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苦笑:“你说得确实也没错。”
“有时候,可能人就是这样,一百句无关紧要的,b不上一句诛心。”她叹口气,“事情已经发生了,看怎么解决吧。今天会也没开完,你们业主情绪也不是太好。你还是早点休息,后面估计他们还得找你接着扯。”
“行。那我就不送你了。”
“嗯。”她按一下手里的车钥匙,远处她的车“滴滴”两声,“晚安。”
我回到家,闻卿的房门是关着的。
我敲敲门:“闻卿。”
没有人应。
我又敲几下,门开了一条小缝。
我推开门,跟着她走进房间。她一声不吭地坐下,没有看我。
“闻卿。”我坐在她面前,“今天的事,你得跟胡总道歉。”
她坚定地摇头:“不。”
“为什么?”
她咬着下唇,不回答。
周围从来都不缺看笑话的人。年轻人x格可能有些急,还需要多学习多锻炼,这种话谁都会说,但人的劣根x,注定了幸灾乐祸时三人成众。这种事情,对于他们国外无聊的生活来说,可以成为持续很长时间的谈资。而我,本来是想在今天的会议后把闻卿往较高一些的职位上推一推的。我费尽心思给她搭建的平台,她怎么就能弄得一塌糊涂。
我不知道是什么一下子点燃了我的怒气,一时间我曾经骂过下属的那些话全部涌上心头,但我把它们生生忍了下去。
我站起身:“都是我平时太宠你了,把你宠坏了,你已经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位置了,对吧?”
她的身t一震,抬起头看着我。
“你不道歉,可以。老胡明天回国。但你也要为自己的言行负责。我现在明确告诉你,有的话你没有资格说。你今天t0ng的这个娄子可能一直到项目结束都有人记着。”
她沉默了一会儿,仍然摇头。
“我不道歉。”
“行吧。”我对她说,“那这个变电站项目,你之后就不要再参与了。”
大颗的眼泪从她的脸上滑下来。
她哭,我终究还是不忍。
“你怎么就这么不让我省心?你怎么就这么倔?”我拿纸巾给她拭泪。
她扑进我的怀里大声ch0u泣。肖为,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然而这三个字她终究没有对老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