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
不得不说,以现在凌飞桐来看当初的自己,着实可笑极了。
可是,凌飞桐以前就是那么“大方”,以至于当墨伽华有意无意地问他,“如果本王为你
遣散了所有情人,你会不会开心”时,他傻乎乎地一边忐忑地琢磨着墨伽华的心思,一边谨小
慎微地回答:“殿下不必这么做,这不合规矩。”
于是,墨伽华从那之后再也没提过类似的事情。
大概墨伽华对他,多少也有种“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怨念在里面。
诚然,凌飞桐比绝大多数奴隶都更有抗争精神抗争意识,他似乎天生骨子里面都有着不安
分的因子,但是说到底,他仍然是奴隶,他没见过世面,且没有独属于他自己打下来的江山,
因此他缺少抗争的底气。
后来,直到凌飞桐成为了一名优秀的、无论人格上还是财权上都能完全独立的战士之时,
他才在日积月累之中,逐渐明晰墨伽华所希望他能达到的高度。
墨伽华很爱他,这是凌飞桐在重生于这具躯体上之后,从各方各面所得出来的结论。
那么显而易见,墨伽华当初所问的那个问题,并没有任何试探和考究的意思。
即便算是试探,也是墨伽华想要知道,凌飞桐对他到底是个什么心思,又对他有多强的占
有欲。
除此之外,大概再无其他深意。
凌飞桐现在想起来,也觉得当初的自己挺好笑的。
想到这里,凌飞桐真想回到过去,给当初的自己狠狠拍一个巴掌。
他在那段感情里面没有安全感,殊不知他的乖巧和隐忍,同样没有给墨伽华任何安全感。
以至于直到现在,墨伽华可能都不能彻底相信他对他的爱意,否则,墨伽华为什么会在听
到他真心实意的告白的时候,表情是那么的不可思议,那么的欣喜若狂?
凌飞桐扯了扯墨伽华的浴袍带子,道:“殿下,打个商量吧,回去之后,把那些花咱们家
钱不干活的小情人们,都遣散了吧?”
墨伽华轻哼一声,扯回自己的睡袍带子,道:“你想遣散就遣散,你想留着就留着,你真
是比本王还有发言权和决定权,不知道的还以为那些情人是本王替你养的。”