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正在门前忙碌,听到了来客的声音,便抬头准备招呼:“你们想吃点什么——”
又在看清了来人以后,老板脸上很快展开了笑容,甚至因此撑平了脸上的褶皱,声音也较之前来得热络:“是宋瓷啊……难得你今天过来,都好久不见你了。哈哈哈,言言果然是把我的话带到了呀。哎?这次你和朋友一起过来吗?”
苏瓷简短地说明了一下:“刚好在附近,所以就过来了。”
老板大概也理解了:“我就说嘛,言言怎么没跟着一起来呢。”
“她今天刚好有点事。”
老板不疑有他,附和道:“是在忙工作吧。”
“唉,年轻人啊,都忙都忙,”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事情,老板叹了一口气,叹息从眉心滑落到了眉梢,转了个弯后消失了。但这种情绪没有持续太久,老板又很快调整好了心情,笑着问起来,“上次给你带过去的面还行吗?应该没有坨掉了吧?”
苏瓷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就是那次啊,”老板叨絮了起来,“我跟她说下次叫你一起过来的那次,她不是中午刚好买面回去给你了吗?她说怕面会在途中泡坏,专门把汤和面分开打了包。”
被这么一提,她似乎有点印象了。
“我跟她说,吃面还是要趁新鲜,她后来还真把我的话听进去了。这孩子也真是,我就那么随口一说,她倒是很上心的样子,”老板断断续续地说,“我看她走得匆忙,应该及时给你送过去了吧。”
苏瓷一愣。
那天的情形紧跟着浮现在了脑海。
……所以车祸并不是偶然,只是言思宁送面心切,才大意地出错了,是吗?
想起了言思宁小心翼翼地拿着餐盒,期待自己打开的样子,苏瓷不知道,原来那份被最后扔掉的餐盒里,饱含一份向自己邀功的心。
苏瓷可能没有想过言思宁还会有这么幼稚的时候,在固有的认知里,言思宁可能更偏向于那种自我展现的性格。
她应该说出来的。
但苏瓷又似乎懂得,因为言思宁从以前就很幼稚地喜欢欺负自己。
只是现在的心境又比当时被欺负还要复杂一些。
可能更多。
毕竟,与单一的难过心情相比,如今还掺杂了其他的情绪。
苏瓷久久没有说话,这顿晚饭下来都吃得食不知味。
她情绪不高,便拒绝了祁睿阳去家里多坐一会儿的建议,饭后就早早回去了。
但是到家以后,她发现家里还是黑的。黑洞洞的玻璃,藏匿下了无尽的情绪,与点亮心房的光。
所以言思宁还没有回来吗?
苏瓷几乎下意识地认定她会过来的时候,才突然想起,临走前似乎忘记和对方确认这件事了,她现在应该打电话过去问一下情况,但手机屏幕被点亮了几次,最后也没有拨通言思宁的电话。
她想问,又不想问。
苏瓷不知道自己在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