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这两天吃多了酒,有些睡不安稳,就让老鲍开了个方子。”
霍五带了几分疲劳道。
霍宝莫名想到一个泡脚方子。
阳起石、菟丝子、肉桂、蛇床子、小茴香、熟地、芡实……
这是上辈子一个纨绔朋友念叨了几次的,作用是……温肾壮阳……
霍宝看着老爹腰间一眼,轻咳道:“眼看就立春了,季节变幻……爹也早睡早起……”
霍五低头看了两眼,落到缂丝腰带上:“小宝看这个?叫人给你留了两条,过两年带正好。”
缂丝精致,却是带了纹的,色彩也绮丽。
霍五能用,霍宝却是母孝中,用不得。要不然落下世人眼中,难免会有质疑,是不孝还是不知礼。
霍宝摇摇头:“儿不爱用这些,六叔素来喜欢,爹这三套色的六叔怕是会觉得素了,五彩七彩的更爱。”
马寨主长得丑,却格外爱打扮,之前在山寨时衣服也是格外齐整洁净。
到了金陵后,他囤了半屋的衣服料子,一季几十套衣服。
霍五笑道:“你倒是晓得你六叔,以经叫人织着了。”
“爹,六叔送人是怎么回事?外人会不会误会?”
霍宝直接相问道。
父子之间,有什么不能直接说的,遮遮掩掩的不坦荡。
“这几日忙,还没顾上同你说。……对外身份是清倌,实际上是你九叔悄悄送来的……”
说到这里,霍五莫明心虚,小新那晚喝多了酒,那婢子近身服侍,就直接收用了。
他也是旱的久了,接连几日闹的狠了汗出多了招了风,身上沉得慌,才寻了鲍太医开了泡脚方子,连着泡几日才好些。
今天看到儿子,他巳经后悔了。
何至于此如此?
不过有了一个,霍五就不再排斥第二个,否则后院就一人,不管是婢是妾,身份就不同了。
性子老实的还好,性子轻浮的难免又生出贪念来。
两人互相盯着,就不用有人留心小宝。
“是林先生的意思……金陵城你表叔进城后扫了一遍,宋林随后也纠出不少各方势力。弄得太干净了,如今想传点儿消息回去也不方便。”
霍五道。
间人用好了,自有妙处。
如今开了太尉后院先河,有野心的人家少不开始送人。
有谋富贵的,也有想要用“美人技的。
这一静一动,说不得有大鱼。
霍宝无语,这是钓鱼那啥。
“那六叔与儿子,这……”
霍宝迟疑。
霍五道:“也是让人看的,小宝也留意些心,看有谁私下说一。”
“蕲春那边,爹想主动出击?”
“嗯,出了正月就让水进去庐州备战。”
“什么……驹子姐呢?”
按照之前的说法,是马驹子做主将,年后往卢州库去。
这就换了水进,那马驹子……
霍宝并不同情。
马驹子跟亲爹怎么闹腾,是马家事。
可连霍家祭祖都不出来,就过了。
从老爹这出来,将近三更,霍宝就回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