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浅地抿了一口酒,香酒入喉,是一股蜜一样的清甜,随后才问:“你怎么知道我喝了没有。”
苏瓷如实道:“听出你的声音了。”
“有这么明显吗?”
看着手里的酒杯,言思宁不认为冰酒的度数有这么高。
不过那头已经没有了回答,再听,电话里传来了一阵稀稀疏疏的声响,苏瓷似乎要起床了。
言思宁将酒饮尽,返身把它放到了就近的小茶几上,自己则坐到旁边的单人沙发里,她姿势随意地翘起了腿,一手把玩着靠垫上的穗穗:“我有点好奇,你穿了什么样式的睡衣,是不是和家里看到的一样,系扣子的款式。”
闻言,苏瓷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自己的睡衣纽扣,动了动唇,最后也只是说:“并没有什么特别的。”
言思宁不以为然,她勾着嘴角,嗓音里是一份带着磁性的软语:“不,很特别。至少我能想象,你被这件衣服裹得有多紧。”
……难道,睡衣还能被穿成别的样子吗?
苏瓷不知道,只是被这样的声音激得心里一阵栗然,语气便不如刚才那样缓和了,冷着声道:“要是这是你想聊的话,我想可以挂了。”
话音刚落,便换来了对方的一阵轻笑:“这么快就要挂了吗?难道你一点都不想我?”
想不想这种话,言思宁说过了许多遍,现在看来,似乎有上瘾的趋势。尽管不同场合里,这句话听上去又有不一样的味道,不可置否的,它又有一种简单又致命的诱|惑力,无论什么样的气氛,都令人心悸不已。
苏瓷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安静地听着电话那边气息吐纳的声音。
“但我想你了。”
言思宁展开了自己空出来的手,看着被修剪得圆润干净的指甲,然后低低地笑着:“我想,可能是我的手指更想你了。”
眼睛同时在手上扫视了一遍,最终落在了被落地灯打得一片闪耀的那枚尾戒上。
言思宁想,是不是应该把它取下来了。
苏瓷那头仍是沉默的,她便懒洋洋地继续,只是声音传入话筒的时候,似乎还带了着一丝起伏不平的呼吸:“你不知道,那种温暖紧致的感觉,真是让人爱不释手。”
言思宁故意地咬重了那羞人的四个字,于是,那股昧暧的热意便通过电话这端传向了那端。
苏瓷心里一紧,心间涌起的暖流如电流般地导入了四肢百骸,她觉得周身有些不适,眉头也随之拢了起来:“不要说了。”
许是心头间的赧然作怪,明明是厉声的呵斥,声音却比平时的羞赧还要气弱。(请加君羊:壹壹零捌壹柒玖伍壹)
言思宁不但不听,还要继续问:“第一颗扣子解开了吗,你应该知道,我很在意那颗扣子的。”
声音就是那样一点一点地,通过气息,通过语气来迷惑你,让你毫无意识地默许了她的询问。
“能告诉我,你解开了第几颗吗?”
声音越来越沙哑,苏瓷听得都有些渴了:“不要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