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天。
“言姐,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我见你脸色挺苍白的,不然请假去看一下医生吧。”男同事将资料带过来的时候,一并关切地问。
“没事,我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虽然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这么运动过了,但她也相信,身体只是不能很快地适应这种节奏,还不至于要到请假休息的地步。
“那言姐你也别太勉强自己了,”男同事推了一下眼镜,热心得近乎殷勤,但又表达十分含蓄,“等下有什么需要我效劳的,言姐你尽管说。”
言思宁不打算猜想这藏在话里的情绪,她略一颔首,接过了对方递来的文件,懒洋洋地靠在沙发椅上,随手翻着花花绿绿,却一点也看不进去的表格,脑海里翻着昨晚在苏瓷家中的情形。
她的思路刚理清了一点,片段还来不及过场,便被祁聪翔的一通电话打乱了思绪。
电话里简短地告知了一些工作任务,让她上楼详谈。
等言思宁好整以暇地出现了办公室门前,发现那个害她一个早上都无精打采的女人也在现场。
只是对方一脸云淡风轻,似乎早把昨晚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
很好。
言思宁心里如是道。
苏瓷见她挡在门前,一动不动,不由催促了一声:“不进去?”
言思宁不着急,而是问:“你就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的?”
早上走得十分匆忙,昨天晚上又折腾太晚,言思宁困得不行,难得在车里安静地睡了一路,这会儿有了些精神,倒是想起来要追问些什么了。
苏瓷依言想起,今早言思宁躺在怀里的恬然熟睡的模样,以及身前那片被吻得一塌糊涂的颜色,只是她更在意的是,有文件需要自己签字时,那握着笔略显酸意与僵硬的手指。她看着言思宁,除了那一丝掩藏极好的羞赧,眉眼间没有任何波澜:“你想说什么,等下出来再说。”
声音冷冷清清,永远的公事公办,一如摆出了上司的架子。
见状,言思宁突然想,昨晚是不是不该纵容这个女人,拿自己当练手的对象。
现在倒好,把自己吃干抹净了,又翻脸不认人了。
“等下去你办公室再说吗?”言思宁调侃。
苏瓷抿唇,不得不正视起眼前这个人来,声音冷如一弯清泉,亦有一分威厉:“你还有精力吗?”
她一语中的,想起昨晚的经历,言思宁难得收起了一截嘴边漾起的笑。
尽管说苏瓷是一个认真的好学生,她发现自己不是一个尽责的好老师。
手把手教导这种事情,她的耐心并不多,或者说那阵本该达到极致的愉悦迟迟无法上来,让她忍不住半途而废,甚至就在这种有心无力的情况下,考虑夺回主动权,翻身过去欺负一下也不错。毕竟苏瓷身上的每一处,她已经了如指掌,该从哪里开始下手,早已轻车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