忙着, 见顾冰过来自然问起那件事。
“都解决了。”
“那位小姐呢, 都知道了？”张妈有些讶异。
“她知道，我们现在很好。”林音比她想象的要坚强更多。
“她对你好吗？”张妈正盛菜，话毕又快速否认了，“哎呀，我还是接受不了你喜欢的人竟然是个女孩子。”
“对我很好。”顾冰没打算逼着她接受, 轻松将话题一转，“季云薇呢？”
“二夫人？”张妈疑惑，“怎么这么叫她？”
顾冰从来不会直呼其名。
“刚才没看到她有点急了。”顾冰佯装羞赧一摸鼻子，张妈关小了火，凑到顾冰身边小声问，“小姐，你别瞒我，你是不是查到了什么？”
顾冰机警瞥了眼门口，低声道，“一点点，我现在怀疑他们。张妈，你要不要离开顾家去我那儿？”
张妈脸色变了又变，最终果断答，“不，小姐，我还是留在这儿给你做后盾。”
“后盾？那更应该和我在一起。”如果他们一家是坏的，这儿就很危险。
“不是后盾……”张妈拧眉，怎么也想不起那个词，顾冰缓缓道，“间谍。”
“对对对。”
两人借着厨房的噪音嘀咕了好一阵，刚关上火，外头响起汽车的声音，顾冰收拾好脸上的情绪，抬脚就要出去。
张妈拉住她，“小姐，二夫人她哥哥嫂子正闹离婚呢。他们俩为这件事都去那家好几次了，听说闹得很大，这两天脾气燥的不得了，你等下可得小心点。”
顾冰点头，示意她宽心。
季云薇没来得及收敛的冷漠情绪落入顾冰眼里，却在看到她那瞬间突变，眼眉弯弯嘴角翘起，“小冰，你中午都没过来吃饭，我们还以为你今天不过来了。”
顾冰浅笑，“中午比较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