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钊脸一热,被堵得有几分无声,喝了一口咖啡,缓和了一下脸上的尴尬。
再等调整好心情,才又开了口:“既然苏小姐这样说,我也不怕说出来,我一开始并没有想用这笔钱作劝退费,只是当初答应言思宁不去调查你的背景,才临时起了这个心思,因为我想,有些事情还是和气生财得好,如果以后有生意上有什么来往,需要彼此关照的话,现在就不能做得太过了。”
他有着商业上的精明,但对方不吃软的表现,让他不得不强硬表态。
其实,陈钊一开始并没有想过要与苏瓷私下见面,要不是最近和言思宁闹得有点僵,对方一直不肯接他的电话,也不会特意在大晚上里跑到言思宁的楼下,准备向她对这一段两人间的不愉快道歉,只是看到了对方脸上那块浅色的唇印时,那道歉的心思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言思宁最近上下班的时间很规律,陈钊当真以为她收敛了一点,没想到她依然我行我素,不听劝告。
如此一来,陈钊想,是时候做点什么了。
如今向苏瓷施压,他希望对方能够知难而退。要是真走到了下一步,不好过的人,只会是她。
陈钊话说得很明白,不过苏瓷没有一丝被惹恼或者慌乱的迹象,她面色从容,甚是自然:“我知道陈先生同样是明白事理的人,不会为了一时之气,盲目行事。”
大抵是从那份镇定里读出了自信的味道,陈钊交握起双手,同时身体微微前倾:“我比较好奇,苏小姐为什么会这么笃定。”
“陈先生既然是她的朋友,想必也不愿真的看见言思宁为难,”到这里,苏瓷稍顿了一下,“有些话不必说出来,只是陈先生手上的电话,我肯定,不会是言思宁给的。”
她心如明镜,点到即止。
所以准备私下和陈钊见面的事,始终没和言思宁提起。
但陈钊既然有手段威胁她,那她也一样有办法握住对方的把柄。
陈钊露出了几分讪讪之色,又不肯就此输了阵势:“苏小姐与言思宁认识了多久?不知道你对她有多了解,她这个人好面子,许多事情不肯拿上台面说。”
苏瓷依言分析起来。
言思宁是这样的人吗?
只是想到言思宁那些荤素不忌的话,和蠢蠢欲动的唇与舌,她实在看不出什么端倪。
心间酝酿了一阵,苏瓷方才开了声,她没有任何惧色,反而表现得游刃有余:“不算很久,但我所接触的言思宁,是一个喜欢展现自我的人。”
“如果那只是一个方面呢?”交握的双手紧了紧,陈钊如是说。
“她对我有所顾及,不也能说明一些问题吗?陈先生看到的是避讳,而我看到的是在乎,虽然我们观点存在歧义,我相信,陈先生并不会对我的认知存在异议,”苏瓷就像一个胜券在握的人,她不疾不徐地道,却让人退无可退,“同时我想,陈先生的这个话题是不是有些跑偏了。”
苏瓷喝了一口咖啡,她发现咖啡有点凉了,自己似乎在这里聊得有点久了。
“当然,我不想我的原因,使陈先生与她产生龃龉,所以今天的事情,我会当做没有发生,”苏瓷又一次确认了一眼挂钟上的时间,然后从容地站了起来,那是如同女王般的胜利,只是脸上依然平和与淡漠,“我先告辞了,感谢陈先生的咖啡。”
过年期间,最免不了各式各样的接待与活动,等亲戚长辈都走访完,又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