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思宁这句话说得极有图谋,甚至就这样伸了手过去,苏瓷见势,马上捂住了自己那颗被人觊觎的扣子,然后脸色微冷地看着她。
只是被亲吻滋润,此刻带着寒气的眼睛,如同一汪云烟缥缈间的清泉,波光粼粼,让人悸动。
言思宁便这样看着,她是多想,多想化身成为一只又坏又狡黠的大灰狼,然后把眼前这个高冷的小白兔塞进自己的肚子里,以满足自己的私心。
但很快,她被苏瓷的反应逗笑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把衣服压皱了,苏瓷这会儿正拽着衣服下摆,一扯一扯的。
虽然动作并不显眼,但样子还是莫名的,乖巧。
言思宁忍住去问她“你是强迫症吗”的欲|望,说起眼下更要紧的事:“你的妆有点花了,就在这里补了吧,免得一会儿出门让人撞见了,形象不好。”
苏瓷知道嘴巴有一点刺疼,但拿到镜子的时候,还是没忍住地,皱了一下眉。
如言思宁提醒那样,唇已经肿得有些不成样子了,不处理的话,根本见不了人。
从手袋里翻出了纸巾和棉签,却听见言思宁轻声地笑:“我说怎么感觉吃了一嘴的味道,原来是把你的妆吃进去了。”
“你也可以不吃。”对于这种恶人先告状的行径,苏瓷抿着唇,甚至不愿意看对方一眼。
“但已经吃进去了,怎么办?你是不是应该补偿一下?”言思宁看她迅速地补好的妆容,挑起了嘴角,“嗯,粉底的味道好像忘了,不然,我再来一遍?”
“你!”
等两人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昏眩的阳光已经退去了灼人的热意,一轮红日,斜斜地挂在天上。
言思宁看着天色,真是一段短暂又漫长的时光。
不同于言思宁的满意,苏瓷觉得,言思宁若再要约她,她已经不会答应了。
苏瓷将文件交给了坐在办公桌前面,悠闲喝着茶,并且闲来无事地拨弄着那盆长生花的女人,说:“你可以出去了。”
言思宁随手翻了翻,又将文件放下了:“反正这份文件你过目以后,就没什么事了,我在这里坐一会儿,等下出去。”
苏瓷知道她等下要出门谈项目,但就算等下有事,现在是工作时间,敢当着上司的面偷懒,就未免太大胆了。
苏瓷抿着唇,抬头,却见言思宁正在低头按手机,有几缕微垂的发丝,挡住了她有些入神的眼睛,但还是能看到那不时在动的嘴巴。
言思宁自己不想工作就算了,偏偏还要骚扰上司,让苏瓷陪着她一起玩。
“成语接龙的游戏,帮我想一下,形而上学,”言思宁玩得投入,直接忽略掉了对方此时可能会出现的拒接,只问,“可以谐音,但少用俗语,有一分钟的时间回答……你有什么想法的吗。”
苏瓷觉得自己没有批评她擅离岗位,已经是留足面子了,此时冷着声音说:“要玩,回自己办公室。”
言思宁不应之余,偏偏还要道:“三十秒……二十九、二十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