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事到如今,言思宁依然没有在那件事情上原谅自己吧?
但苏瓷以为自己不明说,言思宁还是会懂她的。实际上上,她把信任看得太重了,又或者说,她认为两个人的坦白应该是对等的,不曾想事实就是这样的差强人意。
苏瓷决定跟她谈一谈这事:“如果你为我和祁聪翔的事感到不快,我希望你能理解,我和他之间没有什么,上次出门真的只是纯粹地谈公事,而且我私下也跟他说过这件事——我和他只会、只能是朋友。”
按理说,言思宁比她更懂得察言观色,然而此时却没有想象中该有的反应,尽管说,她在表态上没有任何可以指责的地方:“没关系,我知道了。”
这样迎合的态度让苏瓷觉得有些敷衍,她认定言思宁没有因为自己的话释怀:言思宁说话时的兴致不高,近来也不太喜欢和她讲话,就算有时多聊了一点,也经常会顾左右而言他。而她现在做解释的时候,言思宁也只用了一句简单的话就打发掉了。
苏瓷抿唇,她不知道这算不算冷战,不过她更想知道言思宁在想什么。
如今,对方的提议让她略感失望,饭后言思宁把她送回了公司门口:“我回家拿点东西,今天就不过去了。”
理由一如既往的经不起推敲,苏瓷不禁想,她到底还有什么东西没拿过来的?在家里住的这几个月时间,言思宁基本把常用的生活用品都搬了过来,那还会有什么东西落下?
言思宁没有向她透|露更多信息,像无数次的道别一样,跟苏瓷提前道了晚安:“等下回去的话,别工作得太晚了,早点休息,不要熬夜。”
言思宁最后成功脱身,等苏瓷离开以后,她便开车去了一趟医院,今天是复诊时间,她可以把耳朵里的纱布摘下来了。
去医院摘纱布的环节正常展开,伤口愈合程度也在预期以内,不过这样看似满意的结果,没有让一切结束。
她还在医院多待了一些时间。
又可能是很长时间。
对于医生给出的答复,言思宁并没有如释重负,虽然听力在手术做完的前两天得到了一定程度的修复,然而从出院后,耳鸣的症状却有了加重的迹象。高频的耳鸣声让另一只好耳朵也不堪其扰,频繁的尖锐声音更是让晚上难以入眠。
她随后的检查也只是从耳鼻咽喉科转到了中医科,尽管确诊只是肝肾的问题,但她仍是需调养一段时间才能恢复。
医生提醒她要改正不良的生活作息,不要让自己一直处于劳累的状态,但言思宁想了想,她也好像只有前段时间才稍微加了一下班而已。
言思宁不确定两者有没有必然的联系,还是说是耳膜破裂的后遗症,不过她希望这个过渡期能尽量缩短,她想让自己看上去能正常一点,因为最近的表现实在不能再糟糕了。
工作的时候频频走神不说,偶尔交代下去的事情也会突然地忘记,会议上的强势,更是一副不容别人辩驳的态度。
也许别人暂时还不会发现她的异常,言思宁却忍不住地想一口气将所有的年假休完,手上还有十天的假期,她希望利用这段时间把失眠这些天的觉统统补上。
她忍着头疼地开车回家,去厨房给自己倒了杯水,将医院里拿的药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