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立沙发上,看着面前的女人办公。这种端庄又不乏优雅的姿态,让她觉得赏心悦目,并且在一定程度上,获得了视觉的愉悦与满足。于是,言思宁花了尽可能多的时间来观察眼前的女人。
苏瓷属于那种漂亮既耐看的人,不苟言笑,却又端庄体面,虽然年纪不大,总能令人惊讶于她的沉稳与手段。
这样做事果断的女人,在第一眼看去时,也许会因为自信表露出来的强势干练,让人拒而远之,不可置否,她依然是受人敬仰的存在。
因此,言思宁一时还不能很好地将苏瓷现在的模样与以前重合,高中时候的苏瓷可没有现在这样体面,忍让与屈服,更多的是吞声咽气的不甘心,以及被自己欺负时,所表现出来的隐忍。
她还记得那样的眼神。
那样的脸。
言思宁十分后悔,但那些年患上的中二病,岂是说改变,就改变得了的?
如今,年少时征服的快|感不再,沉淀下来的心情只想像现在一样,安稳又踏实的,过好当下。
但又,不仅如此。
言思宁近来总在考虑更多的事,许是不再年轻,每一件事都不如之前那样随意仓促,深思熟虑后的结果,是让她做的决定如同中年大妈一般的油腻。
现在,书房里安静得只有鼠标滑动与键盘敲击的声音,以及翻动活页时,钢笔在纸上留下痕迹的摩擦。
苏瓷聚精会神地看着电脑,时不时地垂下眼眸,拿着笔在文件上涂涂写写。
看着她认真的模样,言思宁的思绪一度被拉得很远,很远。许久以后,才终于将她和上学时候的样子重叠。
于是,心里有股冲动在隐隐作祟。
不。
这是不对的。
言思宁如是劝诫着自己,她试图压下情绪,告诉自己,苏瓷现在正忙。但如同多年以前,根本控制不了自己那样,她走到书桌前,在苏瓷抬头的同时,颇有目的性地吻了下去。
这是一场极具侵|略的吻,带着一点即燃的情绪,吻得严实密合,并不透风。
用两个字形容就是,精,准。
每一分地探|入,都能牵引起一阵心间战栗,让人推拒不了的后果,只能选择对她妥协与纵容。
一吻很长,一吻很短。
这样的炽热与密意,用心血来潮概括也不为过,一怔过后,苏瓷很快收起了心思,她不稳地喘着气问:“你在干什么?”
“吻你,”言思宁坦白地道,眼底尽是无奈的情绪,“谁让你勾|引我了。”
苏瓷多年以前就这样有意无意地撩|拨自己,事到如今,还不肯有一点的收敛。
言思宁其实想去表达自己更多的不满,但眼下,这个方法是最为简单与直接的。
她伸出手,在那唇色的轮廓上摩挲,指腹因此被唇瓣上的水泽打湿,她嗓音带着几分怨念,低低浅浅,似乎在叹息,又是无尽的妩媚:“你要怎么补偿我?”
尾音绵绵,心神一并起伏,缱绻。
面对这样的控诉,苏瓷有一刻疑惑,她一直在办公,应该没有做其他事情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