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
言思宁驻足看了一刻那渐远的背影,笑着快步了上去。
许是念及有还人在那头等着自己,简单地与祁睿阳打了声招呼,言思宁又折回去了。
果然,那边的赵之冉似乎等得有些久了,回来的时候,放在面前的芝士蛋糕已经吃去了大半。
等她坐了下来,赵之冉放下手中的叉子,慢斯斯地道:“我感觉,你对她还挺上心的。”
“有吗。”拿起手边的茶杯喝了一口,言思宁发现,水有点凉了。
赵之冉想要寻觅那目光里残余的痕迹,只是对方的目光落在了那杯茶上面,半垂着,叫人看不分明,于是调侃了起来:“有啊,刚才看到她的时候,你的眼睛都要黏上去了。”
言思宁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这么明显?”
“当然,只是你不知道而已,”赵之冉幽然地道,“不过我觉得也不需要再问什么了,你现在的表现就足够说明所有的问题了。”
“嗯?”
言思宁此刻并没有太多回答对方问题的心思,她将酒精灯上的茶壶取来,动手把冷掉的水换了,等喝下了一口暖心的茶,才笑眯眯地继续说:“我觉得自己的表现很正常。”
赵之冉不以为然:“你现在给我的感觉就是,心不在焉。”
言思宁低笑。
似乎在琢磨这句话的含义。
不过她并没有太多耐性,跟以往的时候相比,她今天早早地结束了交谈,结果换来了赵之冉一阵轻谑:“怎么,坐不住了?想去找她?难得见上一面,倒是不想和我多聊一会儿。”
“时间应该不早了,”言思宁说完,又道,“刚才那通电话,难道不是有事找你吗?”
赵之冉笑着地一点头:“不过你的表现也太明显了。”
末了,她浅浅地叹了一声,听得几分清明,又不甚清明,唯独听出来了那掩不去的犀利:“我不禁想,你是不是真喜欢她了,毕竟与前几任相处的时候,你可不是现在这个样子的。”
言思宁不由得一扬眉,笑容里带着玩味,不置可否。
但不用赵之冉提醒,她亦知道自己,其实是在意的。
她曾以为自己会在将来的某一刻,忘掉这段近似黑历史的经历,不能否认,苏瓷是那样特殊的存在。
有些人,有些事,就是这个样子,存在如同一道已经缝针愈合的伤疤,但这块伤疤并不会随着时间推移,叫人遗忘,过得再久,也始终会留下一道淡淡的印记。
无法解开这道心结,便永远做不到释怀。
这样想着,言思宁在散席以后,找到了在原处等自己的苏瓷,告诉她:“陪我去打一下球吧。”
言思宁这个提议很突然,毕竟连器材和衣服都没有准备,苏瓷不得不想,赵之冉到底和她聊了什么。
“你怎么了?”
“很久没有运动,感觉浑身都有点僵硬,”言思宁问她,“你会打壁球吗?”
便是言思宁的提议,两人才会驱车来到了现在这家会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